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眼睛,這樣的眼睛在怪物中其實是非常常見的,比如說身為骷髏王的眼睛就是血紅色的。
但是這樣血紅色的眼睛其實有著另外的意義,那就是被控制了的生物。
只要有生物被那個目前不明身份的傢伙給控制了的話,眼睛就會變成血紅色的,以此用來作為區分。
對人類一方還好,因為人類那邊血紅色的眼睛不多,想要找出證明並且找出那些被控制的人並不會到達異常困難的地步,雖然那些被控制了的傢伙很可能會選擇去戴美瞳。
不過,對於怪物們而言就非常困難了,特別是骷髏他們,骷髏帝國那裡面的大部分骷髏都有著血紅色的眼睛。
不過末影人他們那邊倒是最方便,因為他們的眼睛是紫色的,而且是全員統一。
所以現在出現了這個紅色眼睛的末影人,所有人都可以在一瞬間內確定他的控制了,面對所有的生物都在對抗的大敵,骷髏王還有阿爾托莉雅他們自然不會露出什麼好臉色,兩人的想法也是無比的一致,那就是儘可能地套出他們能夠知曉的信息。
不過這個末影人也是過分的硬氣,只見他冷哼一聲,隨後又高呼一聲:「神明大人萬歲!!!」以後,居然直接搖起了頭,讓自己的脖子往刀刃上去撞。
而反應奇快,動態視力極高的骷髏王怎麼可能會如他所願?立刻把自己的劍從他的身邊拔了出來,並且立刻伸出腿,重重的踩踏了一下末影人的後背,隨後在這個末影人痛苦地發出哀嚎的時候,骷髏王眼疾手快,直接削掉了末影人的部分舌頭,隨後又餵了末影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丸。
阿爾托莉雅也對此表示蠻驚訝的,把末影人的舌頭給削掉,是為了不讓他咬舌自盡嗎?原來末影人還有這種設定啊!還說其他的怪物也同樣擁有的這個老套的設定?
對此阿爾托莉雅其實表示奇怪很久了,明明要舌頭會自盡,可骷髏王在削掉末影人部分舌頭的時候,難道就不擔心他會死嗎?還是說他對此已經表示習慣了?而且把末影人舌頭削掉的話末影人還會說話嗎?還是說如果只要削掉末影人部分舌頭並不會對末影人說話這件事情造成影響嗎?
阿爾托莉雅對此表示困惑與不解,並且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紅a臉一黑,他看阿爾托莉雅臉上的表情就猜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想法,並且認為阿爾托莉雅對這個東西感到好奇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而骷髏王則是冷哼一聲,隨後又伸出自己的腿,重重的踩踏在了這個末影人的身上,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你還想自殺是嗎?夠硬氣的,不過,經過我的同意了沒有?不過,要是放在平時的話,我很可能真的會應了你的要求,當場把你弄死,不過,現在我有更好的方法來對付你......」
說完骷髏王就露出了陰森寒冷的笑容,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末影人的頭頂,並且把末影人直接給拎著起來,他看著現在狼狽不已的末影人,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而這個被控制了的末影人也是萬分的憤怒,想要吐口水吐到骷髏王的臉上,不過卻因為舌頭被割了下來,並且自己整個人的腦袋還是處於上揚階段,自己嘴裡的血水無論如何都到不了嘴邊,根本吐不出來。
骷髏王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末影人,然後抓著這個末影人來到阿爾托莉雅的面前,隨後微笑著說道:「事情差不多就弄到這裡吧,哎呀哎呀!原本只是想過來好好的玩一會兒的,沒想到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啊!不過,那出了這種事情感覺也不錯,就算老國師那個傢伙派人來抓我了,我也有合情合理的理由用來拖延時間了,那麼,騎士王,我記得你們的審訊能力很厲害來著,所以這個末影人就交給你們來處理了,記得調查出來的情報要分我一分啊~」
看著臉上再次露出和沐春風微笑的骷髏王,阿爾托莉雅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畢竟圓桌騎士們只要扯到跟自己有關的事情,臉上的情緒也跟骷髏王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所以阿爾托莉雅也是無比自然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放心吧,這次的事情我們會妥善的處理的,當我們從他那裡套到情報以後也會分享給你的,不過現在還先麻煩你先控制一下他,等我喊個人過來帶走他。」
說完,阿爾托莉雅就緩緩地從隨身空間裡面拿出一個手機,並且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剛剛在櫻滿集那邊世界剛剛結束了今天的默示錄病毒研究的卡爾茲臉上戴著一副爽朗的笑容來到了自己的研究室內。
而飛段在聽到卡爾茲一邊哼著歌一邊跳著踢踏舞向他走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申請中充斥的絕望,縫起來了的嘴拼了老命的想張開就是張不開,痛苦啊!
