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徹死死地抱著秦貞玉,把腦袋埋進了她的肩膀,聲音哽咽:「對不起,我錯了。」
若是之前,他這麼認錯,秦貞玉肯定是已經心軟,肯定是已經原諒了,但是現在不行!
秦貞玉直接一腳把人踹開緊接著從地上起來,冷眼看著地上失魂落魄的男人,淡淡開口:「滾!」
「秦貞玉,你當真如此絕情嗎?」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如此為難自己?
「絕情?你一掌打掉我的孩子,你不絕情嗎?」
「那是我的孩子!」
秦貞玉咆哮出聲,每次只要是一想到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她就覺得心痛如絞。
恨不能馬上殺了這些王八蛋給自己的孩子償命!
可是秦貞玉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殺了他們,因為殺了他們會引起天下動亂,會連累無數的百姓,所以她只能隱忍,只能等到時候,再動手。
「我都說了,我並非是有意的!」
衛徹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再次強調自己根本不是故意害的她失去孩子的。
「你怎麼還有臉對著我嚷嚷?你是故意的也好,無心的也罷,都不重要,這個孩子就是因為你沒了,所以你必須負責,我恨你!」
秦貞玉直接說了實話。
她現在已經徹底不愛這個男人了,她憎恨他,討厭他,巴不得他快點死掉才好。
雖然衛徹早就已經想過,她可能是真的不愛自己了,但是現在真的聽到這話還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甚至因為被打擊到了,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為什麼?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啊!」
「我們之前沒有孩子的時候不也都是好好的嘛?現在為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你就不要我了?你恨我?」
衛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畢竟是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以後……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耐著性子開口說道:「我知道,過去你受了委屈,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改正,以後我們關上門就過我們的日子,我保證不會再讓柔嘉來打擾你,好不好?」
若是三個月之前,他說這樣的話,還有點價值,可是現在,阿漆死了,就連孩子也沒有了,他再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不好。」
「滾!」
秦貞玉最後一點耐心也被消耗殆盡,現在除了罵人什麼都不想做!
她直接拎著衛徹,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直接把人丟了出去,因為動作實在是太大了,還撕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疼的直吸冷氣。
衛怔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路過竟然就看見這麼一幕?
他大步上前,皺眉看著衛徹:「皇兄你怎麼在這裡啊?這是京郊大營,你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說著他一把抓住了衛徹的手腕,也不管人家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就拉著人進了自己的帳篷。
「皇兄,大半夜的你不在宮中睡覺,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要是被秦家軍看見了還不直接活活撕了你啊?」
衛怔故意說著這樣的話,就是為了噁心衛徹。
看著他這個沒心沒肺還煞有介事的樣子,衛徹一陣的惱怒,總覺得他好像是故意的,可是偏偏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小子是故意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沒好氣的說道:「朕在這裡危險,你在這裡就不危險了?」
「皇兄你不會是忘了吧,我一直都在這裡的呀?」
衛怔說的理直氣壯。
什麼?
他們兩個人雖然是兄弟,但是平時其實還是不太熟悉的,所以衛徹也不知道,衛怔到底在忙什麼,反正只要不給自己惹麻煩也就是了。
現在聽見這話之後直接傻了眼,他皺眉看著衛怔:「你好好地王爺不做,你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現在秦家軍和朝廷正在對峙,你身為王爺,朕的親弟弟,在這裡跟他們黏黏糊糊不清不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徹越說越生氣,只覺得這小子就是故意氣自己的!
看著衛徹這個生氣的樣子,衛怔也是一陣的委屈,小聲地說道:「皇兄,我真的冤枉啊,不是你讓我在秦家軍的嗎?」
一句話,瞬間讓衛徹徹底無語了。
他臉色變了變,咬牙捏住了他的臉:「你再給我廢話,我問你,你走不走?」
「走啊,我都聽皇兄的,我先送你回去。」衛怔開始裝可憐,眼巴巴的看著衛徹。
他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一下子就讓衛徹失去了戒備心,他哼了一聲,率先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碎碎念,反正這一路上都在說秦貞玉的不是,並且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直都覺得就是秦貞玉小題大做。
要不是因為衛怔早早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只怕是都要相信他說的才是真的了,現在看著他這個理直氣壯還有些委屈的樣子,只覺得無比的可笑。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強忍著要動手的衝動,就這麼把人送了回去。
衛徹看著衛怔:「你在秦家軍,也要機靈一點,必要的時候你要知道你是誰,你是我弟弟,可明白?」
「是,臣弟遵旨!」
衛怔立馬乖巧的答應下來。
他這個樣子,衛徹立馬就放心了,總覺得自己手裡又多了一張王牌,可以釜底抽薪。
送衛徹回去之後,衛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唯唯諾諾,反倒是平白增添了一絲戾氣!
他回到京郊大營,根本睡不著,就直接去找秦貞玉了:「喝酒嗎?」
「大半夜的,喝酒?」秦貞玉哭笑不得:「你該不會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吧?」
「沒什麼大事,但是我想喝點酒。」衛怔直接不見外的進來,從口袋裡拿了醬牛肉還有一壇烈酒。
看著他這個樣子,秦貞玉就知道應該是有備而來,她喝了一口酒,有些意外:「這麼烈?」
「自然是要喝點烈酒,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喝烈酒降烈馬的嗎?怎麼,如今也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