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蟒家正式下場了。
這些蟒家人行事十分張揚,出行的時候,坐的都是馬車。
一匹匹高頭大馬,腹生鱗甲的那種,拉著鑲滿黃金寶石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馳過省城的中央大街。
頓時引來無數遊客拍照,大家都以為這就是一場花車巡遊,或者是為了吸引南方小土豆而做的冰雪游的項目。
此時在中央大街上,一個網紅正在直播。
這網紅說起來也有千萬粉絲,跟著十分專業的攝影團隊,在中央大街上拍視頻。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雪姐,今天我們來到中央大街,一起來品嘗一家粉絲推薦的神店……」
她一邊說一邊往那家在外地人那裡相當有名的西餐。
這時候突然直播間不停有彈幕詢問這馬車的情況。
雪姐一回頭才看到了一輛又一輛豪華的馬車。
她也多少有點見識,知道這些高頭大馬,神駿如此,每一匹少說也值一輛跑車。
更不要說這後面拉著的馬車,這馬車上的寶石一看就不是假的,上面的車夫更是又高又帥,沉著一張臉,仿佛世間萬事萬物都到了不他的眼裡。
雪姐微微一愣然後立刻就覺得一場潑天的富貴正迎面而來。
她立刻讓自己的攝影團隊調轉對著這些馬車拍。
這一行為讓她的直播間裡的人數瞬間上漲,越來越多的人湧入了她的直播間。
雪姐心中大喜,看來這一次自己賭對了。
要不然,自己再上去跟這些馬車裡坐著的人蹭一蹭熱度,說不定能再給自己直播間帶來更多的人呢?
她想著就往那車邊跑過去,剛一動,突然一道鞭子向著她卷了過去,卷中了她的腰,將這個膀大腰圓,仿佛壯漢一般的東北雪姐給卷了起來,輕輕一拋,雪姐就化身一個體操運動員一般,在空中輕盈地旋轉,然後重重落地,一頭磕在了地上的麵包石上,頓時不省人事。
那些雪姐團隊的成員一見,立刻就要去跟這些馬車上的人理論理論。
可是他們剛一動這個念頭,就都被鞭子給捲住了。怪叫著在空中亂飛。
他們這慘狀,卻讓直播間裡湧入更多的人。
只不過這一次,這個東北雪姐估計夠嗆能挺過來了。
囂張的馬車,立刻在網上引發了熱議。
而這會兒小胖正在刷手機。
近期省城因為冰雪旅遊,接住了一波潑天的流量,使得各地的遊客都紛紛往省城擠。
小胖一直為了自己作為一名省城人而感覺自豪,每有空閒就不停刷手機。
這會兒正好刷到了一條消息,就立刻拿著手機跑過來找我了。
「哥,你看這一條新聞。」
他滿懷期待地把手機遞到我的面前。
我掃了一眼新聞,卻是一點也不感興趣:「不就是那個賣粉條的彪形大姐嗎?終於被人收拾了?」
「不是,她被誰收拾,我是一點都不關心,你仔細看看這馬車,看看這上面的標誌,難道不會聯想一些什麼嗎?」
我搶過手機來仔細又看了兩遍,頓時大喜:「所以蟒家這一次是直接下場了?」
「沒錯,蟒家下場了,那麼接下來咱們也應該開始幹活了吧。這個年過得,我感覺我的修為都退步了。」
「你的修為退步跟過年好像沒有半毛錢關係,分明就是你自己天天躺在沙發上刷手機造成的。你看看你徒弟還有你乾兒子,過年之後多麼勤奮,你咋一點也不跟他們學學呢?」
「切,哪有爹像兒子的道理。」小胖不屑地說道,「接下來,咱們就該去蟒村里偷家了吧。」
他說的事情,我其實也挺期待的。
只不過很快師爺卻給我們一個通知,讓我們最近都不要離開省城,還是干點五仙廟主業的事情,給別人平事去。
我不知道師爺為什麼要這麼決定,這端掉蟒家,無論是功德還是好處,那不比替別人看事平事要高得多嗎?
可是師爺的命令也不能違背,我們於是就開始正式掛牌營業。
很快我們就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長得有點像是套娃,尖腦袋,胖身體,沒有脖子卻偏偏往脖子上掛了一串大金鍊子。
一身皮草穿在身上,卻讓他顯得跟苞米是近親。
這來人架子很足:「就你們這么小的店面,還不好好做生意,老子預約了好幾次,這才預約上,你們不會是搞什麼飢餓營銷吧。」
五仙廟的名聲,在普通人那裡並不算太響亮,但是玄門中人一般都很尊重,甚至可以說敬畏我們五仙廟的。
今天碰到了這麼一個極品,我也覺得有點好笑。
壓住心中的不爽,很客氣地回答道:「並不是,我們主要是店小,能接待的人也不多,因此才會特意地限流,當然也沒有真的採取預約制。」
「那你給我看看。」
「你想看什麼事?」
「你看不出來嗎?」那套娃比我還要驚訝一般,「我能到你這裡,當然是請你看事的,可是你連我請你替我看什麼事情都說不出來,那你還有什麼用呢?」
「先生,你是不是把我們和街頭算命的混為一談了,我們替人看事,替人平事,可是不是看相算命,那些東西我們會,但是也不屑去做,畢竟要給那一些同行留飯的。」
「少在我面前吹牛,我也是有背景的,今天你們要是看不出來我身上到底有什麼事,那麼你們這家店也別開了。」
見這套娃如此囂張,小胖在一邊終於忍不住了:「這位先生,我才疏學淺,不過也有點眼力,我倒是看出來了,你有血光之災。」
「你唬我是吧?你們這種算命的套路就很老,說什麼血光之災,然後哄我多交錢是吧。告訴你們,這一招在我身上不好使。」
小胖抬起手來:「不不,我說的就是現在,你看,血光之災這不就來了嗎?」
說完一個大筆兜直接把這裝大款的傢伙給打得原地轉了三圈,直接給打懵了,轉完圈還指著鼻子問道:「你打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