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陪著楊九剛來到這裡,就是想要遷墳的,可是這會兒我們的目的卻是改變了。
卻是要在這裡等著那些企圖進入蛇王墳的人,讓他們把過路費給交了。
於是我們就在這裡搭起了樹屋。
不得不說,老任這會兒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他這隻松鼠仙的弟馬,除了能爬樹,還能砍樹,將許多的樹都給伐倒了,蓋起了一大圈的豪華樹屋。
然後他又讓人運來了許多吃的喝的,甚至還搬來了電腦,帶上了柴油發電機,圍著這冒青煙的祖墳在這裡度起假來了。
我們在這林子裡吃著火鍋唱著歌,慢慢等著那些企圖進墳的人到來,也沒有讓我們等多久,那些傢伙就出現了蹤影。
第一批出現的人,是來自常家的一支隊伍,光是大卡車就來了兩輛,至於麵包人,足足來了四五車,一個個常家人都是訓練有素,分成一支支小隊,每支小隊都有嚮導,武裝人員,還有常家弟馬以及灰家弟馬組成,這專業的配備,讓我們也不由嘆為觀止。
等他們來到了這樹屋前面,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繞過這些樹屋前往楊家祖墳,只好硬著頭皮過來跟我們交涉,希望我們能夠給他們讓開一條路。
這會兒楊九剛卻是發話了:「想讓路也行,什麼丸藥,什麼法器的得交幾件上來,正好你們以小隊的形式進入我家祖墳,那麼就每個隊伍交一樣,交完一支進一支。」
這話是貂爺教給他的,他也練了好幾天了,說出來也是相當霸氣,態度十分強硬。
常家那邊帶頭的是常四爺常保家,一聽這話不由臉就一沉:「你們還不如明搶呢。」
「明搶哪有這麼幹賺得多啊。你們也可以不交,大不了不走我家祖墳,從別的地方過去唄。」
見楊九剛的態度如此強硬,那些常家的小輩們哪裡肯服氣,一下子就過了好幾個常家的年輕一代,這些年輕一代在玄門之中也是相當的地位,而且常家哪怕在普通人那裡也是頗有名望。
因此他們當中有一個叫常存遠的認出來楊九剛,指著楊九剛的鼻子罵道:「你一個臭戲子,乞丐一般的人物,也敢擋住我們常家的去路,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都能按死你?」
「我相信,但是現在你們按不死我。只要你們按不死我,就得按我的規矩來。麻煩幾位少爺,乖乖交錢吧。要是再晚一點,可不是這個價了。」
楊九剛這會兒才叫真的剛。
這種剛是背後有靠山的剛。
這幾天他也終於明白我們五仙廟的仙家是什麼樣的厲害角色了,光是看到任草木以光速伐木蓋房子,他就驚為天人,自那以後對五仙廟的態度更是恭恭敬敬,五體投地。甚至有些迷信五仙廟,有了我們替他撐腰,他的腰杆子挺直,壓根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常存遠在外面也從來是個說話只說上句的傢伙,哪受得了這等閒氣,當場就發飈了。
他雙手結印,打算用一個青蛇噬魂印拍向楊九剛。
只不過這手印還沒拍出來,就被小胖一吼給震散了,常存遠受到反噬,吐了一口血,往後跌退了幾步,被人扶住,面色蒼白,目光兇狠地瞪著小胖:「你們打算插手我常家的恩怨是嗎?」
「並沒有,只不過這是我們的客戶,我們也是受了他的委託,在保護他的安全。更何況這地方的確是他的祖墳,你們要穿過他們家的祖墳進入蛇王墳,怎麼不得給點東西意思意思嗎?」
「哼,你是覺得我常家任憑你們拿捏是嗎?我們還就不從這裡走了。」常存遠說了兩句氣話,氣呼呼地走了。
楊九剛在後面砂仁誅心地喊道:「下次回來我可要漲價了啊。」
常家人還是有點骨氣的,真就在我們的木屋外面安營紮寨了。
而我們在貂爺的指導之下,吃火鍋的頻率變得更高,唱歌也唱得更加響亮,那歌聲還有火鍋的香氣飄向常家人的營地,把他們一個個都給饞得夠嗆。
很快我們就迎來了第二批人。
這一批人我們也熟悉,是莊家組織的人,這些人的人數比常家人還要更多一些,但是一看就是一些烏合之眾,實力比較參差,良莠不齊。
這一次帶隊的是莊寶相的大徒弟,莊青雲。
他來到我們樹屋前面觀察了一番之後,帶著人上到了樹屋,口氣相當強硬地對楊九剛說道:「在我們不高興之前,立刻把這些樹屋都拆除,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楊九剛當然沒有聽他的話,冷笑道:「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在意你高不高興幹什麼?想過去就得交過路費。」
「你不要自絕於玄門,你去打聽打聽,省城第一出馬家族的莊家,什麼時候給別人交過過路費?」
說著莊青雲就舉手要打,楊九剛一下子縮到了貂爺身後。
貂爺瞟了一眼莊青雲,抬手一記耳刮子就掃了過去,莊青雲的手還在半空,貂爺的手就到了,一巴掌把他打得牙齒都鬆動了,嘴角流血。
「你敢打我?我長這麼大,我師父都沒有打過我。」
「那你就應該該打,不然不至於不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讓你交路費你就交,在這裡嗶嗶什麼呢,現在不但挨了打,你的路費還要翻倍。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莊青氣被貂爺給氣得七竅生煙,擼起袖子就要跟貂爺拼命。
可是他雖然說是第一出馬家族出來的人,但是這莊寶相都是半瓶水晃蕩的傢伙,他教出來的徒弟除了忽悠,真沒什麼本事。
這一次另一邊臉上也挨了一記耳雷子,把他打得舒服了,直接退到後面,捂著臉怒視著貂爺:「你敢打我,你完了。」
「喲嗬,還挺硬氣的,這一次你的過路費又要漲價了,你交不交吧,要是不交,你滾下去跟常家那些傢伙一起呆著去吧。」
莊青雲捂著臉悻悻退了下去,莊家帶來的那些人,也連忙跟上,生怕走得慢了,又挨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