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灼蕖默默的看著慶塵劈開蒼穹的那一劍,決然轉身往訓練基地里走去,小七在她身後問道:「誒,你去哪?」
陳灼蕖平靜說道:「我要學跳傘,先把理論知識給學了。」
「啊?現在嗎?」小七撓撓頭:「你不看了?」
「不看了,師父那種狠勁是我學不來也學不會的,但他有他的路,我也有我的路,我可以有他一半狠、一半努力就夠了,」陳灼蕖說道。
小七哭笑不得:「那也太急了。」
陳灼蕖說道:「什麼時候最合適開始一段旅途?要麼昨天,要麼現在。」
小七傻笑著問道:「中午一起吃飯嗎?」
陳灼蕖愣了一下:「可以。」
戰鬥還沒結束。
鄭遠東攔下了三架,直接以黑色蝙蝠織成的網將他們撞得粉碎,剩餘兩架則趁著飛彈轟開那張網時,一併鑽了出來。
可等他們突破重圍的時候,正巧看到慶塵手持長劍切開戰鬥機,這一幕以絕對的震撼效果顛覆了他們對人類的認知。
「Holly,shit!」
他們也見過王國成員的華麗超凡能力,甚至也見過關押在牢籠里的獸人戰士。
兩位飛行員自認為,他們已經開始了解那個神奇瑰麗的里世界了,但這一刻他們還是被嚇到了。
只因為,他們曾經看到的都是『人』,而他們現在看到的卻是『神』。
飛行員想要逃離,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戰鬥機已經來到慶塵面前,他們瘋狂喊道:「開火!」
慶塵在神切之後短暫的滯留空中,他凌空轉頭看向這兩架戰鬥機,笑著在通訊頻道說道:「何老闆晉升半神直接拿空中要塞祭旗,我的逼格要比他低一些了……但也還可以!」
只當是與陳余戰鬥之前的一點開胃小菜吧!
卻見飛彈一枚枚的飛出來,系統提示他們目標已經鎖定,可他們卻看不見了慶塵的蹤影。
就在慶塵短暫滯空之後開始下墜的頃刻。
他的身影消失。
璀璨的光線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眼前,如今慶塵手裡多了一柄紅色長劍,於是那白色的光線里,又多了一抹紅色。
神切!
再神切!
卻見那光線在天空中快速畫了個V字!
燦爛,凌厲,決絕!
V字神切照耀著的天空,竟讓所有見證這一幕的人都感覺有些刺眼,大家忍不住抬手遮擋視線。
當手放下時,那麼看到這V字神切剛好以極其精準的角度,將4枚飛彈、2架戰鬥機全部切開。
兩條還未消散的光線橫貫在天空之上,成為所有人心中無法抹去的畫面!
此時此刻,慶塵在天空中背對著擦肩而過的戰鬥機,風流涌動著他的頭髮。
而他身後,戰鬥機、飛彈,全部一分為二。
直到這一刻,慶塵才輕輕拉開自己背後的降落傘控制帶,傘蓋打開,他緩緩落下地面。
遠處的空客美洲獅上,索雷爾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你們時間行者都這麼神奇嗎?」
劉德柱樂呵呵笑道:「不,是只有他這麼神奇。」
其實不止是索雷爾感慨,劉德柱回想起當初剛剛穿越的時候,這位老闆還是個連金條都要斤斤計較的普通學生呢……
如今,對方已經成長為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半神了。
半神啊!
這是真正的食物鏈頂端!
慶塵穩穩站在雪地上,解開自己的傘帶。
遠方訓練基地里再次爆發一陣歡呼聲,小七跳到了小五背上,高聲吶喊道:「家長晉升半神了!」
「半神了!」
家長會終於有了他們的第一位半神,這一戰之後也意味著,東方時間行者在表世界將再無對手。
曾經他們畏懼的、憎恨的對手,都成為了歷史。
就在確認戰鬥機已經全部墜毀、慶塵已經晉升半神的時候,王國組織竟然乾脆直接的原地解散了……
King只留下幾個最心腹的下屬,其餘的時間行者想幹嘛就幹嘛,王國這個組織竟然突然之間就不存在了!
不得不說,這是相當果斷了。
今天註定不再平凡。
有人衝進密鑰之門臨時去買香檳,然後沖回來噴灑在每個人身上。
有人衝去鄭城的蛋糕店,當場買了十多個蛋糕拍在其他人臉上。
慶塵早已脫下飛鼠服,穿著短袖與長褲站在雪地里,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身體之中澎湃的力量。
「恭喜,」鄭遠東走過來笑著說道:「成為半神是什麼感覺?」
「索然無味?」慶塵笑著回應:「鄭老闆剛剛施展的是巫術?」
「對,蝠如東海,」鄭遠東說道。
慶塵:「……是不是還有獸比南山?」
「有,不過要有獨特的念法,要抑揚頓挫,」鄭遠東神秘一笑:「巫術還挺有意思的,要不要學學?」
巫術是歐洲的產物,一開始的咒語也全都是英文,後來這玩意到了任小粟手上,他認為英文能讓巫師與世界意志共振,中文憑什麼不行?
