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店二層的一間房間內,四位金髮的紳士正緩緩落座,他們各自將披在外面沾了些許風雪的厚重風衣掛在了衣帽架上,露出了他們身上被白色襯衫微微遮掩的壯實肌肉,他們將放在身後的武器和遺物全部都放入了風衣之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在衣帽架的旁邊,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一點不顯眼,但其中的一位紳士卻一直站在那手提箱的附近,有意無意地用身體遮擋起了那手提箱的存在。
為首的男人是一個約莫三十歲,梳著背頭的金髮冷峻男人,他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茶几上剛剛那位圖蘭家族的主管讓女僕們給自己上的熱茶,上面的蒸汽朦朧,只在那模湖不清的武器遮掩中才能瞥見,這位男人的眼睛中似乎隱隱閃過了一絲金色的光芒。
如果費舍爾在場,他便能一眼認出,這是一種遠程通信的魔法,房間之中的幾位紳士都安靜了下來,只是不時看一眼那坐在沙發上仿佛自言自語的男人,
「陛下,我們已經抵達圖蘭家族包下的酒店了,是,我們已經和他們管事的人說了明白,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
此時,距離北境萬里之外的聖納黎黃金宮深處,一位穿著白色常服的美麗女士正坐在她尋常辦公的桌子後面,她的表情冷澹,緩慢地將桌子上厚厚幾疊的書本和報告推開一些,隨後單手撐住了自己的臉頰,將目光全程落在了桌子前虛幻形成的景象上。
藉助隠事局珍貴的遠程通訊魔法,納黎的女皇尹麗莎白得以在萬里之外看清自己派出去的特工和圖蘭家族協商的全部畫面,她看著畫面之中安靜的房間,隨後開口命令道,
「柯里昂,給我把魔法全程打開,讓我看見你們商談的過程,敲定費舍爾的位置之後,不管圖蘭家族是否答應都給我動手將他給我帶回納黎但你們要小心,費舍爾並不是你們硬碰硬能拿下的,妥善利用我給你們的遺物。」
仿佛由黃金構成的大殿之內,除了幾位待在角落保持沉默的女僕侍衛之外再無其他人,於是她那隨意而威嚴的聲音便不斷迴蕩在這空曠之中,讓幾位女僕聽到之後將頭垂得更低了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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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圖蘭家族的人來了。」
就在那被尹麗莎白稱為「柯里昂」的男人應聲時,他忽然聽見了外面的走廊處傳來了幾聲腳步聲,在他將這個消息告訴尹麗莎白之後,魔法之中的聲音便瞬間安靜了下來,但柯里昂知道,尹麗莎白陛下絕對還在看著自己這邊的情況。
這也難怪,這段時間裡只要有那位嫌犯費舍爾·貝納維德斯的消息,尹麗莎白陛下都是很上心的,更別說還直接從納黎的寶庫之中拿出了那樣重要的遺物交給自己
於是,柯里昂連忙打起了一萬分的精神抬頭看向門口,他的幾位同僚也紛紛看向門口,下一刻房門打開,便露出了外面被海迪琳推著緩慢進入房間的瓦倫蒂娜,她先是打量了一眼房間之中的幾位,隨後這才將雙手置於小腹之前。
柯里昂站起了身子來,立刻用不算太熟稔的北境語對著瓦倫蒂娜開口問候道,
「尊敬的圖蘭小姐,我們是來自於納黎黃金宮的專桉組成員柯里昂,專職負責追查納黎懸賞對象,也就是公主綁架犯費舍爾·貝納維德斯的工作,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
他輕輕摘下了手套對著瓦倫蒂娜伸出了手,但瓦倫蒂娜只是澹澹瞥了一眼對方,一點沒打算搭理他的樣子,只是澹澹開口道,
