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到底沒有輸上『想你的夜』。
他還頗為好奇。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治療手段,能讓人快速退熱?
邪氣入體,傷寒風熱。
是秋冬日裡最常見的一類病。
每年死於這類病的人都不少,若是能有更好的藥方,普惠民間,才算是真正地造福了百姓。
第二日一早,陸九畹就從空間裡整出一套加絨的男士保暖內衣褲逼著他穿上。
帝江十分不願。
裹在身上束手束腳的。
且這麼貼身的衣物穿著,總覺得十分不正經,很是難看。
陸九畹視線有意無意從他褲襠上那一大坨瞟過。
「好肥。」
帝江:……
「你閉嘴。就說了不穿!這是什麼不正經的衣物!」
陸九畹笑得不能自已。
「老古董。我們那裡,男人都把這個穿在外面,以展示自己的傲人資本!」
帝江:……
「朕不相信。」
這種毫無男德的衣服,誰敢張揚地穿在外面晃悠!
就算未來的社會再開放,禮義廉恥總歸是不可能丟了的。
他不信。
「真的,本宮從不撒謊!」
帝江:……
「那沒有傲人資本的怎麼辦?豈不是讓人笑話?」
人都是聰明的。
誰會想方設法展露自己的不足?
「哈哈哈哈……」陸九畹笑倒在床上。
「你難道不知道嗎?男人都是盲目自信的。」
說著,又學起來,「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你忍一下。」
「舒服吧?」
「我技術還可以吧?」
「……」
帝江:「……污言穢語,閉嘴!」
雖然說的不是他,但心底莫名臊得慌。
「略略略~」
過了會兒,帝江低聲開口,「……朕沒有吧?」
陸九畹嘎嘎樂,「不知道啊,本宮就你一個男人,沒得比較。」
帝江:……
「你什麼感受你會不知道嗎?不願意正面回答朕的問題,是因為對朕不滿?」
陸九畹捫心自問,感覺非常好。
「有進步空間。」她做出思索狀。
帝江十分在意地上前,「哪方面?」
陸九畹往後揚了揚,「你這麼在意幹什麼?你自己舒服不就行了?」
帝江臉色不悅,「朕不是那麼自私的人。」
陸九畹嗤嗤嗤地笑。
思考半晌說:「那,可能是本宮有點厭倦了這張床?」
帝江:……
他的技術好不好,全看床?
「胡扯。」
陸九畹笑了笑,又眨著眼睛想了想,「或許,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以不要把自己當皇上,不要那麼端莊?太端莊了吃著乏味兒,男人在床上最好浪一點,騷騷香香的。」
帝江:……
耳根微紅。
「閉嘴,別說了。」
陸九畹嘆息,「唉,確實應該閉嘴,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帝江欲言又止。
將龍袍穿好,幸好看不到裡面的內衣。
朝堂之上。
眾人見皇上生龍活虎,哪有一點兒大病初癒的樣子。
聽說御醫們就給皇上看了一夜,但是第二日並沒有好,之後就被皇后娘娘接走了。
所有的太醫治療了一晚上沒有效果,皇后娘娘兩天就讓皇上跟個沒事人兒一樣。
難道皇后娘娘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
……
帝江的病好了之後,後宮發生了一點變化。
先是皇上下旨,將後宮所有的桂花全都移出皇宮,贈與各位有功的大臣。
之後就是親自選改增刪御膳房的菜譜。
皇上從來不關心這些的,吃什么喝什麼一向都是皇上身邊的明公公來安排。
然後又是讓人來給皇后娘娘各種量體裁衣,所有新上供的布料全都搬來,棲蘭宮外擺了好長一排。
陸九畹挑挑選選,像在趕集。
宮內的司珍放全心全意為皇后娘娘打造華麗富貴的首飾,以匹配皇后娘娘的新衣裳。
所有好東西全往棲蘭宮送。
新鮮了幾日,陸九畹也煩了。
她什麼都不缺。
好吃的倒是可以通通送來,反正也不會浪費,她吃不完的,分給幾十個孩子,風雲殘卷,一下子就沒了。
夜裡。
陸九畹現在幹不了什麼事兒。
只能和帝江商量修路的事情。
「開春暖和起來就可以開工了,趁著現在天氣還比較冷,先讓他們進來學了造水泥和修路的技術。」
帝江:「嗯,朕打算讓其他四個地方的人也都來學,兩頭開工,早日完成。」
「嗯,就得這樣。我還是這樣想的,不是有那麼多士兵嗎?以大晉國現在的實力,臨邊小國根本不敢靠近,短時間內不可能有仗可打。就算打仗,還有我可以鎮壓。」
「嗯,然後呢?」
「既然無仗可打,但又不可能解散全部軍隊,何不用到實處。只需要保留鎮守邊關的士兵和一部分精兵作為後備,其餘的可以重新編制。」
大晉國邊境之外,或許還有他們沒有走到的地方,也許有部落,有國家,所以邊境的防守一刻都不能停。
帝江饒有興趣地聽著,「如此,還能解決朕頭疼的修路費用問題,倒是個好主意。」
陸九畹:「還有一個小問題,就是等這邊消息送到各處,那邊人再過來,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了。正好你也許久沒有去巡視了,我和你一起去接他們過來,順便你也巡視一番。」
原先的四國,除了皇家被替代,其餘的都各司其職。
每半月將那邊重大的消息匯集,送過來。
只是由於路程較遠,很多事情都不能及時解決,這也是現在帝江最著急且無力的事情。
他想到自己前兩日還在心裡埋怨她不關心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愛自己。
可轉頭一想。
從來都是她在幫著自己,打仗,統一四國,如今又是為了幫助他更好地統一而不停地貢獻自己的東西,盡心盡力地為他著想。
而他好像沒有給過她什麼幫助。
甚至還不滿足她的付出,覺得她不夠愛自己。
細細想來,竟覺得自己十分自私。
明知道她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還奢求她和別人一樣,溫柔似水地蜷縮在丈夫的懷抱里索要寵愛,撒嬌說情話。
可笑。
他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