於是,中文咒語誕生了,但這中文咒語好像不怎么正經。
到時候鄭老闆跟人打起來,場面會在非常血腥的同時,又非常客氣。
慶塵婉拒了鄭老闆的提議:「我就不學巫術了,貪多嚼不爛,到了半神境界要一條路走到黑,如今我已經占了修行與覺醒兩條路,不能再分心了。」
巫術神奇歸神奇,但人要懂得取捨。
如果慶塵真的哪天閒了,也不會先去學巫術,他應該會先學何老闆的劍。
縱有萬般法,一劍以破之。
這才是慶塵想要的東西,乾脆,暴力,直接。
鄭遠東忽然說道:「我有兩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慶塵好奇道:「什麼事情?」
「不急,我先問一下,剛剛你手裡那柄紅色長劍是?」鄭遠東問道。
「我被戲命師押去白銀城的路上,我殺了他,這是他的禁忌物,」慶塵說道:「很鋒利,重點是沒有什麼可以摧毀它。」
「作用就是鋒利嗎?」鄭遠東好奇道。
「不是,」慶塵搖搖頭說道:「它的真正作用是……音響。」
「嗯?」鄭遠東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黑蜘蛛說,這個禁忌物的主人生前是一個神經兮兮的戲命師,和人戰鬥時喜歡隨身帶一個音響,自帶BGM,要放特別燃的音樂才能激起戰鬥欲望,所以死後就析出了這麼一柄可以放歌的禁忌物,」慶塵無奈說道:「宿主想用它放什麼歌都行,只要是你聽過的,它都能播放原聲,而且音質非常好。」
鄭遠東:「……」
就像神代雲羅身上的白鱗軟甲,那玩意的作用本身不是防禦,而是可以幫人鎖住水分,穿上它,哪怕在沙漠裡走上7天,也能活的很好。
但這件衣服有禁忌物那不可被損毀的屬性,剛好成為世界上最好的防彈衣。
鄭遠東笑著問道:「那你剛才怎麼不放首歌?」
慶塵認真說道:「要臉。」
這時,Zard的腦袋從地里鑽出來:「老闆,這長劍能送給我嗎?」
慶塵哭笑不得:「目前還不行,我如今覺醒等級只有A級,神切的傷害還不夠高,所以要搭配一個利器來補一下傷害,增加一些攻擊力。」
絕對的速度,要搭配絕對鋒利的利刃,才能將殺傷能力最大化。
Zard低頭遺憾道:「奧……」
鄭遠東忽然笑著說道:「送他吧,我看他這麼失落還挺心疼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說話間,他竟是從虛無中抽出一柄黑刀遞給慶塵:「這柄黑刀就是禁忌物ACE-001,可斬天下萬物……禁忌物都可以斬。」
這件禁忌物不是誰死後析出的,而是神明任小粟以精神意志具現而出,它天然的就隱隱凌駕於所有禁忌物之上,甚至能摧毀別人的禁忌物!
級別這麼高的禁忌物,慶塵只見過一個……三界外。
慶塵愣了一下:「你可是刀術大師,怎麼能沒有刀?」
鄭遠東解釋道:「我之所以練刀,是因為我身為巫師很擔心被人近身,所以才練的,本身並沒有把這個當做主業。有些人覺得我是巫師,當他強行近身之後,我可以給他一點驚喜。」
慶塵:「那你需要帶著這柄刀防身啊。」
鄭老闆認真說道:「現在已經沒有敵人能近我身了。」
慶塵:「……」
鄭遠東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一件事,我想拿黑刀跟你換黑色真視之眼,先前為了鯨島,我將黑色真視之眼換給了你,但思來想去它還是對我的幫助最大,所以想換回來。」
「原來如此,」慶塵說道:「我同意,黑色真視之眼在你手裡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Zard:「血腥長劍在我手裡,也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價值!」
慶塵哭笑不得的接過黑刀,又將血腥長劍遞給Zard:「它叫『在我的BGM里誰也不可能戰勝我』。」
Zard:「這麼好聽的名字!這麼長!這麼個性!小羽老讓我給他唱兒歌,唱完還嫌我唱的難聽,這下好了!」
慶塵說道:「收容條件是,每天給它唱一首歌,別忘了。」
Zard喜笑顏開:「放心,不會忘的!」
說完,他將長劍扛在肩上找大羽炫耀去了,一邊跑,這猩紅長劍還一邊放著歌:「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大羽眼角跳動著看見Zard朝自己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放著兒歌:「你趕緊把這劍給我扔了!最不該拿到這把劍的人就是你!」
卻聽血腥長劍的歌聲忽然一變:「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把故事聽到最後才說再見……」
大羽面色一變:「你現在都不會用嘴說話了是吧,這誰教你的?」
卻聽血腥長劍的歌聲又忽然一變:「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小哪吒!」
大羽:「……」
也就是這個時候,雪山下的慶塵問道:「鄭老闆要說的第二件事情是?」
鄭遠東忽然說道:「已經晉升半神了,我希望你能跟我去紐約走一趟。」
慶塵點點頭:「是要去的,還有人欠我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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