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人餐廳門口,地上倒了一大片的保安,還有黃天龍,以及一些打算拉偏架的看客。
這些傢伙躺得橫七豎八,仿佛在暈船一般。
小胖拍了拍手,整了一下衣服,望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得瑟地喊了一句:「還有誰?」
此時除了那跑車上的那個清純女人還完好無損之外,剩下的人都鼻青臉腫,有些乾脆不省人事。
我們倒不是不打女人,而是剛才那個清純女人給我們警示,還幫我們勸了一句那個龍爺。
因此我們也算投桃報李,沒有傷她半根毫毛,不過就這樣她也嚇得不輕,直到所有人躺了一地,她才瑟瑟發抖地下車,過來攙扶龍爺。
「我手機呢?」龍爺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的手機被摔壞了。
他只好向著清純女人要過來手機,回憶了一會兒,打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一個慈祥的女聲:「誰啊?」
黃天龍立刻就哇一聲哭起來:「奶,我是小龍啊,我被人揍了,你快帶人過來替我報仇。」
「啥玩意兒?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打你?乖孫你開定位,奶這就領人去幫你。」
「奶,你得帶有本事的人過來,他們好像是出馬仙。」
「啥?出馬仙?奶知道了,這就帶人過去。」
掛了電話,黃天龍又支楞起來了,他在那清純女人的攙扶之下起身,雖然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卻已經滿臉囂張,對著我們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下一秒,他又被小胖打倒了,挨了一記面目全非腳。
小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管你天龍六龍的,在你沒實力干倒我之前,一切囂張行為都會反彈到你的身上。」
黃天龍被小胖教訓得不敢動彈,他的確太過性急了一些,明明他可以等到救兵過來之後再囂張的。
他不知道的是,我們這一個計策,有一個名字叫做圍點打援,而黃天龍其實就是那個點。
很快數十輛豪車,還有五六輛麵包車呼嘯而至,把這船人西餐廳的停車場給停得滿滿登登。
從車上下來許多人,這些人領頭的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太,老太太拄著一根龍頭拐,身後跟著一高一矮兩個保鏢,這兩個保鏢一個如同鐵柱,一個如同馬猴。
但是從他們的氣勢來看,應該都是玄門的。
身上有一種玄門中人的特殊氣質。
他們盯著我們,直奔我們就過來了。
呼啦一聲就將我們圍在當中,那個老太太重重將拐杖往地上一戳,這拐杖竟然在堅硬的柏油路面上插下去好深,立住了。
她抬頭看了我和小胖一眼,用帶著威嚴的鼻音問道:「哪個猴崽子,傷了我好乖孫?自己站出來,剁了雙手可以活命。」
這話說得仿佛太監宣旨一般。
惹得我和小胖都笑起來:「老幫菜,你真以為你是磁吸太后啊,還搞金口玉言這一套?」
老太婆被小胖嘲諷,老臉一翻,一指小胖:「掌嘴。」
那個馬猴一般的人物立刻跳上前來,還客氣地對著小胖一拱手:「這位道友,得罪了。」
說著打了幾個嗝,這馬猴唱起了搬杆子請黃仙的神調,唱了一會兒,黃仙上身,這馬猴的氣勢也為之一變,兩眼赤紅,盯著小胖說道:「小小香童,敢惹我黃家子弟,今天必要拘你三魂,取你七魄,拿來煉一爐魂魄丹,好助我黃毛驢修為再上,早日登仙……」
話沒說完,他的身體就動了,嗖一閃,就到了小胖的面前。小胖好整以暇,等這這傢伙出手了,對著他來了一記聲波攻擊,但是這一招落在這馬猴身上,卻被彈開。
馬猴身上亮起一個罩子,這罩子上面有道道符文閃現。
「不好意思,道友,我有法器。」
馬猴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身上:「這是胡家家主賜下的黃馬褂,可以擋下仙家的靈力攻擊,怎麼樣,你沒有吧?」
「是沒有,不過你就憑著法器贏我,我可不服。」
小胖故意激道。
馬猴卻是哈哈一笑:「兄弟你真幽默,法器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要是有法器,你也拿出來使啊。估計你就是個野路子出馬仙吧,會點三腳貓的本事,連馬絆都沒有人給你開,你又怎麼會有法器呢?聽我一句勸,乖乖自剁雙手,我也省點力氣。」
那老太婆一見馬猴跟小胖嘮上嗑了,卻是十分不滿,催促道:「黃毛驢,就你話多,還不快點剁了這傢伙一雙爪子?」
「得令。」黃毛驢說著雙手如爪,不停抓向小胖,小胖身法靈活,反覆躲避,可是他每次出手,都會被這黃馬褂給擋下來。
我在一邊看得著急,想不到這黃馬褂竟然有這樣的作用,估計過去皇帝賜給大臣的黃馬褂,也應該不像像是一種榮譽的象徵吧。
裡面很有可能就跟現在這馬猴穿身上的一樣,是有陣法力量的。
我一邊暗暗決定,以後多留意一些古時候皇家物品,說不定裡面有許多都是法器之類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小胖突然再次尖嘯一聲。
這一聲,他的聲音大家都能聽得到,頓時對面那些傢伙一個個捂著耳朵,無比痛苦。
只有馬猴等幾個人還是平安無事。
馬猴也不管那些傢伙,依舊話癆一般嘲諷道:「道友,你這麼浪費你的靈力,消耗你的功德,有什麼意義的,註定你打的是一場不可能勝的戰,本來呢我們還能做朋友的,但是現在我家主發號施令了,今天你必須付 出代價……」
這馬猴真是話太多了,他不停嘮嘮叨叨的,周圍的人都受不了了,都催著他儘快弄死小胖。
而這時候小胖卻再次施展了一次聲波攻擊。
嗡的一聲,這聲波攻擊直接落在了黃毛驢的身上,黃毛驢的身體猛的後退,七竅流血,血滴拋灑一地,小胖很快上前,把這黃毛驢身上的衣服全都剝了下來,一邊剝一邊嘲諷道:「都說反派死於話多,看來這話還真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呢,現在這身黃馬褂,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