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半個月亮爬上天空。
不知道為什麼這半個月亮竟然是血紅色的.
我沒有帶著大家一起出動,而是單獨出了院子,悄悄來到了離我家最近的那一戶人家。
這一戶人家姓柳,家主人叫做柳三全,出馬仙柳家也算一個挺大的家族,東北有人說出馬四大家是胡黃常蟒,也有人說出馬五大家是胡黃白柳灰,柳就是常與蟒的統稱。
這柳三全過去在靠山屯裡為人比較低調,和我家的關係也不錯,只不過上一次胡秋月說過,我爹死的時候,這柳三全也在眾人的隊伍之中,而且他放出兩條蛇咬了我爹。
雖然我沒有親眼得見,但是胡秋月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騙我,扯出柳三全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此時我來到了柳家的院子裡。
屋裡人並沒有睡覺,而是在那裡打牌。打的是那種很大的牌,基本上一把輸贏都能過萬的那種。
過去靠山屯人少,而且這諸多出馬仙家族,大家都有正經事,天一黑,就家家戶戶把門關。
可是現在不同往日。
大家口袋裡有了錢,又沒有那麼多的消費項目,賭錢就成了他們最大的娛樂。
聽著這屋子裡吆五喝六的,看著烏煙瘴氣的屋內,那些人一個個紅著眼睛,興奮無比,我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
哪怕我今天是過來滅門的,也不想看到靠山屯村民墮落如斯。
走進院子,便有一隻狼青嗖的一聲站了起來,這東西是外國狗,卻也野性十足、
它見到我進院,竟然一聲不響直接竄過來,抬嘴就要咬。
只不過到了我身邊的時候,它突然認出來我,竟然搖了搖那下垂的尾巴。
估計這是想到了小時候我曾經餵過它,而且總給它帶來一些骨頭的事情。
我不由感慨,這畜牲都能記著舊情,可是人卻總是忘恩負義。
這麼想著直接把這一隻傢伙給送進了瞼中世界。
然後又將胡秋月從瞼中世界給叫了出來。
胡秋月一出來,適應了一下外面的環境,卻也有點發懵:「這是靠山屯嗎?方參,你是打算復仇來了嗎?」
「少廢話,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進屋裡去,把屋裡所有人都給抓住。」
「這個……似乎有點難度吧。」胡秋月有點為難。
「那是你的事情,你欠我的債,遠遠沒還清呢。」
胡秋月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好吧,也多虧了你的隨身小世界,我在裡面修煉了好些年,現在這身手,估計將這些傢伙悄無聲自地放倒,也沒有太多的難度吧。」
她說完就直接走進屋裡去了,那些人看到胡秋月,卻仿佛看不到一般,只是抬頭看看,然後又低頭望向牌桌
胡秋月伸手拍了一拍其中一個人的後背,這個人一回頭,卻又仿佛看不到胡秋月一般。
只不過他再次回頭的時候,整個人就變了,突然變得相當狂暴,直挺挺地走向廚房,過了一會兒他手裡拎著一把菜刀。
冷不丁衝著身邊一個人就是一刀。
這一刀砍在脖子上面,直接就將那個人脖子砍斷了,一個好大的腦袋掉落在牌桌上面,頓時這一屋子的人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只可惜,胡秋月進去的時候就在這裡放了一個隔音罩。
而我為了保險起見,又在這院子裡布下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法。
也就是說這一下子就算他們喊破喉嚨也沒有別人能聽得到。
胡秋月就跟沒事人一般站在一邊,看著那些賭徒們開始亂砍,他們打作一團,最後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之中,胡秋月拎了為首的那個柳三全,到了我的面前。
見到我的時候,柳三全的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說道:「參娃,你怎麼回來了。」
「我當然是回來報仇的啊,今天我就要屠了這靠山屯,所有人都給我爹去陪葬。」
「別,別開玩笑,現在這靠山屯一千多口人呢,你就不怕把你所有的功德都損完了?」
「我怕,但是我不報仇,我這心裡也不痛快啊。當然了,功德的事情,我也有辦法解決,比如……胡秋月。」
胡秋月皺著眉頭走到我身邊。
柳三全這會兒才看清楚胡秋月,就仿佛見了鬼一般:「你……秋月,你為什麼跟他站一起了?」
「沒辦法,我打不過他。」胡秋月聳了聳肩膀,「對了,我可以自作主張,給你一個選擇,你全家人之中,只能活一個,你想放誰離開?」
我看了胡秋月一眼,倒也沒有嫌她多事。
這個主意還是挺刺激的。
這比那個媽和女朋友同時掉水裡可是難回答得多啊。
「我……」柳三全見我們完全都是十分嚴肅,全身顫抖著回答道,「我願意投靠你們,求你們給我全家一條……」
「回答錯誤,時間到。」胡秋月似乎很不滿地拍了拍柳三全的肩膀。
頓時柳三全身體一僵,又進入自己的臥室,一時間這臥室里也血流成河。
等解決完所有的柳家人之後,柳三全自己提著刀,站在臥室門口。
他的眼淚不停流著,可是他的身體也完全不受控制。
他衝著我喊道:「你肯定會受到天譴的。」
然後拿著刀子,猛地一抹脖子。
我把所有的屍體全都收進了瞼中世界,這些傢伙,只能送進去當個花肥。
我和胡秋月就這樣一連掃了三家。
雖然說我們的掃蕩速度還是挺快的,但是問題就在於這靠山屯的人口暴漲,我們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把這裡所有人都弄死。
天快亮了,我們只好返回住所。
這一次我將所有人都送入了瞼中世界,讓他們在裡面好好修行,自己卻躺在炕上,手機連著充電線,在那裡刷著玄門新聞。
昨天晚上滅了三家,今天肯定會有人察覺,而這個時候,才是真正恐怖的開始。
這些參與殺害我爹,在我家掘地三尺的傢伙們,我可不想這麼痛快就放過他們,我要的是讓他們在無盡的恐怖之中,不停地受著折磨,直到自己被完全逼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