「聽說什麼？」我問道。
「五樓要開了。」服務生正色道。
「真的？」我心說前兩天不是還要停業整頓麼？
怎麼突然就要開了。
「當然！」服務生說道：「這兩天三四樓的部長都拼命給對方找事兒呢！」
「為啥啊？」我問。
「因為他們都想去五樓啊！」服務生賊眉鼠眼的道：「五樓那包房，肯定都是有錢人去，那沒準一個包房的消費，就能頂四樓好幾個包房的，主管是有銷售提成的！」
「哦，我明白了！」我點點頭，說道：「你也想上去？」
「當然了！」服務生正色道：「誰不想上去啊？」
「那你肯定使招了吧？」我笑著問。
「嗯，我讓南希幫我跟於哥說說，枕頭風最好吹了。」服務生笑著說道：「我給南希送了個五六百的手鍊呢！」
「真有你的！」我朝服務生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這時候，房門打開了，南希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門內。
她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
「你在幹什麼？」南希皺眉問道。
「沒幹什麼。」我說道。
「走開！」南希眉頭皺得更深了。
而且，她這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我一聽就很不爽，不過，想到於哥就在裡面，如果我在門口跟南希吵起來了，也不是那麼回事。
於是我便說道：「好的，南主管。」
說完，我便背著手走了。
接著，南希便跟服務生說了些什麼，服務生立刻追上了我。
「你幹啥去？」我扭頭問道。
「她說要酸奶、果凍、跳跳糖、果盤，哦，還有紅酒。」說完，服務生嘿嘿壞笑道：「都是情趣用品。」
「嗯？」我微微一愣，問道：「這不都是吃喝的嗎？怎麼成情趣用品了？」
「哈哈哈哈！」服務生一陣大笑，然後對我說道：「東哥，你不是故意考我的吧？」
「我考你幹啥啊，我是真不懂。」我感覺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特別吧？怎麼就成情趣用品了。
「嗨，東哥，你對這些東西的認知，真是一點都沒有啊……」服務生無語道。
「怎麼能說沒有呢，我酸奶果凍我都挺喜歡的啊，跳跳糖我小時候也吃過，吃進嘴裡噼里啪啦的。」我說道。
「這麼跟你說吧。」服務生正色道：「這酸奶和紅酒，都是可以滴到皮膚上的，水果也可以放上……」
沒等他說完，我靈機一動！
我立刻想到了島國的一種X藝術。
媽的，於哥玩得可真花啊！
我草！
「明白了吧？」服務生笑著拍了拍我，然後說道：「至於跳跳糖，嗨，太那啥了，我就不跟你解釋了哈！」
說完，他就快步走了。
我整個樓溜達了一圈，又被韓副總叫到了副總辦公室。
一進門，韓副總便笑著讓我坐下，然後走過來給我遞了瓶礦泉水。
「韓副總，找我有事兒？」我坐下來，問道。
「哈哈哈，沒事兒就不能找你？」韓副總坐到專屬於他的副總辦公椅上，翹起二郎腿，點了根煙。
「你不抽菸的哈？」韓副總問道。
「本來是抽的，在監獄裡沒少抽，但是在家蹲了一年，就戒了。」我說道。
「嗯。」韓副總點了點頭，說道：「在家待一年，你也真能待得住。」
我心說不是為了躲桃花劫，我特麼一天也待不住。
不過，這種事沒必要跟韓副總說，我只是微微一笑。
韓副總坐在那吞雲吐霧，像是在想什麼事情，過了一分鐘，他突然問道：「哎，那事兒，真是你乾的？」
「什麼事兒？」我皺眉。
「就是文龍說的那事兒啊！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不是說不信任你，就因為你殺了人，而且殺的人還是咱們公司的。」韓副總笑著問道。
「韓副總，你也懷疑我？」我問。
「我？談不上懷不懷疑，咱倆又不熟。」韓副總笑著說道。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我心說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是因為三個人里，有兩個是我弄死的。
但是，我這話的意思卻很強硬，就好像我真不是殺人者一樣。
見我這麼強硬，韓副總笑呵呵地道：「其實咱們江湖人，殺個人也沒什麼，主要是小辮子別被人揪住就行，你以後可得小心點，文部長不是說有個警查總找他問你？我估計，你已經被人懷疑上了。」
「懷疑就懷疑唄，那個女警是個蠢蛋，懷疑誰我都不意外。」我心說這個夏冰到底是怎麼他媽的懷疑到我的，我真沒太覺察到。
「回頭如果她來找我，我得試探試探她。」我心中暗道。
「有些人，是大智若愚，你還是小心點吧。」說完，韓副總便抽了口煙，往天上突出一口煙霧。
接著，我倆就都不說話了。
我坐在那，而韓副總則掏出第二根煙開始抽。
「您找我還有事兒麼？」我瞅著韓副總，問道。
「沒事兒就不能在我這坐會了？你的工作不就是巡查麼？走兩圈就找個地方待著唄，非得總溜達啊？」韓副總笑著拿煙點我，說道：「你幹活太實在，其實沒必要。」
「職責所在。」我淡淡笑道。
「唉，你這個小子……」韓副總掐滅菸頭，然後笑著問道：「還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你說。」我應道。
「咱公司有沒有那種特別騷的。」韓副總笑著問。
「特別騷的？你指什麼？」我問。
「當然是女孩子啊！」韓副總哭笑不得地道：「我還能指什麼！」
「哦，女孩子。」我想了想，笑著說道：「知道一個。」
「哦？」韓副總立刻集中注意力，瞅著我，問道：「誰呀？」
「南希！」我立刻說道。
「奶昔……」韓副總重複了一便。
「不是奶昔，是南希！」我說道。
南希是於哥的禁臠，我當然很清楚。
只是，我總感覺於哥家裡都有嫂子了，就不應該在外面搞東搞西的。
所以，我讓韓副總插足進去，看看能不能把於哥跟南希的關係攪亂。
雖然於哥非常器重我，可是，我就是想讓韓副總摻和進去。
沒準韓副總鬥不過於哥呢。
這事兒想想就有意思。
「南希……你跟我詳細講講她！」韓副總色眯眯地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