而卡爾茲也是面帶和善的微笑來到了飛段的身旁,並且開始進行了慣例的語言洗腦,現在的飛段已經徹徹底底的重新做人不敢做壞事,甚至是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一滴血,可能都會被嚇個半死,卡爾茲對此可以說是非常清楚了解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飛段,也許,放走他以後,他會像一個好人一樣生存,像個普通上班族一樣上班打卡簽到。
可萬一他心中的殺戮情緒再次燃起怎麼辦?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卡爾茲還沒有研究夠。
如果讓羅修那個老好人知道飛段已經重新做人的話,卡爾茲他敢發誓,飛段這傢伙絕對會被羅修給放了,而且假如飛段願意的話,他也許晚上還能夠坐在餐桌上和卡爾茲一起吃一頓羅修親手做的夜宵。
羅修還是太聖母了,只要對方真心悔過就可以得到原諒,也許這樣的思維放在其他世界的話可以被部分人理解,但是,在卡爾茲這樣的世界裡面就絕絕對對的是一個聖母。
雖然,那些惡匪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撐到真心悔過的時候,就會被羅修親手砍死就是了。
所以,為了他的研究,卡爾茲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飛段的,就算被羅修發現了也沒什麼關係,卡爾茲可以狡辯隱瞞,如果效果好的話,說不定研究還可以繼續進行下去,就算不好,也大不了只是停止研究,並且被羅修說道一兩個小時而已,畢竟飛段是自願把嘴縫上的,卡爾茲也可以用這個拿來作為藉口使用,畢竟他不說話卡爾茲不知道他想表達的想法不是嗎?
至於每天實驗前的慣例語言洗腦,是卡爾茲最近做出的決定。
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卡爾茲希望能夠在羅修過來發現他的所作所為之前,提前先把飛段給弄瘋了。
只要飛段瘋了,那麼之前卡爾茲所擔心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至於為什麼使用語言干擾而不是使用其他方法,第一是因為飛段他的毅力是真的不錯,居然都被研究到現在了還沒有瘋掉。
只有第二個原因,只能說是卡爾茲的體內還擁有著為數不多的良心吧......
