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在大海中游弋著,那些循著味道過來的虎鯨本就是來掠食的,卻在見證慶塵斬殺大王烏賊之後,再也不敢靠近。
他在海里,將那些還倖存的神代、鹿島成員一一殺死,又將克雷格等人打撈到岸上。
克雷格跌坐在甲板上有些疑惑:「我們拿雞蛋砸你,還給你們的繩索上綁公共廁所,你為什麼還願意救我?」
「因為你是個好船長,」慶塵笑道:「你沒了,很多水手就丟了工作。」
「就這麼簡單?」克雷格疑惑。
「對,就這麼簡單,」慶塵說道:「你們去船艙里換衣服吧,先披著毯子熬一會兒,很快就上岸了。另外,沒有我的指示,不要出來。」
克雷格想了想說道:「也許換別的時間,我會很願意跟你喝杯酒,你是巴倫支海上的英雄,你永遠是我們捕蟹人的朋友。」
慶塵想了想:「說實話,你們遇難之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在這裡,你們的船也不會沉。」
克雷格灑脫的笑了笑:「在巴倫支海上討生活的人,已經學會面對風險了。」
慶塵忽然說道:「我要投資你們,我將成為你們的船東,你們也會擁有新的捕蟹船。」
克雷格愣住了。
慶塵繼續說道:「上岸之後會有人先負責保護你們,但請你們對海上的事情守口如瓶。接下來,會有人專門和你們對接成立捕蟹公司的事情,前提是你們願意簽署保密協議……先好好休息吧。」
一轉眼,慶塵便要成為阿姆斯特丹港口最大的捕蟹船船東了。
待到這些人全都進入船艙後,慶塵看向地上躺著的卡布里。
「卡布里.傑克遜?」慶塵試探著說道。
纏在卡布里手上的提線木偶沒有反應。
如今卡布里是C級,慶塵也是C級。
而且慶塵也在剛剛完成了本月的提線木偶收容條件。
所以,沒道理會不好使,除非……奇爾頓臨死之前也沒有說出卡布里的真正姓氏。
慶塵內心有些感慨,這老小子死的真不虧,活著的時候把身邊的人算計了一個遍,臨死前都還不忘算計。
「卡布里.林肯?」慶塵試探著。
「卡布里.華盛頓?」
「卡布里.史密斯?」
慶塵一個個試過去,竟然都沒試對。
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卡布里,對方的眼睫毛微微顫動著,明顯已經醒了……
然而,卡布里醒了之後,甚至不敢表示自己已經醒了……
慶塵沒再出手打暈他,而是直接問道:「喂,我知道你醒了,你全名叫什麼啊?」
卡布里:「……」
慶塵挑挑眉毛:「裝死是吧?」
卡布里:「……」
這位黑人朋友其實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黑心少年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一準沒好事。
慶塵慢條斯理的問道:「聽說你是覺醒者,你的能力是什麼?你之前在表世界那麼高調,就算不說,等暴風過去後我也能上網查到。」
卡布里閉著眼睛:「我可以具現出斯巴達人的長矛飈射出去……」
「長矛就長矛,還斯巴達人的長矛,有什麼區別嗎?」慶塵吐槽道。
卡布里也不敢還嘴……確實沒啥區別。
慶塵感覺這卡布里的能力對自己來說有點雞肋,畢竟B級以下超凡者使用投射長矛的能力,還不如自己用以德服人開一槍呢。
鎢芯穿甲彈可比斯巴達長矛好使多了。
慶塵問道:「你能一次具現幾根啊?」
「18根,」卡布里說道。
「那我以後叫你矛18好了,」慶塵平靜說道。
卡布里:「……」
很明顯,這位黑人朋友並沒有get到鹿鼎記的這個梗。
慶塵嘆息,他現在只能等待暴風過去,然後上網查一下這貨的名字了。
既然卡布里很高調,那他作為時間行者明星,又高調的買了光芒四射號這種全球十大豪華遊艇,身份資料應該很好找。
「對了,聽說你還有個禁忌物?」慶塵說話的時候,死死盯著卡布里。
就是這一瞬,卡布里的目光竟向下飄忽不定的閃了一下。
這時,慶塵看到卡布里小拇指帶著一枚尾戒。
戒指並不好看,沒有任何花紋,就像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黑色鐵絲圈,
「等等,」卡布里說道:「我可以給我的家人打電話,他們可以出錢贖我……」
卡布里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被打暈了過去。
「你這種時間行者拿禁忌物,就像是屎盆子鑲金邊,還不如給我,」慶塵從卡布里小拇指上摘下那枚尾戒,有點好奇對方在戰鬥過程中,為何一次都沒使用過?
