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多人當面提及這種事情,著是周恆臉皮再厚,現在也紅到了脖子根,滿臉的尷尬。
「咳咳......那個......咱們能不提這個事情嗎?我們都還小!」他實在忍不住了,直接開口打斷眾人。
若是再這般讓他們說下去,估計會直接向著眾人收取賀禮了。
那是絕對不行的,現在的自己,還處在發育期呢!
「呵呵,咱們的聖子,在外威懾一方,想不到今日卻也害羞了!」司馬湛清開始打趣,說的周恆臉更紅了。
他繼續說道:「剛才天機宗的那道友說的不錯,我看今天就是一個好日子,倒不如直接將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如何?」
他將目光望向了花正德周震夫妻,滿臉的笑容。
「這個......只要恆兒沒有什麼意見,我們不反對!」林寒月開口,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似乎是很滿意。
「娘親,你不可以就這樣將恆兒給賣了!」周恆臉很黑,瞪向了自己的母親。
只見林寒月笑著道:「你且說願意不願意,你要不願意的話,改日我重新給你物色一個。」
「我......」
「我不願意!」
就在周恆臉紅的時候,花雨汐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聲音像是一盆涼水,頓時澆滅了現場的氣氛,一時之間本來熱鬧轟轟的會場,變得無比安靜。像是司馬湛清以及周震等人臉上的笑容則是直接僵住。
無數雙眼睛看向來了花雨汐,充滿了不解之意。
那花正德的心頭頓時一驚,暗中傳音:「怎麼了雨汐,咱們在家的時候,不是都商量好了嗎?關於那個大仇,咱們不報了。你現在當眾拒絕,不是在讓人家難看嗎?若是想要跟赤雲宗鬧翻,那咱們今日又何必過來?」
花雨汐沒有回答自己的父親,而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對著人群說道:「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老是欺負我,若是以後嫁了他,鐵定沒好日子過,所以我不同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花雨汐的內心非常的難受,她都很想抽自己兩個巴掌。
「額......」
「哈哈哈!」
花雨汐的話音剛剛落下,現場就響起了哄堂大笑,這時候就有人開口了:「鬧了半天,不是花家小姐不願意,而是害羞啊!」
「對對對,就是花家小姐害羞了!」
許多人跟著附和,覺得花雨汐是口是心非,嘴巴裡面說著不同意,其實心頭是願意的。
這個時候又有人開口了:「我看他們兩人,都是郎有情妾有意,這事准能成,我看不如現在就定下來如何?也好讓我們安心!」
「對對,這事兒宜早不宜遲,需趁熱打鐵,乾脆就在今日直接定下來得了,免得我們各個宗門家族都還打著與他們聯姻的主意。」
聽到這些人的起鬨,周震面帶笑容,看了一眼花雨汐,發現對方的臉色有些冰寒,覺得有異,於是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兩個孩子都還小,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我看定親之事,以後再議吧!」
周震的話也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澆滅了不少人的興頭。現場頓時有些冷清。
「周震老弟說的不錯,孩子們都還小,不宜談婚論嫁!」花正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他們雖然商定了不找周恆復仇,但他卻知道,自己的女兒絕對不可能跟周恆結合在一起了,因為花雨汐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既然兩個當事人的父親都說了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基本告吹了,現場果斷的沒有一個人再提這件事情,敏銳的人們似乎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沒過多久,這場聚會便散了,那些前來朝賀的各方勢力,紛紛各回各家,赤雲宗的所有弟子也全都遣散。
花雨汐沒有跟周恆招呼,直接跟著花家的眾人走了,看得周恆一愣。
「雨汐!」周恆小聲呼喚,有些著急。
分別了才沒幾天,哪知道花雨汐竟然跟自己這般生分了,這讓周恆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周震頓時拉住了周恆的手,道:「孩子,別怪父親沒有提醒你,那丫頭對你心中有恨,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對我有恨?不可能!」周恆斬釘截鐵的否認,絕對不相信花雨汐會恨自己。
這才分開幾天時間,她怎麼可能恨自己?
「哎!女孩子的心思複雜,想要弄清楚原因,你最好還是自己前去詢問。」林寒月也開口了,她很聰慧,自然也一早就看出來了花雨汐的異常。
「行,我得去找雨汐問清楚!」
說罷,周恆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追擊花家眾人去了。
他們乘坐的是一艘代步飛船,速度很快,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消失在幾千里之外,周恆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將他們的飛船攔截下來。
飛船被攔停,花家的眾人除了花雨汐之外,全部下來了。
「周恆聖子,不知道你這般攔住我得歸程,是為何意?」
周恆臉上有些尷尬,對著花家眾人拱手道:「花伯伯請不要誤會,我有事找雨汐!」
「周恆,你回去吧,我妹妹不在船上,她自己一個人回去了!」花應遲開口,臉色不是很好看。
花雨汐的母親也是她的母親,周恆是花雨汐的殺母仇人,自然也就是她的殺母仇人。
她對周恆沒有好臉色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沒有直接跟周恆動手,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胡說,我明明感應到了雨汐的氣息,她為什麼不肯見我?」周恆不服,臉色不是很好看。
「怎麼?莫非你想像幾年前一樣逞凶,大殺四方嗎?」花應遲也跟著瞪眼,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連城來到了周恆面前,輕輕的拍了周恆肩膀兩下,道:「小師弟,你回去吧,雨汐不會見你的!」
對於周恆,連城還是有著特別的情緒糾葛的,對周恆,他有過恨,有過嫉妒,甚至是產生過殺意。
不過那些都隨風而去了,現在面對周恆,他就像是在面對一個熟悉的故人一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