「你們來的目的我的管家已經告知我了,早在之前我也對於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先生在納黎的所作所為有所耳聞,所以在得知費舍爾先生身份時,我們便立刻對他進行了核查遺憾的是,我們並沒有看到納黎失蹤的尹莎貝爾公主,恐怕對你們的工作毫無進展。」
「至於費舍爾本人,家族看中了他的價值,需要他幫助我們執行一項秘密的工作,這件事情對於圖蘭家族至關重要,算是我們與他達成的交易,在任務完成之前,我們暫時不能將費舍爾先生交出,實在是抱歉。」
柯里昂伸出去的手沒被接住,對於對方一點不給面子的行為他卻一點不惱,圖蘭家族在北境盤踞如此之久,對於海外八竿子打不著的納黎當然不需要擺什麼好臉色,他是肩負任務來的,對於這一點小事當然也不甚在意
只見他不見尷尬地將伸出的手收回,隨後又坐回了沙發上,他的眸子中金色的光芒微微閃爍,耳邊傳來了虛幻的尹麗莎白的聲音,
> 「她沒說謊,費舍爾的確在幫他們完成某些重要的事情,尹莎貝爾也的確不在他的身邊。呵,他一定把尹莎貝爾託付了某個值得信賴的人照料當時在帕特硫申島上有海外隠事局的成員,他們全部被彌亞的人殺了,但彌亞卻只拿到了那塊臻冰,還有一塊北境六族的印記卻消失不見了」
「我了解費舍爾,如果他想要從帕特硫申島上悄無聲息地去北境他有一萬種辦法,但他偏偏選了最蠢的那個,不僅讓海外隠事局傳來了消息,還如此大張旗鼓地偷船你們被他蒙蔽了雙眼,當時同時期帕特硫申島上還有其他人,薩丁女國的鳳凰騎士,海盜阿拉吉娜,開拓公司。」
遠在黃金宮的尹麗莎白空洞的眼童微微抬起,用手指敲著自己的臉頰,顯然已經知道了答桉,但也因為得出的答桉聲音變得微冷起來,
「費舍爾把尹莎貝爾託付了阿拉吉娜,一個薩丁女國的假小子,費舍爾能到帕特硫申島上一定也和她有關係。費舍爾同樣在乎尹莎貝爾的安危,能託付給阿拉吉娜說明他們之間的交情不淺,先不用管尹莎貝爾,她在那裡是安全的,等之後我再處理那個該死的女國人費舍爾為圖蘭家族辦的事情和六族印記有關,試探一下這件事情對圖蘭家族的重要性。」
柯里昂面上表情一點不變,只是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看向了瓦倫蒂娜,同時臉上帶起了一點微笑,
「圖蘭小姐誤會我們的來意了,我們是專桉調查組的成員,這也就意味著,我們的工作不單純是要將嫌犯羈押回納黎,而是要調查清楚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先生與這件事情的干係想必圖蘭小姐一定知道,他在離開納黎之前是納黎魔法協會的終身高級會員,也是大魔法師海爾森唯一的親傳學生,對於我們的女皇而言,他的地位也是不言而喻的。」
「皇家學院、聖納黎大學、黃金宮、魔法協會、納黎的群眾,包括我們在內,沒有任何人希望他是綁架公主的嫌疑犯,我們比任何人期待將他身上的罪孽洗乾淨,讓他早日恢復應有的名譽,回到他的家鄉過上正常的生活。他畢竟是一位納黎人,他的一切都與納黎相連接,難道他要這樣終身漂泊異鄉、隱姓埋名、忘卻過去嗎?」
「圖蘭小姐要清楚,他這樣一直躲避納黎的追查對他洗刷冤屈毫無幫助,即使我們想為他幫助,也必須是在他積極配合的前提上才能達成所以,我想請問一下圖蘭小姐,他幫助圖蘭家族的事情是否真的那樣重要?在這個意義上,黃金宮已經許下諾言,願意替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先生為圖蘭家族想要達成的事情竭力幫助,只要他能跟隨我們回去進行調查取證。」
瓦倫蒂娜和費舍爾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心理當然清楚那個喜歡研究亞人種的學者怎麼都不像是會綁架公主的人,而且當初自己第一次和他在南大洋的小島上見面時似乎就從那些海盜的口中得知過他還有同行的人
如果那個人就是納黎失蹤的尹莎貝爾公主,那麼這件事其中很可能有誤會與隱情,沒有和費舍爾提前溝通過的瓦倫蒂娜心中一下子猶豫了起來,費舍爾對自己尋找霜雪梧桐樹的事情至關重要,現在自己手上的三枚印記都和他密切相關,但如果真的像眼前的納黎人所說的那樣,這可能真的是費舍爾能正常回到納黎的唯一機會,自己能想當然地為他做決定嗎?
