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把刑警隊長的話看得有多重要，可是於哥好像很不爽。
這邊，夏冰從我們保安隊伍第一個人開始盤問。
輪到我的時候，她也沒問什麼，畢竟剛才已經問過了。
被夏冰問過的人，就可以回樓里繼續執勤了。
很快，殯儀館的車來了，把張天一和小程的屍體拉走了。
張天一是從外地調過來的我知道，小程是本地人，去省城分公司參加過培訓。
這兩個人搞到一塊，是我完全沒想到的。
不過，我更沒想到的是，破冰只在一剎那。
如果我那天不是突然襲擊機房，又正好趕上張天一心魔發作，跑到五樓暴露自己，我後續根本不可能找到什麼線索了。
因為，從那之後，小程就盯上我了。
他可以站在機房，通過監控，就把我盯得死死的。
他太了解每一個監控的位置，和監控能照到的範圍了。
所以我後來在五樓聽到的異響，全都是監控轉動發出的響聲！
我是真沒想到。
「你怎麼還站在這？回樓里巡場去！難道你想再掉下來一個嗎？」王強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陰沉著臉喝道。
「好的強哥。」我只好點點頭，轉身進了大樓，直接去了姜秘書的辦公室。
如今，也只有姜秘書那裡，能給我的心帶來安寧了。
「樓下現在什麼情況？」姜秘書站在窗前，用手輕輕將窗簾撥開一個縫隙，朝外面觀察。
「還跟上次一樣，收屍的收屍，封鎖現場的封鎖現場，調查的調查，」我淡淡說道：「小程在去樓頂之前已經把監控破壞了，所以，他們無法從監控里找到我的證據。」
「他臨死之前，還幫了你一把。」姜秘書把窗簾拉好，回頭看著我。
「他又不是想幫我，他是想像上次一樣，跟張天一一起，把我推下去。」我淡淡說道。
「他對自己的能力高估了。」姜秘書沉思了一下，淡淡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用監控來威脅你，讓你不敢把他們兩個怎麼樣，至少不會把他們弄死。」
「如果我是小程，我也會這麼做，可是他瘋了。」我淡淡說道：「他殺了老吳之後，人可能就變得瘋狂起來了。」
「畢竟殺人是件很刺激的事兒。」姜秘書淡淡說道。
「你殺過人麼？」我看著姜秘書。
姜秘書沒回答我，只是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你是第一次殺人麼？」她抬頭看著我，問道。
我也沒回答姜秘書，也跟她一樣，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我是不可能把監獄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她的。
那是一個秘密。
只有我和師父兩個人知道。
那次如果不是師父，可能我早就判死刑，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所以，師父不光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殺人同謀。
「我得走了。」我放下空咖啡杯，看著姜秘書說道：「我剛才如果不來找你，總感覺心裡不踏實，但是如果我待久了，他們會很奇怪。」
「嗯。」姜秘書點點頭，問：「那你現在心裡踏實了麼？」
「踏實了！」我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心裡特別踏實。」
說到這，我笑著看了姜秘書一眼，說道：「而且我發現，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姜秘書沒有避諱什麼，而是淡淡說道：「夜色招人，不看案底，不問過去，只在乎能力。」
「所以你在這。」我看著她。
「所以我在這。」她挑了挑眉毛。
說完，我倆相視一笑。
這次警方的動作比上次還要大，而且大很多！
因為，這已經是一周之內的第二起命案了！
我走出辦公室，發現有兩個警查在五樓搜索。
我下到四樓，發現有幾個警查在盤問服務生。
我來到三樓，情況跟四樓一樣。
不過，他們並沒有驚動包房。
裡面的人還是歌照唱，舞照跳。
而且，迪吧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在湯哥的主持下勁爆地運營著。
我來到撞球廳，看到夏冰正在詢問擺台小哥。
我正要轉身，卻發現夏冰已經轉過頭來了。
既然被她看到，我再想走，就不太合適了。
我只要硬著頭皮往唐嬌那邊走。
唐嬌迎上來，給我遞了瓶雪碧，我擰開喝了一口，這時候，夏冰已經問完了擺台小哥，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你女朋友？」夏冰走過來，問道。
「不能算是。」我看了唐嬌一眼，說道。
本來唐嬌就沒承認是我女朋友，再說我現在身上又有麻煩，更不可能承認了。
夏冰看了唐嬌一眼，說道：「這個女孩子，五官真好看！」
「你可真識貨！」我不得不佩服夏冰的眼力。
只是，她辦案的能力，好像一般般。
冷言冷語是唐嬌小太妹的人設。
她看著夏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夏冰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椅子，對唐嬌說道：「我們去那邊聊吧，」
說著，她又轉頭對我說道：「我希望單獨問她一些事情。」
「哦！」我點點頭，對唐嬌說道：「那你就配合一下夏警官吧。」
我感覺唐嬌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就算她知道我要給老吳報仇，又能怎樣?
不過，當夏冰和唐嬌走遠了，去那邊的椅子坐下之後，我心裡還是有點緊張。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太關注她們兩個。
那樣的話，會讓夏冰起疑心。
我最好離開這。
一念至此，我便扭頭走出撞球廳。
等走出去我才注意到，原本唐嬌給我的冰鎮雪碧竟然一點都不涼了！
我的手因為緊張而發熱，竟然把雪碧都變成常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