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袁春的雪州弟子,憑藉寒冰屬性點亮了兩盞紅燈,不但給自己挽回了顏面,更是狠狠的扇了許多看不起自己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能夠點亮兩盞紅燈,那就說明,他的寒冰屬性法力能夠成道。至於以後道則威力的強弱,那就有點不盡人意了,畢竟,才點亮兩盞紅燈。
聊勝於無吧,最終袁春退卻了,整體成績,其實並不算太好,並沒有達到他理想的高度。
接下來,一個來自沁州的女子上來了,這同樣是一個僅次於沁州後的強大天才。她信心滿滿的來到了聞道石前,猛喝一聲之後,當即將自己的一隻纖纖玉手扣了上去。
在她的預期里,原本以為至少能點亮四五盞紅燈的,結果……一盞也沒有亮起。
這一結果,當場便讓許多人傻眼了,現場隨即發出了一陣陣哄堂大笑。任憑那個女子如何使勁的揮掌調動體內的法力,聞道石邊上的九盞紅燈依舊是沒有亮起一絲。
這一結果,不但惹來許多嘲笑,那女子本人更是氣得直跺腳,最後不得已,黯淡退場了。
緊接著,一個茫州的男子上前了,雖然修為偏低,但他卻是很想就此效驗一番自己的道果。
然而,就在這個男子剛剛走出坐席的時候,一個極其刺耳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蠻荒之地一山野匹夫,修為堪堪到達神橋境,也想要去聞道?你是想當眾出醜麼?」
抬眼望去,開口說話之人,竟然是那早先差點被霍鳴斬殺的葛大敢。
由於此前當眾出了丑,那葛大敢一直耿耿於懷,不單單是恨上了霍鳴本人,就連整個茫州弟子,他都已經記恨上了。
無疑,這就是典型的小人,當時的霍鳴沒能一把捏死他,當真是失策。這才剛剛撿回了一條狗命,這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哈哈哈,我勸這位仁兄,你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以免浪費大家的時間。」
不但那葛大敢言語輕蔑,就連現場的許多別的大州之人,也都沒一個看好這個茫州弟子的。
在他們的眼中,茫州那是一個不毛之地,就那地方出來的人,難道還能成道?還能成聖?
許多人臉上帶著嗤笑,不以為意。甚至許多人已經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
然而,那個茫州弟子則是神情肅穆,即便是面對諸多的冷嘲熱諷,依舊神情堅定。
不顧其他人的恥笑,毅然決然的來到了那聞道石前,然後猛地一聲大吼,只見得那聞道石當即便發出一聲聲鏗鏘之響,接著一盞又一盞的紅燈亮了起來。
一盞,兩盞……五盞,六盞!
最終,這個茫州弟子,竟然奇蹟般的點燃了六盞紅燈,當場便叫那些嘲笑他的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一個個表情尷尬,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的難看。
六盞,足足六盞紅燈亮起,足以羨煞諸多人了。六盞紅燈亮起,這就說明此人不但能夠以此成道,在成道之後,其威力更不能小覷。
現場是鴉雀無聲,最終只見霍鳴猛地一拍桌案大叫了起來:「好!誰說我茫州弟子不能成道?」
場面很靜,所有的笑聲都戛然而止了,唯有霍鳴那喝問之聲響徹了整個聞道山。
啪啪啪!
最終,周恆微笑著,開始鼓掌了,一直被人看不起的茫州弟子能夠取得如此好的成績,著實不易。
在周恆帶頭鼓掌之後,那江奇年也跟著鼓掌了,臉上帶著和諧的笑容。
他的笑容看起來似乎真的是在為那茫州弟子高興,實則,卻略微帶著一絲輕蔑之意。聞道石,他曾經來測驗過,他所測出來的結果,遠遠高於這個茫州弟子……
茫州弟子下場了,緊接著又上來了一個峪州弟子。
那人使出了渾身解數,接連使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力,可結果……一盞紅燈也沒有點亮。
緊接著,兩個高州弟子上前,先後聞道,可結果,同樣是一盞紅燈都未曾點亮。
有了這幾人作為襯托,更加顯得那茫州弟子的六盞紅燈有多麼的不凡了。
陸續,先後數十人上場聞道了,可最高的,也就一人點亮了七盞紅燈而已。除此之外,還有兩人點亮了六盞紅燈。其餘之人,最高的,也就是五盞紅燈。
更有許多人,縱然是先後使出了兩三種不同屬性的法力,可到最後,一盞紅燈也無法點亮……
見到是這麼一個結果,許多人唉聲嘆氣,暗嘆成道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場的氣氛有點壓抑,許多人抱著雄心壯志而去,可最終卻是黯淡收場。
最終,沒人去聞道了,許多人對著聞道石已經是心灰意冷。
此時,只見那江奇年,笑吟吟的看向了周恆。而後者則是沉默不語,不為所動。最終,江奇年的目光則是陡然一轉,看向了普通席位上面的迦樓羅,輕笑道:「這位仁兄氣宇軒昂,儀表不凡,想必實力定然不差,何不上去效驗一番自己的道則?」
聞言,許多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迦樓羅,到目前為止,這還是江奇年第一次主動要求某人去聞道。
此時,一些精明之人,已經敏銳的看出來了,這是江奇年故意想要打擊一番周恆的勢力。誰讓周恆等人一到場,便跟江奇年不對路了呢?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迦樓羅的臉色並無波瀾,同時也沒有起身,而是冷冷的道:「聞道石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我再不濟,也不屑人前炫耀。」
「呵,說得好聽,我看你是怕人前出醜吧?」
中州的普通席位上,那葛大敢再次發聲了,滿臉的不屑。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落,迦樓羅的眼睛便「刷」的一下瞪了過去。其目光犀利狠辣,讓人心悸。
只見,他再次輕蔑開口:「跳樑小丑,自己都不敢去,居然還好意思諷刺別人,不知所謂。」
「你說什麼?」
被一個看不起的人,當眾叫做跳樑小丑,那葛大敢當場暴怒了起來,險些就此出手,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在他的眼中,像是連州、炎州、茫州這些地方,都屬於不毛之地。這些地方出來的人,遠遠不能和中州之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