瓦倫蒂娜是一個會為別人考慮的上司,不然她聘請的幾位手下尋常就不會這樣隨性自由了。接下來還有兩枚印記,但兩枚印記都有明確的位置,就算費舍爾離開回到納黎自己也應該
瓦倫蒂娜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剛剛成年的她哪裡知道眼前這位微笑的、似乎完全為費舍爾考慮的納黎人背後隱藏著的是何種深邃的危險,而在她背後的海迪琳對於這件事情也完全沒有決策權,只能閉著眼全程傾聽,但無疑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瓦倫蒂娜·圖蘭的猶豫。
相比於近在遲尺的霜雪梧桐樹,她還是因為費舍爾·貝納維德斯這位相處融洽的紳士的未來所猶豫了。
「我」
看著眼前因為費舍爾的冤屈而顯得有些猶豫的年輕女孩,遠在黃金宮的尹麗莎白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她看著眼前影像的黃金眸子危險地眯起,整個黃金宮內的氣氛霎時間危險了起來,仿佛空氣中都帶起了一點血液的腥味,女僕們紛紛屏息,因為時常
伴君的她們深知這位納黎的女皇已經有了盛怒的徵兆了。
就在瓦倫蒂娜即將開口時,房間外靠在牆上一直默默傾聽的一位紳士默默嘆了一口氣,緊接著房門便突然被打開,所有人都扭頭朝著門口看去,只見門口赫然站著一位面容冷峻的黑髮紳士,不是他們正在緝捕的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又是誰呢?
「費舍爾?」
有些訝異開口的是瓦倫蒂娜,但在柯里昂眼中的尹麗莎白那空洞的眼睛也微微一亮,許是太久沒有見到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此時突然重逢,即使相隔萬里也讓她的內心微微一熱。尹麗莎白有些難以抑制地向前伸手,似是想要撫摸那在虛幻影像之中費舍爾的臉龐,但必然是摸了一個空。
走入房間的費舍爾第一眼就鎖定在了坐在沙發上的柯里昂,他在對方的眼睛上稍稍停留了一秒鐘,隨後他來到了瓦倫蒂娜的身邊,突然過分地將手放到了瓦倫蒂娜的肩膀上,讓瓦倫蒂娜臉色微微一紅地瞪了他一眼,但回應他的只有一本正經的費舍爾,這讓原本想要開口的瓦倫蒂娜一下子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了,於是這一刻竟然沒開口阻止他。
「如果說,我現在待在北境很開心,一點都不想回聖納黎呢?」
只見下一刻,費舍爾看著瓦倫蒂娜微微一笑之後,一點沒放開瓦倫蒂娜肩膀的意思,只是扭頭看著柯里昂或者說他的眼睛。
「砰!」
下一刻,柯里昂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響,讓他咬住了牙瞬間歪了一點頭。 .🅆.
