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樣的話,也就只有自稱穿越的沈漆能夠說得出來了。
那個時候,她們都還是待字閨中的小丫頭片子,沈漆膽子大,帶著她們女扮男裝的去了青樓,看著那些男人飲酒作樂。
當時沈漆就開始感慨,說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女子卻只能是三從四德從一而終,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那個時候,她甚至還蠱惑她們兩個,以後只要身邊有男人,不要心裡有男人。
只可惜,物是人非,那麼看不上男人的沈漆遇見了衛鐸之後,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那麼要強剛正不阿的秦貞玉,遇見了衛徹之後,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她們兩個人命中注定的煞星一般,只希望過了這情關之後,能夠一馬平川。
彩雲聽見沈漆的名字,眼眸低垂,小聲地說道:「阿漆,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要想開點。」秦貞玉拍了拍彩雲的肩膀,嘆了口氣。
其實秦貞玉知道,只要自己努力,阿漆一定能夠回來的,但是秦貞玉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因為她想自己一個人霸占阿漆,讓阿漆只跟她一個人最好。
尤其是那個衛鐸,簡直就是不配!
宮中。
衛鐸帶著柔嘉進宮,開始排兵布陣。
「皇兄秦家現在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已經要跟你翻臉了,所以我還是覺得應該先下手為強,先拿下秦家家眷,這樣秦家就算是兵馬充足又如何,到時候還不是要投鼠忌器?」衛鐸笑呵呵的看著衛徹,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好極了。
看著衛鐸這個樣子,衛徹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該不會是忘了吧,秦家現在在京城的也就只有秦老將軍和夫人,你覺得朕可以平白無故的把這兩個人抓起來?那麼文武百官會如何議論,只怕不等秦家大軍過來,朕的皇位就已經丟了吧?」
秦家三朝元老,在朝廷中更是根深蒂固,所以想要動其根本,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何況秦老將軍手裡還有打王鞭,誰敢亂動?
「皇兄不要著急,他們秦家現在就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既然如此,皇兄也算是師出有名啊,他們擁兵自重意圖謀反,不是嗎?」
柔嘉雖然說話聲音柔弱,但是裡面的每一個字,都正中要害。
沒錯,這的確是欲加之罪,但是如果真的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衛徹當然知道,他們說的都是最簡單的方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衛徹就是不願意,就是不想,他不願意真的跟秦家撕破臉!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衛徹都還只是覺得,這不過就是他跟秦貞玉夫妻之間的一點小矛盾罷了,完全沒有必要上綱上線到這個程度。
看著衛徹這個優柔寡斷的樣子,衛鐸有些急了:「皇兄,你快點下命令吧!」
「你急什麼?」衛徹皺眉,看著衛鐸:「你可知道,戰事一起,京城百姓就會受到波及,甚至是滅頂之災,你可想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是什麼樣?」
只要是真的上過戰場的人是絕對不會喜歡打仗的,因為他親眼見過血腥和殘暴,也知道,在戰場上,最不值錢的,其實就是人命。
衛鐸雖然是端親王,但事實上一直都在京城好好養著,一直都沒有出過京城沒有看見過外面的世界,更不知道戰場兇險殘忍!
他只知道打仗,以為打仗只是排兵布陣罷了,可事實上,打仗本身就是一件兇殘的事情。
「皇兄,我知道你是為了皇嫂,要不我再去找皇嫂談一談吧?」
「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若是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也是好的。」
柔嘉眼珠子轉了轉立馬通情達理的換了一番說辭。
其實衛徹心中就是這麼想的,但是衛鐸一聽這話之後直接就變了臉色,惡狠狠的說道:「秦貞玉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們要是真的能跟她說通道理,早就說了,把阿漆藏起來還非說人死了,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有病!」
提起沈漆的時候,衛鐸明顯就是變得更加暴躁了。
可是他越是暴躁,柔嘉就越是覺得有機可乘。
柔嘉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低聲說道:「皇嫂她們實在是有些過分,若是真的這麼介意柔嘉,那我還是回去吧,西域那邊,總有我一口飯吃的。」
「嘉兒,你說什麼呢?你是好不容易回來的,怎麼能回去?」
「再說了,一開始讓你去和親,就是為了大慶,你要是不去,大慶也不會有現在,她們都是受過你的恩惠的,憑什麼嫌棄你,憑什麼對你指手畫腳?」
「你啊,就是太善良太好說話了,不然她們兩個女人也不敢這麼囂張啊!」
衛鐸越說,越是覺得這兩個女人欠收拾。
「皇兄我知道你不願意打仗,其實我也不願意看見生靈塗炭,所以只要我們擺足了架勢,讓那兩個女人知道害怕,知道回來服軟,也就好了。」
「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不好嗎?」
衛鐸說著說著,更是覺得自己說的十分的有道理。
原本,衛徹是不願意鬧得太兇的,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也是有點騎虎難下。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朕還是要好好想一想。」
「皇上,不好了,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全都被燒了!」徐福急匆匆的進來,跪在地上,哭著說了這個消息。
什麼?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三個人全都慌了神!
這二十萬大軍是他們唯一的依靠,現在沒了糧草,就沒有了機動能力,那麼他們該怎麼辦?這不就成了粘板上的魚肉?
「是秦貞玉,一定是她!」
「這個瘋婆子,皇兄,現在該怎麼辦啊!」
衛鐸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秦貞玉,除了她還有誰能做出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面對衛鐸的瘋狂,衛徹反倒是笑了:「是啊,不愧是她,只能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