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鑰之門裡掉出來的人,身上都沾滿了血污。
「老闆,聽鄭老闆說,你是要我們過來給你當護道者?」Zard興致勃勃的說道:「護道者都需要幹什麼?」
神代雲羅看著眼前,密密麻麻數百人聚集在一起,他心說哪裡有騎士找過這麼多護道者啊!
以前的護道者是:保護騎士,如果有人來干擾生死關挑戰,那就擊退敵人。
現在慶塵的護道者就不一樣了:保護騎士,如果有人干擾生死關挑戰,那就在騎士帶領下殺對方全家……
這是個什麼鬼護道者!
卻見這些護道者們,人手拿著一個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各式各樣的什麼都有,一盒牛奶、一個破損的杯子、一根被掰斷的鋼筆……
慶塵驚奇道:「這都是禁忌物嗎?」
幾百人、人手一件,這要是禁忌物的話也太多了吧!
Zard憨厚笑道:「這些不是禁忌物,是紀念品……去旅遊一趟,不得帶回來點什麼嗎?」
他們手裡的東西,尋找禁忌物時都弄壞了,但是大家不在乎,只要是從紐約帶回來的就行。
就像是很多人旅遊時,喜歡帶回當地的泥土一樣,東西值不值錢不重要,單純是一種紀念形式。
慶塵哭笑不得的往後看去,赫然還看到小七懷裡抱著一隻貓……
這次連慶塵都有點繃不住了:「你們給人家貓都搶回來了啊……」
Zard再次憨厚笑道:「來都來了。」
慶塵還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剛剛抵達王國大廈的支援部隊,看著大樓牆壁上,被人用口紅寫著的「白晝Zard到此一游。」
「家長會小七到此一游……」
類似這樣的話,硬生生寫了一面牆!
他們找來翻譯後,人都懵了!
欺人太甚!
支援王國總部的人繼續往天台跑去,卻看見一地的撲克牌。
這搞得支援部隊有點懵,難道對方還在樓頂打牌了?
其實,扔一地撲克牌,是大家學著自家老闆扔Joker挑釁一樣,各自選擇了自己的代號將牌扔在地上,例如梅花2,方片5之類的……
但他們人太多了……
光是想要代號黑桃A的就有15個人……
慶塵扔的話,地上就一張Joker,既醒目,又有壓迫感。
而這群人扔牌,四副牌都不夠他們扔的。
大家扔完以後,地上像是打牌現場還沒來得及收拾一樣,逼格全無。
這時,慶塵看向小七:「你給人家貓抱回來幹嘛?」
小七樂呵呵笑道:「看起來還挺可愛的,打算帶回鯨島養,咱鯨島沒貓不完整。」
這群人給慶塵都整無語了。
他看向鄭遠東問道:「鄭老闆,一切順利嗎?」
鄭遠東回答道:「沒有減員,一切順利。這次偷襲王國、未來的大本營非常成功,首先是浮空飛艇工廠爆破了,這樣一來他們想製造出領先時代的空中戰略武器,時間會再延長很久,起碼一年時間。」
「其次,王國和未來總計損失上千人,其中C級應該被我們殺了一大半,B殺了一小半,想來他們必須要收縮擴張的腳步了。」
慶塵點點頭:「那他們現在在各個殖民地、前進基地的人手,一定會出現短缺,趁著他們收縮的時候,鄭老闆就操控著鯨島,去將那些勢力一併拔除吧,這些人,正好是共濟會、家長會的練手對象。」
小七等人眼睛一亮,自從去了10號城市以後,大家天天手癢的很。
如今能到各處打架,正好符合他們的心愿。
「對了,何老闆呢?」慶塵疑惑。
九州成員都在這裡了,卻沒有看見何今秋的身影。
鄭遠東搖搖頭:「他本來就沒有通過那扇密鑰之門,所以沒有跟我們一起掉出來。他說他在那邊還有事情要做。至於做什麼事情,他沒有說。」
「去追殺王國和未來吧!」慶塵當先往山下衝去。
秧秧擔憂道:「你的傷還沒好呢,我帶你飛過去!」
「好,」慶塵看向鄭遠東:「一切從速,能抓住幾個是幾個!」
一時間,Zard帶著幾百個C級高手嗷嗷亂叫著衝下山腰,一個個剛剛打完仗,卻依舊如狼似虎。
他們從羅布切村經過的時候,村子裡數以百計的登山客們都驚醒了。
大家從帳篷里鑽出來,驚慌失措的問道:「怎麼了?山上雪崩了嗎!?怎麼了怎麼了?」
可等Zard他們跑走好遠了,登山客們也沒見到什麼異常……
……
……
紐約時代廣場。
W如同一位魔法師似的驟然出現在人流之中。
他背著一個背包,抬頭看向面前一片狼藉的未來大廈,心如刀絞。
這次行動,麥剋死亡,未來總部又遭受重創,W站在人群之中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未來組織還有沒有未來了。
W思索著的時候,一位身穿灰色西裝,手中拿著黑色權杖的年輕人,笑容滿面的從他身旁走過。
只是剎那間,一柄食指長的青玉心劍,洞穿了毫無防備的W的心臟。
W身形僵硬的緩緩轉身,他看著何今秋的面龐,怎麼也想不到,這位九州領袖竟然在所有東方時間行者都撤離的時候,選擇了獨自留下,而且就在這紐約時代廣場上等待著自己!
