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著眼睛打量著三隻屍怪,心中不停計算著,以我這遲鈍雷的攻擊效率,我必須要打好提前量才行。
正好這金星五兄弟開著摩托艇在這裡遛貓,我可以施展遲鈍雷。
這麼想著我念上了咒語,結了一個陽雷印,衝著跑在最後的一隻護士服打扮的貓行屍扔了過去。
護士服貓行屍壓根沒有任何感覺,依舊追著摩托艇飛奔。
摩托艇轉眼就開到了岸邊,五兄弟跳上了岸,引著這三隻屍怪到了平整的路面上。
這會兒他們卻也不逃了,擺好架勢,紮好馬步,好整以暇。
見他們扎的馬步,我突然心中一動,這不是柳文翠之前扎的馬步嗎?而剛才聽了一耳朵他們的聊天,好像提到了消失兩年的史教官,莫非他們說的是史克,那個在蛇王墳失蹤的傢伙?
要真是這樣,我還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這貓姑娘給擊殺了。
此時三隻行屍已經到了岸上,他們伏低身子,衝著五兄弟低聲鳴叫,仿佛三隻憤怒炸毛的貓。
突然嗖的一聲,貓姑娘率先跳起,衝著金星五兄弟的老大撲了過去,在空中她的雙手快速揮舞,揮出道道殘影,貓的速度是人的十倍不止,反應能力也是人類無法企及的存在,這麼快的貓貓拳,但凡身上挨著一下,估計就得皮開肉綻。
而五兄弟卻都以不變應萬變,五記負山沖拳向著人貓姑娘齊齊揮出。
這五拳合成一拳,力道大到真的可以隔山打牛,估計對面哪怕是一塊千斤石板,這會兒也會被這拳勁打成一堆碎石。
我在一邊看著,也只覺得這五兄弟的確有兩下子,只可惜不是玄門中人,武藝再高,也對貓姑娘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我預料得一點都沒錯,這巨大的拳勁衝擊在貓姑娘的身上,貓姑娘只是一抖身子,在空中就將這拳勁完全卸去,同時伸手一抓,在五兄弟老大的胸前留下五道爪印。
也虧得五兄弟老大提前穿了防刺背心,這一抓只是將這防刺背心給抓爛,倒並沒有讓他的身體受傷。
但是這一抓卻直接將他的信心給擊潰了。
他抽出腰間的甩棍,嗖的一甩,向著貓姑娘那貓臉用力抽去。
同時卻命令身後的兄弟們:「撤退。」
兄弟們也看出來這三隻貓臉屍怪不是他們可以應對的,卻不想丟下自己的大哥。
「大哥,我們向來同進退,一起跟它們拼了。」
老大這會兒卻是奮力大吼:「別管我,快跑回去讓張院長他們轉移。」
這幾兄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逃走了。
逃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我們:「他們太強,不是人力所能應對,你們也快跑吧。」
我不動聲色,再次凝一記陽雷,衝著另一隻一隻耳的黃毛貓臉屍怪扔了過去。
貓臉屍怪似乎壓根沒有察覺,還在追著一位逃走的五兄弟攻擊。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護士服的貓臉屍怪,突然身體一顫,頭頂黑煙滾滾,身上的護士服立刻變得破破爛爛,露出裡面白花花的皮膚。她緩緩倒地,身體在倒下的時候,快速風化,最終化成一堆飛灰。
貓姑娘本來還在攻擊五兄弟的老大,這一會兒已經將他胳膊抓爛,胸口抓出兩個大洞。
正要取他性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跟班化成飛灰。
她猛地住手,回頭望向那堆飛灰,悲憤地喵嗚了一聲,四下索敵,可是卻始終沒有把目光望向我們這一邊。
我心中暗喜,看來這遲鈍雷真是厲害啊,不僅僅擁有很高的真實傷害,而且似乎還不吸引仇恨,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可以將敵人擊殺,果然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神技。
就在貓姑娘虛空索敵之際,那黃毛一隻耳身上的陽雷也發作了,立刻化成了飛灰。
痛失兩名手下的貓姑娘,這才將目光轉向我們。
因為這會兒站著的,只有我們三人了,而且小胖在一邊還在那裡大呼小叫,一口一個方哥牛博一,就算貓姑娘只有貓的智商,她也能看明白了。
轉向我們,衝著我們憤怒地咆哮著,貓姑娘的貓耳,都變成飛機耳了,臉上的貓毛,開始迅速擴散,很快覆蓋了她的全身,一根貓尾快速生長,最後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完全變成了一隻貓,除了身材還保留著幾分少女體態之外,已經沒有地方可以看出她曾經是一位少女。
喵嗚一聲,貓姑娘騰身躍起,撲向我們。
小胖和老任立刻退後,把我給讓出來了。
我心說你們可真講義氣的,連替我扛一下,給我一點念咒結印的時間都沒有。
其實這也怪我自己,早幹什麼去了,一直在一邊看戲,還沾沾自喜,直到貓姑娘撲到我面前了才想起來需要結印發雷。
不過好在我還有怨龍。
這會兒怨龍可是沒有被封印的,在貓姑娘撲上來的同時,怨龍已經附體了,直接來個二段變身,身上鱗片浮現。
貓姑娘一爪抓向我的脖子,卻被這豎起來的鱗片給反傷了手。
血從她的手上滲了出來,是那種綠色的血液,看上去仿佛某些藻類泛濫的池塘臭水。
這也是她第一次受傷,她喵了一聲,立刻縮回了爪子,然後無比吃驚地望向我。
我對著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呀。」
貓姑娘卻是猶豫了一下,立刻扭身就跑。看來她雖然外形變成了貓,但是骨子裡卻還保存著人類的性格,人類除非擁有鋼鐵意志,否則都很少會打逆風局的。
眼見這貓姑娘要逃,小胖卻是出手了,他連連發出死氣,讓死氣形成一道絆馬索,一下子絆倒了貓姑娘,同時老任發出兩隻流星蝴蝶,撞向正要起身的貓姑娘。
這兩個傢伙,剛才還想著逃走呢,這會兒見我將要獲勝,又出來摘桃子了。
真該給他倆各來一個掌心雷,讓他們也嘗嘗我這遲鈍雷的滋味。
但是我終究沒有這麼做,而是對著貓姑娘來了一記陰雷,然後就在一邊袖手旁觀,打算看看這兩個想占便宜的傢伙如何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