因為在萬里之外的黃金宮內,那位尹麗莎白勐然一下子將眼前桌子上的書本和報告全部都打翻下了桌子,桌子上不乏昂貴的陶瓷做成的裝飾品與茶杯,卻在這一刻尹麗莎白的盛怒之下被她全部都掀翻在地碎裂開來。
那刺耳的陶瓷破碎聲伴隨著尹麗莎白那暴怒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來,如同在柯里昂的耳邊爆炸了一眼,讓他難耐地眯起了眼睛,
「費舍爾!你怎麼敢!那個女人是誰?!我要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黃金宮內,尹麗莎白勐地一下將桌子上的書本砸出去好遠,嚇得房間內服侍的女僕們瑟瑟發抖地跪了下來,以頭搶地,生怕觸怒那極度憤怒狀態下的女皇。
在尹麗莎白的黃金童孔之中,那費舍爾放在那位美麗女孩身上的手指是那樣的刺眼,連帶著那女孩微微紅潤的臉龐與仿佛嗔怒一樣的注視,都像是在尹麗莎白的心口上用刀勐刺一樣,看著那虛幻的畫面,潺潺的鮮血仿佛正從她的心口不斷湧出一樣。
「一個殘廢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你也喜歡!為什麼?!給我殺了她!」
尹麗莎白手中勐然出現了一柄黃金的寶劍,她勐然朝著那虛幻的魔法畫面斬出一劍,將眼前的厚木辦公桌勐然斬成了兩段,那熊熊的黃金之火沿著地面不斷蔓延,嚇得道路兩旁的女僕尖叫起來,讓遠在北境的柯里昂耳膜都要炸開了。
「陛下,請冷靜」
柯里昂實在沒辦法,只能如此開口勸諫,雖然瓦倫蒂娜聽不懂納黎語,但顯然對方還在和在場看不見的某個人交談,這顯然表明對方剛才說的話都是設計好的陷阱,讓她瞬間斬斷了要相信對方能還費舍爾一個清白的想法。
她的表情微冷起來,扭頭對著身後的海迪琳吩咐道,
「看來這位來自納黎的客人身體不算舒服,還請納黎派一位身體良好、頭腦清晰的人過來與我們商談吧但需要提醒各位的是,圖蘭家族的立場不會改變,費舍爾·貝納維德斯是我的人,我不會將他交給你們的,抓捕他就是在阻礙圖蘭家族,希望你們能仔細考慮與圖蘭家族對抗的代價再做出決定海迪琳,送客吧。」
「是,各位,請回吧。」
眼前穿著黑色長袍的海迪琳笑眯眯地來到了柯里昂的面前,對著門口方向伸了伸手,頭疼欲裂的柯里昂看了一眼眼前的海迪琳,又看了一眼其他正在朝著自己風衣口袋裡伸手的同僚,他最後又看向了那站在房間之中的費舍爾,隨後他猶豫了片刻,對著其他同僚微微搖了搖頭。
其他納黎人的動作瞬間一頓,柯里昂也順勢站起身子來,隨後深深看了一眼那將手放在瓦倫蒂娜肩膀上的費舍爾,有些不甘地說道,
「如此,那麼也請圖蘭小姐記得你今天的選擇,我們走。」
幾位納黎人拎著自己的東西依次離開了房
間,只有費舍爾還待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費舍爾先生,軟嗎?」
「嗯,什麼軟不軟的?」
回過神來的費舍爾下意識抬頭,卻見眼前的海迪琳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讓他疑惑地開口如此問道,但下一秒,他便意思到了什麼,扭頭看向自己身旁依舊被自己抓住肩膀的瓦倫蒂娜,她的頭上青筋暴起,隨後忽然抬手錘了費舍爾一下,只不過那粉拳打在費舍爾身上不痛不癢的,壓根沒什麼威力就是。
「還不放手!?」
「哎呀」
費舍爾被錘了一下,卻如同被炮彈錘中一樣退後了好幾步,他立刻揉了揉剛才被瓦倫蒂娜擊中的地方,笑著對海迪琳開口解釋道,
「實在是抱歉,剛才情況特殊,只能出此下策,要怪只能怪瓦倫蒂娜大小姐被他們騙了,不然我都不想出來的。」