何今秋從他身上拿走了那個黑色的雙肩背包,並扶住了W即將歪倒的身形。
W努力想要召喚出六翼天使,可心臟被穿透的他,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來了。
何今秋平靜說道:「放輕鬆,不用這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替那些九州死去的戰士們,收回那些血債。」
說完,何今秋並沒有放過已經斷絕生機的W,而是扶著對方來到一處偏僻無人處,掀開一個下水道井蓋,將對方扔了進去。
他翻看了一下W的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台拍立得相機後,將背包也扔進了下水道里。
不用多久,地底的生物們就會將W的屍體啃食殆盡,新的禁忌之地將會形成,廢掉這座北美最繁華的城市。
何今秋沒有將這個計劃告訴鄭遠東,因為他知道,那位老班長不會允許他牽連兩千萬無辜的普通人。
但是,九州戰士們就能白死嗎?
他站在那個已經重新合上的窨井蓋旁,思索很久。
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他走入人群,穿過漫長且璀璨的街道,來到一處私立醫院門口,走進值班室:「你好,我來取我的複診報告。」
值班的護士核對了他的信息,然後將複診報告交給他:「您好,喬治醫生今天一直在等您,您肺部的癌細胞已經是中期了,如果再不接受治療的話,恐怕會非常危險。」
何今秋看了一眼報告,然後笑著說道:「小細胞癌症在表里世界都沒有靶向藥,治療也不過是徒受折磨,幫我轉告喬治醫生,我的病不用治了,我心裡有數。」
說完,他轉身走出醫院,卻見他右手拄著那根黑色權杖,左手摩挲著黑色真視之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
襲殺慶塵的隊伍來時有多麼開心,走的時候就有多麼狼狽。
W走了,李允則也單獨逃離,他們像是一群被猛虎擊潰的狼群,作鳥獸散。
尼基塔回頭望著遠方的群山,他們這次來殺Joker,可結果是,大家竟連Joker的人都沒見到,就已經敗走了。
強大,神秘。
無時無刻的壓迫感。
這一切都是那個未曾謀面的男人,隔空給她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尼基塔想到那個英俊的東方男人,忍不住產生了某種渴望。
這渴望不是情慾,而是要將對方製作成標本,擺放在自己客廳的衝動。
只不過尼基塔也明白,她暫時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不死在這裡就不錯了。
珠峰大本營下的山路上,King看向一名下屬:「用掉你的密鑰之門機會,若是能將密鑰之門開在紐約,我將你紅色真視之眼更換為金色真視之眼。」
那位下屬有些猶豫,他很清楚,開門的人必然要留下關門,所以如果接受了這個條件,那就意味著King等人全部撤離,而他要自己留下獨自面對追殺。
King將一枚金色石頭拿出來,放在對方手中:「我現在要緊急回到總部處理偷襲的事情,所以必須要走。但是我可以將亞瑟留下,由他來保護你撤離。」
下屬頓時眼睛一亮,只要自己不是作為棄子就好。
他接過金色真視之眼,並在一旁的山體上擰動十圈。
King點點頭:「回去會為你記上這個功勞的。」
說著,他轉身帶隊走進了密鑰之門,唯獨留下亞瑟與下屬。
待到所有人都進去之後,亞瑟說道:「關門吧,我們離開。」
下屬點點頭,以逆時針十圈旋轉真視之眼,關閉了密鑰之門。
下一刻,他的後頸被亞瑟捏住,只輕輕一擰,便傳來咔的斷裂聲響。
亞瑟面無表情的撿起真視之眼,King操控這具傀儡留下根本就不是為了保護下屬一起離開,而是用來監視對方是否關閉密鑰之門的。
畢竟,如果這個下屬被Joker抓到,那Joker必然會猜到他就是關門之人,甚至可以用生命做威脅,讓下屬重新將密鑰之門打開。
所以,King要留下亞瑟殺人滅口。
收起金色之眼後,亞瑟全力向山下奔襲而去。
待到慶塵趕到時,這裡只剩下一具屍體了。
慶塵嘆息:「可惜了,要是今晚能把他們全弄死就好了。」
鄭遠東說道:「沒關係的,這一次已經重創了對方,一點得失不算什麼。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要鯨島上的修行者們能再有幾個月時間成長,眼前這一切都不算什麼了。」
Zard樂呵呵笑道:「老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說著,他抖動了幾下身子,然後從他身上嘩啦啦的掉下來一堆禁忌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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