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鴨！」
「客官是外地來的吧，咱第一樓的規矩是不點單，上什麼客人吃什麼，不管幾個人，二十個靈珠一桌，酒可單點另算。Google搜索」
「...」
古小凡默默收回落在菜單牆上的目光。
「一個人也是這個價？」
「對！」店小二回答的理直氣壯。
好吧，進都進來了, 那就按著規矩來吧，反正不是少爺請客。
「可有鳳燒老酒？」方儲酒癮上來了。
「售罄了。」
「那池州花雕呢？」
「沒了。」
「...那有啥上啥吧。」方儲也放棄了。
目送店小二離開，三人互看一眼。
「這就是...第一樓？」牛逼！
「也好，呵呵，省事，剛才店小二說了，咱們今天運氣不錯，一會說書人就開始說書了，這才是第一樓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古小凡眉頭一挑, 撐著頭有些失望的看向方儲，「說書人？講故事的？」
有她講的精彩？前輩都跟著不走了。
「嗯，不過人家講的那都是真實的故事，不像你說得那些光怪陸離。」
「怎麼個真實？」奇人異事？
西子軒見古小凡一臉不解，提起水壺給她倒了杯水，「人家講的是各門派各世家的事，聽說在這能聽到別處聽不到的奇聞秘事，最重要的是，從第一樓說書人嘴裡說出來的，都是真實的。」
「不僅如此，若是價格合適，你也可以向說書人打聽你想知道的事，只要人家應下了，就算當日答不上，最短三天，最多十天，一定會給出答案。」
方儲又補充了一句。
古小凡眯眼點頭, 「明白了，不就是包打聽嗎？這第一樓就是售賣消息的。」
還真是誤會了，她以為是美食美酒馳名呢。
「客官讓讓，上菜了上酒了。」
兩個夥計一個端著一個上菜動作十分麻利，看著被端上的菜品，古小凡暗暗評估了一下，葷素搭配，分量也不少，賣相嘛...十分一般，這的人不講究擺盤，但瞧著味道應該不錯。
「菜酒齊了，客官慢用！」
小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完就瞞著去另一桌招呼了。
「哈哈哈，竟是地窖女兒紅，太香了。」看樣子方儲對酒很滿意。
吃飯喝酒開盲盒，古小凡也是頭一回，話不多說，拿起筷子試菜，二十個靈珠啊！
一筷子入口，豆腐嫩滑爽口，沒有調味料的味道，能吃出一股清淡的豆香來，比這一路吃過的菜都好吃，再試試魚肉，「嗯，火候把握的剛剛好，不錯。」
「不錯吧，說了酒菜都是頂頂好的。」畢竟是方儲提議來的，多少要找回點面子。
「頂頂好談不上，相比路上客棧的吃的強些。」有那麼點做菜的意思，好歹看得出做菜的廚子花了心事。
說實在的，古小凡真的想吐槽一下這裡的吃食，感覺大家都是吃飽就好！真的不挑很好養活。
「嘿，小姑娘，第一樓的酒菜都稱不上頂頂好，你這嘴夠挑的啊！」
旁坐的一個中年男子聽得古小凡的話笑說了一句放下筷子起身。
「實話實說而已。」雖然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麼說有些像踢場子。
「小丫頭！」
方儲忙衝著古小凡眨了眨眼，意思讓她別說了。
這味道不是挺好嗎？
古小凡也不想生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他...是說書人？」
西子軒看著剛才的中年男子走上大堂中間的台子輕聲嘀咕了一句。
「說書人？」古小凡放下筷子順眼一看，好像還真是。
正好對方也看向古小凡，只是笑了笑。
古小凡莫名有些尬。
說書人一上台，嘈雜的大堂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只見說書人
「那位小姑娘，剛才聽你的話，好像是對我第一樓的菜品不太滿意，讓你有些失望，這樣吧，今天這位小姑娘想聽點啥，我就講點啥！」
說書人一副慷慨大方的樣子看著古小凡，滿堂客人紛紛將目光聚焦到古小凡身上。
瞧著也不是天天吃山珍海味的料，竟對第一樓的菜品不滿？
古小凡嘴角一抽，不帶這麼玩的！
這大叔有點不太厚道！
「大叔說笑了，不過大叔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叔，我想聽聽無妄山主的事。」
百年度厄，按她的理解其實就是所謂渡劫吧。
從虛城回凌城的路上，他們無意間聊起丹王谷那對雙胞胎，她這才知道，原來那對雙胞胎已經百歲了。
......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所謂百年度厄原來是一個人入定渡劫，也就是說無妄山主入定百年，不可能十多年前出現在丹王谷。
直到那時她才關注年齡這個問題，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西子軒他們也七八十了，只是那對兄妹從小用靈丹滋養所以不顯年歲。
簡單來說，這兒的人百歲還算少年，還嫩著。
她用了好幾個晚上才慢慢消化這個問題。
奇怪的是，老爹老娘說撿到她的時候就是十多年前，就是三歲的模樣。
按說，她應該比那對雙胞胎還長兩歲才是。
那老爹老娘撿到她之前她在哪裡？為什麼一直是三歲的模樣？
「發什麼呆呢？說書人問你話呢。」
西子軒一臉尷尬小聲提醒著，這麼多人盯著她她還能發呆，服了。
「啊！一時想到點事，大叔你問啥？」
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古小凡問得一臉自然。
說書人眸子一動哈哈一笑，「小姑娘果然有些意思，我聽說昨天有個沒靈力的小靈修...」
「沒錯，就是我。」還用問嗎？她這形象，加上沒有靈力，不難認吧。
「小姑娘，我的問題還沒問呢...」對方狡猾一笑。
「那...你問吧。」
「你打聽無妄山主的事，莫不是想成為無妄山主的弟子？」
說書人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看向古小凡的目光立刻就變了，現是驚訝隨後是嬉笑。
「大叔，你這些問題和我問的事有關係嗎？」
這大叔太不厚道了，不就是說了句頂頂好談不上，至於嗎？
「那到沒有，就是好奇，行吧，那不問了，既然小姑娘想聽無妄山主的事，那我就隨口說一段？」
「等等，大叔，可以挑一段嗎？」
一旁方儲和西子軒一陣擠眉弄眼，別得寸進尺了，差不多聽罷。
她知不知道說書人平日說書可從不讓人點的，他說什麼別人聽什麼。
「哦，你說說看，大叔我可不一定全能說上。」
顯然，對方臉色沒剛才和顏悅色了。
「我想聽聽百年前無妄山想要收藥王谷少主為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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