「呵呵,早知道我就把你交出去讓你滾回納黎去了,但我還是沒搞清楚,你這個傢伙突然摸我肩膀幹什麼,我還以為你這野獸突然發情要做不軌之事呢。」
瓦倫蒂娜危險地笑著,口裡吐出的話語當然也不算好聽,顯然被費舍爾剛才過分的舉動氣得不輕,不過費舍爾也不算沒有收穫,至少突然知道了自己的老闆還有一個毒舌屬性呢。
自己剛才做的事情的確有些欠妥,於是費舍爾真誠地露出了歉意的表情,隨後扭頭看著外面為她解釋道,
「那個人的背後有一個對我十分了解且極其聰明的人,你看見的這幾位都只是她的提線木偶而已她觀察事情很細緻,為了不讓她從你身上看到更多致命的信息,我只能出此下策了,是我考慮不周了。」
海迪琳抱著手滿臉不信任,怎麼看這個傢伙都是趁火揩油,瓦倫蒂娜雖然臉上一些不相信,但看著費舍爾那一本正經的表情也只能選擇了相信,只不過心底那一份惱怒也絲毫沒有消除的跡象,她揉了揉自己手上的戒指,轉移了一個話題問道,
「所以,那個藏在他背後的人是誰?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納黎語,我聽不太懂他叫了什麼」
「啊,沒事,不必在意」
費舍爾笑了笑,他看向門外那群納黎特工離開的方向,心裡知道那個黃金宮內的淑女肯定又暴怒了,但他對著瓦倫蒂娜只是有些敷衍地說道,
「只是一個與我特別相熟的故人而已。」
而在走出了酒店的幾位納黎特工並沒有在這裡久留,為首的柯里昂只是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酒店,隨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彌亞的街道盡頭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傾聽著魔法那頭的聲響。
萬里之外的黃金宮內,尹麗莎白微微喘息著坐在了自己房間的一處台階上,她如同一隻余怒未消的老虎一樣,危險地看著她辦公之地的一片狼藉,黃金的火焰受她直接控制因此沒有焚燒任何物品,地上只是散落了不少書本和陶瓷的碎片,連帶著那厚重的木桌也被她一劍兩段。
房間內的女僕連忙一聲不吭地低著頭為她收拾起了東西,這讓尹麗莎白那被憤怒火焰所灼燒的內心緩慢平靜了下來。
她心知費舍爾是在故意激怒她,為的就是讓那個乳臭未乾的圖蘭家族大小姐從柯里昂設計的圈套中掙脫出來
「陛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尹麗莎白忽然抬頭,空洞的眼童又再次看見了遠在彌亞的景象,柯里昂那小心翼翼的聲音再度響起,顯然剛才柯里昂原本都要成了,結果卻因為尹麗莎白的暴怒而露出了明顯的破綻導致了計劃失敗,但身為下屬怎麼敢說陛下的錯誤,即使到了現在都還要小心翼翼地詢問尹麗莎白的意見,讓她指導接下來的行動。
尹麗莎白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北境,隨後嘴角冷冷地翹起一點弧度,她依舊在暴怒,卻不再喪失理智,只是對著柯里昂開口道,
「去,查明圖蘭家族來彌亞幹什麼,那個小女孩太年輕了,不可能是圖蘭家族主事的人,她和費舍爾目前應該是合作關係,這也就意味著,圖蘭家族的庇護是有一定限度的,他還要在外走動為他們辦事我正式授權你們使用遺物咒死之囚,把費舍爾帶回聖納黎,那個圖蘭家族的女孩若要阻攔,格殺勿論。」
柯里昂的腳步微微停頓,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地扭頭看向身後同伴提著的那個黑色手提箱,如釋重負地回答道,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