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渣男!我和你拼了!」
走在走廊上,費舍爾懷中的埃姆哈特毛毛躁躁地在張嘴大喊大叫起來,似乎是對於費舍爾這個傢伙不滿已久了。
開玩笑,自己好心好意地他的身體,他竟然還不領情地這樣對待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呸!渣男!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別亂動。」 .🅆.
費舍爾輕輕將手中的埃姆哈特給放開,讓他罵罵咧咧地浮在了半空中,一本正經地抬頭看著他,如此開口道。
「什麼事情?」
埃姆哈特眯著眼睛看了費舍爾一眼,決定再最後信這個傢伙一次,於是便老老實實地飛到了他的面前,準備看看接下來他要準備放什麼屁。
「之前在聖納黎皇家圖書館的時候,我們達成過交易,用一段時間你的跟隨來換取我身上的知識,對吧?」
「嗯哼,怎麼了,你要反悔?」
費舍爾點了點頭,在埃姆哈特要炸毛暴走之前又接著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施法,
「是,也不是。你跟在我的身上這麼久了,應該能發現一點端倪,關於你想要的知識的。」
「嗯哼你這個傢伙的身上一直瀰漫著第一次我們見面時我感受到的香氣,但之前無論你墜海還是,我都沒在你身上看見一本破書,而按照我的特性,那些存放在你腦子裡的知識我是感受不到的,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費舍爾沒在這裡開口,他沒伸手去拿埃姆哈特的身體,只是自顧自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接下來要說的內容他不希望有第三個人聽到,所以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就展開了自己戒指上的防護魔法來隔絕聲音,隨後他才放心地坐在了房間的椅子上,看著身後跟著他飄進來的埃姆哈特說道,
「我的身上有兩本記錄著詭異知識的書本,來源我不便告訴你,反正你也看不到它們。但將那些知識記錄在書本上的人曾經說過,只有這些書本才能承載那些知識,其他的任何手段都不行」
其實還是有的,例如樞機卿給自己的樞機晶片,費舍爾之前還沒但那也是因為樞機卿在上面使用了特殊的手段才使得知識被保存在了補完手冊之外的地方,而其他的手段應該做不到
費舍爾想到就準備嘗試,他從床邊拿出了一副紙筆,隨後將埃姆哈特給叫了過來,他一邊回憶著腦海中的靈魂補完手冊知識,一邊用體系化的語言寫出了靈魂的各種詭異性質與知識內容
,在腦海不斷回憶那些知識的同時,費舍爾身上的魔力迴路也變得格外明亮起來,整個房間的氣氛也逐漸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等等,你在寫什麼?」
費舍爾的手指變得稍微冰涼了一些,書寫在紙上的一行行文字在落下紙張的一瞬間便仿佛獲得了鮮活的生命,如蝌蚪一般歡快地扭動起來,費舍爾身旁的埃姆哈特全程注視著他書寫的過程,在身上涌動出金光準備開始記錄上面的內容時,他的身體卻勐然一僵,在半空中瘋狂顫動起來。…
「嗡嗡嗡!」
「啊!我的眼睛!」
那記錄知識的金光原本如流水一般暢快,在看見費舍爾落在紙上的內容之後卻勐然宕機,差點沒把埃姆哈特的大腦給干燒了,讓他一下子如同被炮彈擊中一樣飛向後面的床鋪。
「埃姆哈特?」
費舍爾也有些堅持不住地鬆開了手中的筆準備回頭確認一下他的狀態,但在他鬆開筆的一瞬間,那紙張上仿佛有生命的文字便嬉笑低語一般地遊動起來,很快逸散去了不可觀察確認的某處,連帶著整張紙張又重新變回了空白。
「你沒事吧?」
他沒去管那空白的紙張,只是連忙來到了床前,將
埃姆哈特方方正正的身體給捧了起來,只見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一隻眼睛也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一個個金色的字符不受控制地從他的書頁中掉落而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一樣。
「啊啊!你媽!」
就在費舍爾皺著眉頭要將埃姆哈特的書頁翻開時,他卻如同觸電一般勐地從費舍爾手中蹦了起來,心有餘季地掃了一眼四周,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大聲叫道,
「是誰要謀害偉大的書爵士?!」
「沒人要謀害你,你還好嗎?」
「我?我我當然還好,只是天哪,我想起來了,剛剛你寫的東西就是你身上攜帶的知識?」
費舍爾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冰涼的手掌,說道,
「是的,你還記得我寫了什麼嗎?」
「我怎麼敢記得在你寫出那些文字我下意識開始
記錄之後,那些文字就像是野獸一樣在我的書頁裡面橫衝直撞,想要從我的身體內逃出去。它撞斷了好多段落和單詞,如果我再不打開書頁讓它出去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嗯哼」
