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熊仙都這麼說了,我們還不趕緊把之前存下來的所有蜜囊都貢獻上去?
熊仙也是喝了個飽,十分滿足地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說道:「不錯,你們這些弟馬還挺有眼力見的,本仙很高興,這裡有兩個極大號的乾坤袋,每個乾坤袋都可以裝得下一百立方的東西,你們就偷著樂去吧。」
說著他手一翻,丟出兩個看上去樸實無華的破袋子。
見到這個袋子我都有點懷疑這熊仙是不是在忽悠我們。
不過師爺卻是眼睛一亮:「早就聽說了寶物神光自斂,這兩個乾坤袋,應該已經是中品法寶了吧,感謝熊仙大人的饋贈。」
一邊說一邊將這乾坤袋收了起來。
我也看得眼熱,纏著師爺要了一個,同時將我手上的那個乾坤袋交給了小胖。
小胖不甘心地咧著嘴:「明明解決那些巨蜂,我立功最大,到頭來卻只落了一個末等獎,真是不爽啊。」
這話落在柳水鏡和燕牡丹的耳朵里,她們不由苦著臉:「小胖,你就別抱怨了,沒見我們兩個啥也沒有撈到嗎?」
聽到這話的熊仙大人掃了她們一眼:「這兩個是你們請過來助拳的吧?也不能薄了你們,地上這些蜜囊,你們挑一挑,說不定還能幾隻勉強能用的。」
兩女一聽也是大喜,顧不得什麼臉面,直接就去撿蜜囊。
還真讓她們撿到幾隻可以使用的,她們欣喜地收了起來。
小胖有點財迷,卻是嚷嚷著要管她們收費。
幾個人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很快就熬到了天亮。
太陽升起的時候,那一條血管巨蛇卻仿佛是冰碰到了火,直接開始融化了,很快它的身體就消失不見了。地上只剩下一灘血水。
不過這化成血水的地方,有許多植物在快速生長。
這些植物都是一棵一棵的人參。雖然只是剛剛生長,但是從植物身上的藥氣來看,這些東西無愧於天靈地寶。
燕牡丹見到這些人參也是吃了一驚:「這些可是血參啊,想不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這麼多的血參,真是發財了。」
她說著就要去挖。
卻被師爺叫住了。
她以為師爺不肯讓她挖,有點哀怨地說道:「歪道爺,可不帶你這樣的啊,請別人來幫忙,你卻主打一個一毛不拔,可真叫我們這些助拳的好友都寒了心啊。」
師爺瞪了她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我也沒有說不讓你挖,而是覺得咱們既然暫時也出不去,為什麼不多留這些血參一段時間,等到這些血參都成長起來,再長個兩三年,估計那價值不比現在要翻上幾倍嗎?」
「道爺英明,是我淺薄了。」
……
解決了血管巨蛇,大家高高興興地返回兜鈴營地。
這一次回來,兜鈴騎士團這些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同樣芝馬騎士團的那些人也是一樣,大家都勁頭十足,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先祖大人,想不到你們連這黑暗怪物都能殺死,這就說明我們擁有跟秘境之主對抗的實力啊。要是我們能把整個秘境的人都聯合起來,推翻秘境之主也是指日可待。」
「說得好,看來你們也終於明白了,必須要推翻秘境之主的統治,你們才能有好日子過。因此我覺得你們現在就應該給各個其他營地寫信,咱們一個一個營地談過去。」
師爺的提議讓這些原住民都很興奮,當即請了兩個營地最有學問的人,開始寫信。
看他們營地最有學問的人卻還是提筆忘字,我不由感慨,這秘境之主的政策,還真有效果。再過幾百年,估計這所有的營地之中就沒有任何一個會寫字的人了。
從他們的手裡接過筆來,我開始替他們寫信,雖然說我的文采也不怎麼樣,但是比起這些傢伙來還真有天壤之別。簡單地寫完了一份先祖詔書,讓這兩個營地的騎士首領捧著,便打算向著巨竹營地前行。
這剛出了兜鈴營地,突然便看到了一個人騎著芝馬匆匆地跑過來。
這個人是芝屋營地留守的一個騎士,實力很一般,但是為人還是挺機靈的。
等他見到我們,也是鬆了一口氣,喊了一聲:「營地被占了。」
然後便伏在馬背,直接昏迷了過去。
營地被占了?
我不由心中一驚:「難道是御龍台的那些傢伙,或者是炮灰們幹的?」
可是那個騎士已經昏迷不醒了,也沒有其他人能回答我的問題。
「走吧,立刻集合兜鈴營地騎士團跟芝屋營地騎士團的所有騎士,咱們殺回芝屋營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主動進攻芝屋營地。」
一行人浩浩蕩蕩便趕回到了芝屋營地。
到了營地邊緣,便已經看到這營地里的情況了,一個個芝屋營地的原住民,都被綁了起來,被集中在營地中心的大帳之前。
這些傢伙背後,有一些原住民,他們戴著斗笠,手裡拿著竹槍,胯下坐騎是一隻只竹節蟲。
所以這些入侵者應該就是來自巨竹營地的吧。
只不過他們為什麼會趁機進攻芝屋營地呢?
師爺目光穿過這些原住民,看向芝屋營地原本住著御史台的那間屋子:「龍老道,你不出來說明一下嗎?你們御史台一向標榜自己是正義的化身,想不到竟然也搞這種陰謀詭計,而且策動別人侵略其他營地,這種手段真是老太太靠牆喝粥,卑鄙無恥下流啊。」
師爺的話罵得也算相當嚴重了,這會兒老道也沒有臉再在屋子裡呆下去了,笑呵呵地走了出來:「金道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只是給巨竹營地的那個首領提供了一些消息,他們也只是為了感謝我們,決定將這芝屋營地打下來送給我們,這一切都是公平交易而已。」
「拿別人的營地作人情,這叫什麼公平交易?龍老道,你作為這些人的先祖,人家對你這麼恭敬,你竟然還算計別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秘境之中的井底之蟲而已,又哪能算得上什麼真正的人類,更何況我們只是占了營地,可沒殺人啊,讓他們把營地讓給我們,自己再另尋他處,我們得到了營地,他們得到了自由,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