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我一個五仙廟唯一真傳弟子,竟然被兩個整容臉南棒人給小看了。
搞定她們,還不需要貂爺落竅,單憑著我從貂爺那裡學來的幾招,就足夠了。
我雙手往上一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整容姐的腳踝,往上一舉,同時一腳踏出,去踢那整容姐的支撐腿。
這一招是我從貂爺手撕八尺夫人那裡學到的。
這會兒還是第一次用出來,可是這一用卻是也相當的好用,直接就讓整容姐來了一個一字馬,啪嘰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了。
她的嘴裡不停地咒罵著難聽的棒子話,可是卻也起不來了。
另一邊小胖憑著蝙蝠仙,也輕易地將那個整容妹給拿捏了,將她的臉按在了轉桌上反覆摩擦,不一會兒那整容妹就嘴歪眼斜,露出本來面目了。
那個寡婦痣一見,嚇得腿軟,正要奪門而逃,卻被門外伸來的一隻腳給踹倒了。
一個有點面熟的年輕人罵道:「廢物,連個包廂都搞不定,要你何用。」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也是夠囂張的,囂張到了我都沒法想像的地步,這都是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麼惡少出現呢?
正發愣之際,這年輕人已經衝著我過來了,他一邊打量著我一邊撇了撇嘴:「該死的娘炮,看你一眼我都減壽十年,現在我數三個數,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否則……」
他的話沒說完,我已經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了。
他捂著鼻子,鼻子之中鮮血流出來,從他的指縫溢出。見到了血的他一下子瘋狂起來,把沾滿血的手放在嘴裡舔了舔,臉上露出來一絲獰笑:「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我爺爺都沒打過我。」
「我這是替你祖宗打的你。」
他琢磨了一下,才想明白了我的意思,頓時更加憤怒,他嘴裡念念叨叨的,突然結了一個北派玄武風水之中的龜蛇印,向著我猛的鎮過來。
這北派玄武的龜蛇印,傳自真武大帝,他們門派傳人稀少,但是個頂個都有不錯的本事。
一般這種印要是打在普通出馬仙的身上,還真容易把落竅的仙家給打出去。
只不過這只是適合普通仙家,真要碰上實力強大的,像是我們五仙廟的那五位野路子仙家,不但不懼這龜蛇印,反倒能將他給震傷。
而這龜蛇印還有另外一個限制,那就是印不走空。
若是用龜蛇印對著普通人使用,那麼反噬之力會相當嚴重。
就好比現在,這安少一記龜蛇印就打在我的身上,我甚至都沒有防禦,反倒是挺著身子硬接了一印,然後這安少的眼睛就失去了神采,嘴角黑血不停外溢,最後憋不住了,張嘴大口吐血。
吐出來的血全都是黑血,似乎這一震他震出來極其嚴重的內傷。
他吃驚地望著我,伸手指著我:「你……」
哇,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安少直接倒地,倒在一片黑血的血泊之中。
小胖在一邊抱怨道:「真是晦氣,好好吃個飯,還被人給打擾了,這會兒連飯都吃不成了吧。」
正說著,又有一群人氣沖沖地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傢伙也是梳著大背頭,一身黑色長袍,腰間還插著劍,看上去仿佛剛從古裝劇的劇組回來一般。
而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就顯得正常了許多,他們小心地跟著這個這大背頭,來到了包間之內。
那大背頭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黑血之中的安少,頓時幾步跑過來,把安少給扶了起來,掐了掐他的人中,安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之後,那大背頭摸出幾顆黑色的丹藥,給他塞進嘴裡,從身後的人手裡接過準備好的黃酒,替他灌下去。
安少那煞白的臉色恢復了一些血色,他指著我對那大背頭說道:「師叔,他,他害我被龜蛇印反噬。」
大背頭面容一肅,把安少交給後面的人,正面我說道:「朋友,江湖上的事,講究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為何要對我安家少爺下此毒手?」
「我對他下毒手?」對於這大背頭顛倒黑白的功力我也是挺佩服的,「明明是他打我,然後自己就吐血倒地了,我都沒來得及還手他就這樣了,這能怪我嗎?誰知道你們家少爺是不是染什麼病了,你們也是,放著這有病的少爺出來訛錢是吧?」
「我跟你好好說話,你竟然胡攪蠻纏,你這是小看我安家?」
「安家算個六?我都沒聽說過。」
「好大的口氣,這說明你肯定沒有將我安家放在眼裡,今天我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記住了,我玄武安家,不是你們這種小卡拉隨意可以侮辱的。」
「對,安家不可辱。」
身後的幾個人一起附和,只不過七嘴八舌,失了氣勢。
大背頭中年人說完之後,便覺得自己已經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之上,於是便開始出手了,他跟安少不同,雖然也是起手一個手印,但是這手印卻不是賭性很大的龜蛇印,而是一記鬼王印。
這鬼王印對於普通人來說殺傷力更大,對仙家來說殺傷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這傢伙也是有點本事的,分明就是看出來了我並沒有仙家落竅,目前是一個普通人。
這一次我倒是打算躲的,可是這大背頭的手印發出來的速度很快,從結印到擊中,只不過念頭一轉的時間,我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開。
我正心道不好,覺得這一次是要玩完的時候,這大背頭中年人竟然也跟安少差不多,一口老血噴出來,身體蹬蹬蹬後退,然後一個不穩坐在地上。
他七竅流血,嘴裡不甘心地喃喃說道:「這怎麼可能,你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抵擋住我這一記鬼王印的?而且這反噬是怎麼回事?」
我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傢伙會被反噬,明明我身上沒有仙家啊,這會兒只聽怨龍幽幽一笑:「小子,你可不是普通人,有本龍加護,區區鬼王印,如何能傷得了你?」
我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心中有了底氣,當即雙手叉腰,哈哈大笑:「你們什麼玄武安家就這水平,完全是葫蘆娃救爺爺,挨個過來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