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獺報恩?
跟這偷走壓缸石好像也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吧。
我沒有嬰兒詭那種憋寶人的腦迴路,只是盯著那馬老太再次問道:「你再仔細想一想,你什麼時候幫過水獺,或者求助過水獺之類的?」
馬老太太微微吃驚:「你怎麼知道我救過水獺?不瞞你說,我當年還養過水獺呢。」
「能不能仔細和我說說。」
「這和偷我菜的人,有什麼聯繫嗎?」
「你只要說出來,我們肯定就能抓到偷菜賊。」
馬老太太沉吟了一下,才慢慢開始說起來,原來馬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曾經下過鄉,到某個農場插隊,那個農場有一條河,也就是松江的支流,這河裡有許多水獺,馬老太太曾經見過水獺祭魚,知道這些水獺十分靈性,對它們的存在也十分好奇。
一年冬天,天寒地凍,馬老太太在江邊發現了一隻小水獺,那隻水獺被冰凍住了爪子,無法離開冰面了。眼看這小水獺就要死了,馬老太太惻隱之心大起,連忙將它給救了下來。
然後用自己那少得可憐的口糧,餵著這隻小水獺,直到春天到來,馬老太太才將它放生回去。
這之後馬老太太經常會在知青點的門口撿到魚,大家都說這是她救助小水獺得到的好報。甚至於馬老太太還因為這件事情,被兵團的報紙給報導過。
小水獺後來還給馬老太太送過幾塊卵石,馬老太太不解其意,就用這些卵石來漬酸菜,結果漬出來的酸菜味道極好,農場人人都傳揚馬翠花做的酸菜。
返鄉之時,馬老太太就把這些卵石帶回來,年年漬酸菜,都能做出極好味道的酸菜。
結果今年馬老太太卻是發現自己漬的酸菜被偷了,連帶那些陪伴了她幾十年的卵石,也一併被偷了。她於是大怒,不惜前往魏家了事堂請我們過來幫她查案。
「那些酸菜丟了也就丟了,不可惜,可是那些石頭,我用了這麼多年,都用出感情來了,你們一定要幫我追回來啊。」
「所以那幾塊還真有可能是水獺之石,而這些水獺之所以找回那些水獺之石,應該就是因為有一隻鴨嘴獸精怪,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盯上了這棟樓了。所以水獺精怪回來,偷走了這些卵石,想引起老太的注意?」
我這麼推斷道。馬老太太卻也是一頭霧水地望著我。
她實在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是我不太明白這鴨嘴獸精怪,不是土澳特有的物種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疑惑地自言自語。
這時候死梟卻是仿佛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我記得土澳的那邊原住民,其實就是來自爪哇,而爪哇的先民,卻又是由大夏過去的,不僅僅如此,甚至在過去許多朝代,都有一些先民劃著名船漂到那邊去,因此那邊也有一些大夏過去的文化傳承。
其中就包括御獸師傳承,這御獸師傳承,其實就是跟出馬仙異曲同工,而當地的御獸就所御的生物,無非就是一些土澳當地的動物,估計這一切都是有一個土澳過來的御獸師所為。」
土澳御獸師?
為什麼會出現在東北,而且這土澳的生物,都是適應熱帶的生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苦寒之地?
這讓我相當想不明白。
可是死梟卻是面色沉重:「我估計這個御獸師的到來,跟我有些關係,當初在土澳給我下咒的那個人,應該也是屬於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的名字,好像叫做死之德魯伊教派,裡面有詛咒巫師也有御獸師,估計他們知道我還存在於這個世間,所以特意過來,打算以這個地方為據點。」
馬老太太在一邊聽著,皺眉頭回憶著,突然她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記性,你們要說土澳什麼人,我還真見過,之前我們廠子來了一個土澳工程師,這個工程師好像很年輕,不肯住在廠里給安排的宿舍,非要到我們這老舊小區來租房子。」
「所以那個土澳的御獸師,竟然就在這個小區?」
「可不是嘛,我也納悶,他一個老外,對這裡也不熟悉,也吃不慣我們的東西,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呢,現在來看,原來他就是偷酸菜的賊啊。真是的,外國友人非要搞這些小動作做什麼,他喜歡我的酸菜,我可以送給他的啊。」
我們眾皆無語。
這老太太至今還認為這件事情就是偷酸菜那麼簡單。
「那你可知道那個土澳的工程師,家住在哪裡嗎?」
「算了,既然知道是誰偷我家酸菜了,我也不打算追究了,那些老外沒吃過什麼好東西,既然這麼喜歡我的酸菜,我再追究他的話,就有點不太像話了。」
我還想再勸,死梟卻是突然說道:「我估計那個工程師很快就會吃完這些酸菜,要不然咱們一起,把你剩下的酸菜都還給他,而且他拿著那些壓缸石好像也沒有作用啊,要不然咱們管他要回來。」
一聽說能拿回壓缸石,馬翠花來了精神,還真就頭前帶路,帶著我們一起去那個工程師家。
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很快那門就打開了,一個身上披著綠色斗篷的傢伙面帶不悅地瞪著馬翠花。
「你是誰,你來幹什麼?」
「別裝了,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什麼?」綠斗篷顏色大變,「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去死吧。」
他說著突然一探爪,一隻毛茸茸的手掌猛的抓向馬老太太。
馬老太太哎喲一聲,連忙後退,也好在她常年廣場舞練出來的好身手,一瞬間就閃過了這一抓。
而我和死梟同時出手,死梟顯露出貓頭鷹的樣子,衝著這工程師撲去,而我卻是悄然施展了困靈陣,將這工程師給禁錮住了。
雖然沒有和死梟練習過配合,但是這一次配合相當默契,那工程師瞬間被死梟撲中,綠色斗篷被撕開,只不過這一撕開斗篷,我和死梟卻都愣住了。
因為斗篷之下,竟然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身體部位,也沒有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