卡爾茲在結束了一天的語言干擾以後,便拿出特製的手術刀,在飛段的身上划動起來,而飛段的身體也開始痛苦地震動起來。
就在把飛段的身體分的差不多了,正準備進入下一個環節的卡爾茲的白大褂口袋開始震動,聽到這個音效的卡爾茲在飛段一臉震撼的表情下鬆開了手裡的刀,並且脫下了手上的手套隨意的扔到了一邊,拿出口袋的手機並且接聽。
「群主?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一件事情麻煩你,如果你那邊忙不過來的話,那就我這邊自己解決了。」
「你先說說看吧,我覺得還有先聽一下你要我做什麼比較好。」
「那好吧。」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隨後冷聲道。
「我們這邊剛剛捕獲了一個末影人。」
「哈?啥玩意兒?你說你捕獲了個末影人??」
聽到卡爾茲這副震驚的語氣,阿爾托莉雅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而且這個末影人已經被我們之前所猜測的那個幕後黑手給控制住了,我們需要他腦袋裡的情報,原本我是打算找王姐過來處理的,不過他的瞬間移動能力過於煩人,所以就來問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不不不不不不!!」
「你不願意幫我?」
聽到卡爾茲這急促的語氣,阿爾托莉雅眉頭一皺,雖然她想像到了卡爾茲會拒絕自己,但是她沒想到卡爾茲會這樣拒絕自己。
「不是!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卡爾茲有些慌張的開口解釋道。
「我願意去審問那個末影人!!我剛才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並不是我幫你,而是你幫助了我!!末影人實在是太難找了,特別是那些有形體可以用來研究的末影人,現在你抓到了一隻已經可以變成人類形象的末影人,我簡直是高興到了極致好吧!!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會不接受呢!!!現在立刻開傳送權限,我的內心已經蠢蠢欲動等不及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過來吧,還有如果他透露情報的話別折磨他,給他個痛快。」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隨後把手機收了起來,並且打開權限同意傳送請求,穿著白大褂的卡爾茲立刻前往了阿爾托莉雅所在的位置。
都留下飛段一個人愣愣的躺在研究室內,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假如現在他可以說話的話,他現在絕對要怒吼一聲。
「你這個混蛋在離開之前倒是先把我身上的那些開口都給我全部縫上啊!!!還有我肚子裡面的那把刀也給我拿出來!你特麼下意識的放在裡面了!!!不拿出來的話治療藥水就會開始治癒我的身體讓這些東西一直待在我的身體裡面啊!」
不過當然,卡爾茲是不可能知道此時飛段的想法的,就算卡爾茲按照飛段的性格行動邏輯,推測出了飛段此時的想法,他也絕對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像類似於飛段這種類型的人,卡爾茲對待他們的態度永遠都是這樣的惡劣。
他很沙雕,但並不代表他沒傲氣。
此時,而當卡爾茲來到阿爾托莉雅身邊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被骷髏王一隻手拎著的已經失去了雙手雙腳的末影人。
看到這個末影人,卡爾茲眼中精光一閃,先是無比激動,並且開朗自然的對骷髏王發自內心的說了好幾句感謝以後,便想要伸出手接過骷髏王手上的末影人。
「等一下。」
這時,骷髏王制止了卡爾茲的行動,隨後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個傢伙動不動就想著自殺,這點你要注意,還有就是他的瞬間移動能力。」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卡爾茲笑的很燦爛,面對自殺這一點,說真的,卡爾茲是真的不怕末影人自殺或者是逃走,而且面對自殺這種情況,卡爾茲已經可以用熟練這已經可以用熟練這個詞來形容了。
自殺也能夠算是自殘行為中的一種,想想上兩個落到卡爾茲手裡的兩位自殘人士的怎麼樣了?
一個被接回了家,並且每天陰鬱的不行,毫無存在感,就像透明人一樣,並且時不時就會因為一些小事而感到失落,並且遭受到重大打擊,與其跟人在一起更願意跟植物在一起。
而另一個還躺在實驗台上感受痛楚呢~
對於這個末影人居然也有自殘的傾向,卡爾茲意外的感到了有些無奈,畢竟連續三次的實驗目標居然都有著自殘傾向,也不知道下一個有沒有。
應該沒有了吧?
畢竟事不過三。
於是,心中帶著各種想法的卡爾茲隨便的和阿爾托莉雅他們嘮嗑了幾句以後,便拎著末影人的腦袋離開了。
而這個末影人也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用著自己一直攢著的最後那一丟丟能量,想要連續性的使用瞬間移動逃離這裡,可是他卻傳送不了,這讓他感到無比驚訝。
坐在卡爾茲研究室外的崖老爺子喝了口茶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