埃姆哈特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飛到了費舍爾的肩膀上,不可置信地對著他問道,
「等等,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你之所以會發瘋就是在閱讀這本書上面的內容?那種我從來都沒見過的混亂知識?」
費舍爾看著手上那不似人形的魔力迴路,停頓了良久才呼了一口熱氣收回了目光,點頭答道,
「沒錯。」
「你瘋了!這種東西你也敢亂讀,這種東西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混血種人類了,就算是連拜蒙那種等級的惡魔都不敢輕易觸碰,你是嫌自己活夠了不想等你那些前女友動手打算自己了結自己了是嗎?」
埃姆哈特也顧不得生氣了,頗為嚴肅地飛到了費舍爾的眼前,強硬地用那一隻眼睛和費舍爾的雙目對視,同時對著他警告道,
「拜蒙可是十九階位的魔神!距離階位之上的真神只一步之遙,即使是她也不敢亂看靈界或者其他地方跑來的東西!你們這些人類學者真的是徹底瘋了,等等,你該不會已經被這裡面的知識給蠱惑了吧?所以你才會這麼喜歡亞人種女性?」…
費舍爾滿臉黑線地瞥了旁邊仿佛抓到了某種真相的埃姆哈特,但他沒有和對方商量是不是該閱讀補完手冊的想法,對於此事他自己心中有數,只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樞機卿說過補完手冊上的知識只有補完手冊能承載,恐怕埃姆哈特當然也記錄不了上面的內容,所以才提前和他說一下。
畢竟他只是一本書,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大腦,之前費舍爾就發現了,他的記憶和存在是依附於書本以及記錄的知識的。
費舍爾搖了搖頭沒有應答,只是接續起了之前的話語,
「所以,你心中應該有數了,恐怕你得不到上面的知識了,我們的交易恐怕也必須作廢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埃姆哈特張了張嘴巴,隨後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費舍爾罵道,
「你要趕我走?天哪,我之前罵你渣男只是因為順口,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這樣的人!瑪德,我好像有一點和那些被你欺騙的女性共情了,
她們被你騙了之後難道沒有捅你嗎?我沒有手難道她們也沒長手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恐怕無法滿足你之前提出的交易要求了,我們可以換一個其他的交易,如果你想的話。畢竟這段時間雖然你說話難聽了一些,但對我的幫助也不小,至少不會讓旅途變得無趣。」
漂浮的埃姆哈特眯著眼睛打量了眼前的費舍爾一眼,隨後大大方方地
飛到了他的肩膀上站定,對著他無所謂道,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本來我就在納黎圖書館睡得夠久了,也該是時候在這個世界上多走一走,多收集一些我之前沒讀過的書本了。我懶得飛,跟你一起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除了在女人的方面你比較讓我頭疼,其餘時間和你交談並不累最最關鍵的是,如果少了我,你之後一定會被你的前女友委員會亂刀砍死的,我保證!」
前女友委員會?
那是一個什麼東西?
費舍爾瞥了一眼肩膀上昂首挺胸的埃姆哈特一眼,沒有理會對方話語中奇怪的內容,只是開口問道,
「這麼說,我們還有挺長一段旅程要一起走?」
「哈,沒錯,感謝偉大的書爵士的青睞和寬容吧!」
費舍爾輕笑一聲站起身子來,將房間之中隔音的防護魔法給收回了戒指,之前和埃姆哈特之間就鮮少能看見所謂「交易」的約束,所以現在完全將那東西拋於腦後也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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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尋常費舍爾總是喜歡欺負這本嘴欠的書籍,但至少他記得之後如果看到什麼埃姆哈特想要的書籍便會儘量幫他弄到手。
嗯,大概也算是費舍爾這種壞男人獨特的保證了吧?
「之後的行程還很緊,我得去幫瓦倫蒂娜手下的學者解決一下未來的問題了比如,雪狐種的印記。」
「啊,雪狐種,我在很早之前遇見過他們的部落,不得不說,鳳凰的六種卷族都各有鮮明特點,我估計你會喜歡他們的等等,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你剛剛是不是藉由交易的事情把我早上的氣給消了?而我還一點都沒察覺到!」
「沒有的事。」
「呵呵。」
伊巍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