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馬老太太的話似乎只是搞笑,可是事實上這還真是我們疏忽了。
她的委託就是找到酸菜與壓缸石,結果我們打了支線任務,直接搞掉了一個御獸師。
這御獸師再過邪惡,再怎麼說也跟這馬老太太沒有什麼關係啊。
雖然剛才我一頓忽悠,讓馬老太太相信她是立了大功,幫著組織揪出一個間諜來,但是她的委託,到現在也沒有完成。
所幸的是,這邊御獸師一被打倒,那邊就出現了幾個灰不溜秋的身影。
正是一隻只水獺。這些傢伙每隻都費力地拖著一塊石頭,正往老太太面前跑過來。
老太太一見到領頭的那一隻頭頂有些白毛的水獺,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眼眶也很快濕潤了:「你是小白毛?」
那水獺放下了石頭,對著老太太吱吱叫了兩聲,然後舉起爪子對著老太太拜了拜。
老太太十分激動,幾步上前,撫著這水獺的頭頂。
水獺相當享受,圍著老太太轉了好幾圈。
這下子老太太的壓缸石終於回來了。
她滿意地點頭:「你們的委託算是結束了,一會兒我就跟你們一起去結款。」
我卻擺了擺手:「結款就不必了,你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讓我們拔除了這個間諜,還不要獎金,那點小小的委託費,我們是不能收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的這些壓缸石,能不能送我們一塊啊。」
馬老太太一聽不由一愣:「這些破石頭,有什麼寶貴的,你們想要就抱一塊走吧,對了,你們也想漬酸菜嗎?要是想的話,可以請教我,我這酸菜皇后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一想到馬老太太那酸菜缸里的那惡臭的酸菜,我們連連擺手,抱起一塊水獺之石,飛一般逃走了。
這一次也算是死梟獲勝,這麼一來,我們這一邊就贏得了這一次仙家比試。
胡秀英的臉色相當難看,不僅僅是因為輸了比賽,還因為她派出來的兩個仙家,最終都下落不明了。
而附在師爺身上的蟾姐卻是洋洋得意,對著胡秀英伸出手去:「拿來吧你。」
胡秀英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忍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了:「不行,咱們再比試一場。這一次……」
「我們已經贏夠了,為什麼還要再跟你們比試,你堂堂千年詭狐仙,難道不會輸不起吧?真要這樣,可真是丟了劉海仙師的臉啊。」
被蟾姐一激,胡秀英那憋著的一口氣吐了出來:「算了,我們認栽,魏家了事堂解散,魏清崇,把我的那顆內丹還有那根龍筋,都交給這位蟾仙吧。」
胡秀英身邊一個死人臉姑娘,這時候掏出來一根金光燦燦的筋,同時又拿出來一顆黑色的滾圓的內丹,依依不捨地將它們交到蟾姐手裡。
胡秀英恨恨地瞪著蟾姐:「魏家的事情雖然完了,但是咱倆的事情,絕不算完。」
胡秀英離開之後,魏家了事堂的摘牌也如期進行。
我們對於拆了魏家堂口的事情,十分期待,覺得胡家肯定會下場,到時候我們直面胡家,倒也可以大打出手。
但是讓我們相當失望的是,胡家自始至終沒有下場,就仿佛徹底與魏家做了切割一般。
這搞得我們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心裡也是相當不得勁。
早知道胡家這麼絕情,我們還找這魏家了事堂的事情做什麼,他們好歹也算有點真本事,倒也不是純坑蒙拐騙。
不過還好我們還有倭奴黃金這一張牌,按照嬰兒詭所說,這倭奴黃金跟胡家肯定有關係,所以我們只要找到倭奴黃金,那就肯定能將胡家給拉下場。
到時候胡家再怎麼也不能置身事外。
回到五仙廟,大家休息了幾天。
我卻沒有閒著,主要是跟嬰兒詭學習了許多憋寶的本事,有著過目不忘能力的我,幾天就將嬰兒詭那些老底都給掏空了。
現在就差實踐了,我相信只要再實踐幾場,我能比嬰兒詭更加厲害。
過了幾天之後,我又讓貂爺附身玩了一天的遊戲,又讓蟾姐附身穿了一天的裙子。
辦完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們便準備進山了。
按照嬰兒詭的記憶,這批倭奴的黃金,就藏在臥牛山,這臥牛山,跟靠山屯相隔不遠,因此這一次,我打算先回去靠山屯一趟。
也是時候,該和靠山屯的那些出馬仙家族好好算一算帳了。
由於這一次我們是打算去發掘倭奴留下來的數百噸黃金,師爺決定帶上五仙廟目前全部力量,甚至還抽調了很多之前安排在各個家族的人。
而且師爺還沒有吃獨食的想法,不但讓魏家了事堂的那些殘兵也參與進來了,甚至還通知了御史台,讓他們也派了不少人過來。
這麼多人,聲勢浩大地向著靠山屯出發了。
我和師爺,還有小胖坐在老任的車上。
開在最前面。
一路上老任也是相當激動,他跟胡家是有仇的,而且這個仇到現在也沒有解開。
當初金茶花的仇,他是報了,但是胡家把他老婆不知道關在哪裡,這個仇他還沒報。
之前是因為胡家的實力過於強大,而且我們五仙廟也沒有想動胡家的想法,所以老任也沒有向我們提請求,畢竟他也擺得正自己的位置,不覺得憑著他在五仙廟的地位,可以拉我們這麼多人給他報仇。
而現在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
老任一邊開車一邊吹著口哨,心情也是特別好。
車子沿著山路一直開,我靠著車窗往外看去,發現這幾年沒有回到靠山屯,這靠山屯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了,至少修了公路,而且還是硬化公路。
兩邊的風景也跟之前迥然不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地方支起來許多個大風車,這些都是風力發電機,別看這些風車葉子時轉時不轉的,它們能發的電量卻也相當驚人,至少來說可以為這四周的鄉村與城鎮,提供足夠的電力。
路上各種車子與我們的車子擦肩而過,許多車的牌子我都認不出來,這讓我想到了幾年前我家的松花江微型,還算是村里少有的車子,而現在,這靠山屯附近的村民,怎麼突然就富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