他拿出一柄捕蟹人的匕首劈了上去,結果刀刃都崩了,這枚尾戒依然完好無損,確定是禁忌物無疑。
慶塵鑑別禁忌物的方式就是如此簡單粗暴……
「可惜了,現在還沒法知道禁忌物的收容條件,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慶塵嘀咕道:「看樣子還得從卡布里身上找突破口才行。」
他用繩索將卡布里捆綁好。
秧秧問道:「你一個人能搞定他嗎?」
「能,」慶塵又點點頭。
結果下一秒,秧秧眼睛一閉便暈厥了過去,慶塵趕忙扶住了她,將她抱進了船長室中。
剛剛秧秧在海上那堪比神明的力量,讓她透支了許多精神力,後來又被拖入水中,如今雖然醒來卻已經是強弩之末。
然而她回到甲板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暈厥,而是讓自己強撐著,確定慶塵能獨自應付危機後才放心陷入沉睡。
慶塵嘆息,這一趟自己欠了對方不少人情。
此刻風暴已經平息了不少,他催促張儉趕緊收起船錨,先回到阿姆斯特丹港口再說。
北極號重新啟航,阿爾卑斯號、光芒四射號等船隻,全都帶著秘密,淹沒在了格陵蘭海域。
……
……
風平浪靜。
巴斯號驅逐艦是最先抵達格陵蘭海域的。
兩名白人和一名黑人站在甲板上,面色凝重的看著光芒四射號碎片。
一名白人感慨道:「我還說讓卡布里把船借我玩玩呢,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黑人看了他一眼:「麥克,我們這時候不是應該擔心卡布里嗎?」
另一名白人靜靜思索後說道:「現在找到卡布里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麥克叼著一根棒棒糖,聳聳肩說道:「W,他太高調了,出事是早晚的。」
被稱作W的白人看了他一眼:「總沒有開著驅逐艦的你更高調吧。」
麥克笑眯眯的說道:「但我是A級啊,高調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光芒四射號沉沒了,卡布里也消失了,甚至沒人知道這片海域到底發生了什麼,
麥克好奇的看向W:「會不會是故意針對卡布里設下的陷阱?」
W繼續說道:「我懷疑是有人在這裡設下了針對神代、鹿島的陷阱,結果卡布里這個蠢貨自己湊上來了。」
此時此刻,除了當事人以外,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只能靠猜。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未來成員拿著一部衛星電話走了過來,W接起,電話里有人說道:「W,北極號回到阿姆斯特丹港口了,我們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去,結果船上已經沒人了。他們似乎已經棄船離開……有人說,在港口看見了卡布里,他還好好的,身上連傷都沒有。按照目擊者所說,卡布裡帶著幾名手下從北極號上下來,然後進入了城市之中。我派人去尋找了,但沒有找到。」
W有些疑惑,難道是卡布里擊潰了北極號里的人,然後因為光芒四射號失去動力,所以必須換乘北極號返回港口?
可是卡布里這邊事情結束之後,為什麼沒有跟未來組織匯報這一切,而是悄悄的返回了阿姆斯特丹?!
W有些迷茫了,這件事情里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以至於他的邏輯思維能力都有點跟不上了。
「不對,」W面色冷了下來:「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混淆視線,目擊者看見的卡布里,很可能已經被人控制住了,對方把光芒四射號都打爛了,我不相信卡布里那個蠢貨有能力翻盤,走,我們也去阿姆斯特丹港口。」
「等等,巴斯號在那邊並沒有通行權限,」麥克說道。
「到了公海上,我們換乘快艇進入,」W說道:「我現在不是湊熱鬧的心態了,而是對這個被全世界時間行者追殺的人,非常感興趣。」
「為什麼?」一旁的黑人好奇道。
「我們假設卡布里現在確實被控制住了,那麼北極號上的主導者,還是那位被追殺的東方時間行者,」W說道:「他明明有機會駕駛著北極號去其他城市,然後從容的離開。但是他回到了阿姆斯特丹,將北極號大搖大擺的停靠在港口。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黑人想了想:「藝高人膽大?」
W搖搖頭:「他在告訴那些追殺他的人,他回來了,準備開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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