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大概明白他們的套路,做的都是大生意,不過白帆不想參與而已。
碰巧的是這種事情以前遇到過類似的。
那還是工藝品店兼職的時候,市場永遠會有越來越多的套路。
白帆記得那時候有一個做茶壺做的特別不錯的一個大叔,穿著簡陋,看樣子家裡條件不怎麼樣。
做工藝品和古董這行要求眼力勁,從穿著談吐來判斷一個人的經濟實力和購買慾望以及能力。
當然那個大叔也不是來買東西的,準備賣東西。
自己做的茶壺,紫陶的。
白帆那時候還不太懂,老闆100一把收進來的精品茶壺,和另一個大師商量了一下掛了個20000一把賣出。
這種騷操作讓當時還不太大的白帆大吃一驚。
特別是制壺大師掛名,老闆和他一起賺錢的畫面,白帆覺得自己能記憶很久。
最後,作品所有人是客戶,買的是大師作品,老闆賺錢利潤二十倍。
唯一一個可惜的就是那個匠人了吧,一百塊錢的壺,一個月才能出幾件精品。
市場的操作往往就是這麼赤*裸的,說白了還不是趴在人家工匠身上吸血。
白帆自己就是個小白,畫我可以畫,但是陷入這種比茶壺貴好多倍的資金交易局裡面。
白帆不做,別說上百萬,上千萬也不做。
這種盤子裡一年幾百億的交易量,關係錯綜複雜,本地的地頭蛇,外地的過江龍。
還不排除有些高官大員自己或者家屬間接參與。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情,資金轉化,真假難辨,低品高賣。
白帆不想自己的東西變成別人的名字,哪怕是自己不要的也不行。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跟你你就不能要。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一副和藹表情的金館長顯然就是做這個的,對方的報價明顯是有問題的。
或者他可以操作到更高的價格,誰也不是傻子,給你上百萬他賺什麼,沒得賺,給你錢?
顯然白帆不傻。
畫是自己認真畫的,是送是賣都可以,但是起碼要正規,一百萬也可以啊,不正規的幾百萬又怎麼樣,自己又不會接受。
更不可能讓他們炒自己。
但是這些人都是撈偏門的行價,隨時跟著政策轉移。
沒看見人家現在都洗白上岸了啊!
金館長顯然不是什么小角色,估計在魔都的地下世界有點能量。
白帆倒是不擔心這些,要是來直接的,也不見得怕他。
這年頭大家都是玩陰謀詭計了,拿著片刀砍幾條街那個時代過去了。
帶刀是為了唬人而已。
90後都是在法律和正確教育規劃下長大的。
比誰都要清楚犯法了要承擔的後果。
毫不客氣的說,這批人才是對法律心懷敬畏的,但是前面的不行,起碼比例很大。
偏偏是金館長這種七五後,八零後,大部分偏遠一點的地方,混就是生活。
反正發生過不少事情,這些很容易了解到。
不吹不黑。
這種人很多,有的人現在漂百了,有的還是那種敢打敢拼的人,也有安心工作顧家的。
可能某一天你遇到個抱著娃的大叔,人家曾經就是個狠人。
現在以自己的身手,隨便來幾個人,自己也不擔心。
除了這個,其他的陰謀詭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自己又不是對方眼裡的蛔蟲,怎麼可能什麼想法都知道。
蛔蟲都不知道。
收回想法,白帆把東西拿好放到車裡,蕭瀟上車以後白帆才鑽進駕駛室。
「我們不給他展出了吧,總感覺有什麼問題,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好。」蕭瀟把畫放在座椅後面。就去聽書 .
女人的直覺還真是有點東西,自己還是不經意間從金館長和那個女人幸災樂禍的眼神裡面看出來的。
蕭瀟憑藉的是直覺和分析。
「我沒想過賣啊!留著也挺好的,主要是出來估個價而已,看樣子這個大叔也不是什麼純粹的藝術家。」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我們不賣就好了,反正也沒什麼交集。」白帆說道:「搞不好就是詐騙的。」
「我也覺得搞不好就是詐騙的,我們不賣了,我留著自己收藏,以後傳給孩子。」說完蕭瀟才後悔說錯話了。
還沒有結婚,自己已經考慮到孩子了,還不曉得白帆是什麼想法呢?
蕭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太那個啥了?
這句話總有種快來一起快樂的造小人的感覺。
白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蕭瀟惱羞成怒。
要不是白帆在開車,都想咬他了。
最近白帆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時不時和自己發生點肢體接觸,還都是大面積的。
哎,這種日子,怎麼扛得住啊!
又不是只有男人才會有反應,女孩子反應要更大好不好。
白帆這種撩完就跑的人,蕭瀟咬牙切齒。
幸好家裡面儲備的內衣比較多。
反正情侶之間會害羞,和閨蜜倒是不會,和黃瀧瀧收藏的教育電影對比了一下,估計以後自己會很幸福。
白帆看她認真的在思考問題就沒有打擾她。
全然不知道這分鐘蕭瀟腦子裡想的居然……
震驚!
我女朋友居然是個腐女!
開始在黃瀧瀧帶領下越跑越偏的蕭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路子窄了。
白帆平穩的把車開到店裡,把幾幅好一些的畫撤下來,放到車裡。
不穿服務員衣服的白帆還是很有氣質的,手腕上的那塊一般人都知道不便宜。
在服務員的竊竊私語下,王小果驕傲的劇透了,大家才知道這是老闆娘的男朋友。
店鋪都是人家的,虧的還以為是個吃軟飯摸魚的。
幸好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私底下悄咪咪聊天,要是被知道了可能尷尬是小事情,工作丟了才是大事情。
所以,那種服務員看不人的事情,很少存在。
不要只顧著爽,就把腦子丟了。
你丟了腦子人家都不會丟工作。
理智才是女媧給人類最好的禮物。
起碼可以讓你準確的判斷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
也可以讓你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剩下的畫都是些初期作品,不重要,也不值錢。
地攤上十塊錢畫一張。
白帆畫的基本上都是蕭瀟的人物和風景畫。
其他的沒有提筆的興趣,懶得畫。
在店裡幫忙了半天,蕭瀟的工作量基本上降低了百分之七十,慢慢就不需要她來了。
咖啡師和學徒可以搞定的。
黃瀧瀧還是四仰八叉坐在老闆椅上,現在她是負責人。
白帆蕭瀟進來以後才收起大叉的長腿。
換個人可能就想入非非了。
白帆倒是認識她一段時間了,她本來就不拘小節。
習慣了。
反正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