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要學習火雷。
狼醫和師爺同時看著我,他們都對我這話表示震驚。
然後狼醫目光之中那希望之火徹底熄滅了。
師爺卻是似笑非笑:「小子,你可知道火雷是相當難學的,掌心雷容易學,哪怕笨一點的,資質差一點的,一兩年也就學會了,可是這特化火雷,哪怕資質好悟性高的人,也需要三五十載才能學會。」
「師爺,三五十載,對別人來說很長,可是對我來說,卻未見得是多長時間。」
我說這話是有底氣的,畢竟我瞼中世界有這個優勢。
「行,就算你可以利用一些手段,但是這學習火雷的痛苦,你可能承受?」
「師爺,你可太小看我了,我什麼樣的苦沒吃過啊。」我有點生氣,感覺自己的確有點被小看了。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讓你試一試吧,這火雷之法,需要引火燒身,相當於我給你一個火引子,把你點著了,然後你自己看著能不能利用這火引子煉出火石,將這火石納於你的靈台之中,便算是正式成功。」
師爺說的很簡單,我也能理解,但是下一秒,師爺一記火雷扔到我的身上,頓時將我物理點燃了。
這種火焰燃燒的痛苦,我還是頭一回體驗。
這下子也終於明白了師爺為什麼要問我一句了。
這苦,我的確有點承受不住。
「小子,集中精神,看看能不能從功德福田凝出火石。這是第一步。」
我連忙將念頭探入丹田,開始調整功德之力,將這些體外的火引入身體。
這下子功德福田也著了火,大量功德就仿佛柴火一般,正在被快速點燃。
我也想不到這功德竟然能燃燒,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功德能從香火當中來,那麼它跟火字掛鉤,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只是現在這功德福田裡的火越燒越旺,旺到我都有點控制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怨龍連忙大叫道:「小子,把這些火引到那隻鹿真上去,拿火再煉一煉它。」
怨龍這會兒肯定不會害我,於是我連忙將火往鹿真上面引。
鹿真也很快被點燃,只不過它身上的火比功德福田裡的火要少一些,鹿真有一絲自我意識,似乎感覺到這功德之火對自己的威脅,拼命功德之力轉化成為靈氣。
又用靈氣來降減溫度。
功德之火卻是不依不饒,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勢。
很快這功德之火就占據了上風,而鹿真在它的燃燒之下,似乎在苦苦掙扎。
見掙扎無果,它便往怨念池逃去。
竟然生生將功德福田與怨念池之間的界壁給打了一個洞。
怨龍見到這一幕,又是一聲嘆息,同時引來大量的怨氣,通過那個洞渡入功德福田。
而這樣一來,怨氣與功德之火相抵消,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平衡。
這種平衡越來越穩定,最後那鹿真在這平衡點之上,化成了一顆血紅色的丹。
這顆丹正正好好堵在了界壁之上的那個洞口,這使得怨氣進不來,功德出不去。
但是只需要稍稍一動念,怨氣依舊可以進入功德福田,而功德也可以進入怨氣池。
相當於這鹿真變成了一個閥門一般。
我也不知道別人的功德福田會不會出現我這般變化。
但是目前來看,我這也算凝聚火石了吧。
心念一動,一朵黑紅二色的火焰出現在我的掌心。
我將這二色火焰對著這床上的木刺一扔,頓時那些木刺紛紛躲避。
許多木刺都從這狼醫的身上退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師爺和狼醫全都驚呆了。
「你……你竟然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練成了火雷特化?」
「這火雷特化這麼好練的嗎?」
他們的疑惑,其實我也有,我也有點不太相信這火雷特化竟然如此簡單。
撓了撓頭,我不太確定地問道:「我好像沒有將火石引入靈台,這算是成功了嗎?」
師爺瞪了我一眼:「小子你別在這裡得瑟了,只要能放出火雷,你管這火石在哪裡呢。」
我摸摸後腦勺,嘿嘿傻笑兩聲,又連忙用雷火去燒那些木刺。
木刺畏懼這火雷,瞬間退去,狼醫終於得以擺脫這些木刺。
但是被困在這張床上已經許多年了,她的肌肉萎縮,很難行動。
師爺拿出一瓶神仙蜜,交到這狼醫的手上,狼醫用鼻子聞了聞,頓時眼睛一亮:「這東西,好像有相當精純的生命力,估計放在市面上,那是價值連城。」
「你放心喝吧,這東西我們多的是,只要你養好了身體,替我們去治好一位仙家,你損失的生命力,還有你今後的一切花費,甚至修為的提升,全都由我五仙廟包了。」
聽到五仙廟三個字,這狼醫立刻大喜:「你們就是五仙廟的嗎?早說啊,我還提心弔膽這麼久。既然你們是五仙廟的人,就算讓我去治那些極厲害的仙家,我也願意……只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吧。」
「我被有一個仙家給害到如此下場,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年,而且這個仙家竟然還賴帳,若不是復仇的信念支撐著我,我恐怕那早就自盡了。我聽說五仙廟就是出馬仙當中的執鞭人,不管什麼仙家只要犯了法,違背了原則,那麼五仙廟必然會管。」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懲罰那個仙家?你得給我們仔細說說,當初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得判斷你所說的是真的,才能出手。」
「我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絕對沒有半句謊言。那個坑了我這麼久的仙家,是來自白家的白家仙,他盜取了一個藥園裡最珍貴的一棵草藥,從此愛到千雷咒的詛咒,這千雷咒仿佛千萬根木刺,順著他背上的那些尖刺,不停折磨著他。
於是他受不了了,就托人找到了我,他答應我,只要我能替他扛下這些痛苦,那麼便給我一株千年黃精,讓我憑藉這千年黃精,提升修為。只可惜最終這傢伙食言了,我白白受了十年的苦,這筆帳,我一定要跟白家的那位仙家算一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