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做依舊會牽扯因果,但是我們也只能認了,一切的因果都只能承受。」
「那你來,我可不敢!」
周恆果斷的將這個事情推給了小鼎,這樣的大惡人他不想做。
對方的本體可是上古大能,若是就這樣殺了人家一世之身,萬一哪天人家記恨報復怎麼辦?
小鼎自己都說了,會牽扯大因果。搞不好這個所謂的大因果就是人家的報復。
被這樣的人惦記報復,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所以,這個大惡人,必須得由小鼎親自來做。
「那看來也只好我自己來了。」
最終,周恆再次將海神之母取了出來,再次面對海神之母時,周恆的神情完全變了。
別看手中這個小東西只是一隻水母,實際上人家真正的身份那可是驚天。
想不到陰差陽錯的情況之下,讓這麼一個牛掰的人物竟然落到了自己手中,且還被自己逼著耗盡了元氣。
冤孽啊!
罪過!
取出海神之母之後,小鼎再次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一番,再次肯定了對方的身份,小鼎認定自己沒有看走眼。
「那......開始吧?」周恆試探性的問道。
「恩!」
小鼎有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準備下手。
然而,此時的周恆卻是突然大叫了起來:「等等,我先出去,我可不能將這個大因果牽扯到自己身上,我可承受不起她的報復!」
「......」
小鼎瞬間感覺有些無語。覺得周恆這小子實在太賊,這到底是誰在幫誰鑄造法器?
好處自己得,惡人我來當?
天底下去哪裡找這麼好的事情。
小鼎黑著一張臉,最終將自己幻化成為了一頭妖獸的形態,大爪子一揮,眼前海神之母的身體便被瞬間破開。
躲在外面的周恆,清晰的聽到了一聲驚恐的女子尖叫,那尖叫聲正是源自海神之母。
「作孽啊!」聽到了慘叫聲,周恆不由得暗罵起來。
這一聲暗罵,可以說是在罵小鼎,但同時也是在罵他自己。
為了得到水行之氣,周恆最終還是選擇了搶奪,且是以這麼殘忍的方式。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惡人,愧對於海神之母的恩情。
慘叫聲漸漸的弱了下去,想必是海神之母已經身死。
周恆不難想像,海神之母在最後一刻到底是多麼的驚懼,心頭有多麼的害怕。
「算我周恆對不住你了,如果你要恨的話,就去找小鼎算帳吧,是他出的餿主意,與我無關!」周恆很是無恥的這般自語,心頭默默為海神之母禱告,期望她的最後一世能夠投身在一個皇家當中,至少能夠不用再像這一世這麼悽慘,被人囚禁在了秘境當中一輩子。
一切聲音平息了之後,周恆走進了房間當中。
這時候,他看到了幻化成為了妖獸的小鼎。他手上抓著一個血淋淋的藍色物體,正是那水行之氣。
而在那妖獸身前,則躺著一個身著暴露的藍色美人,正是海神之母。在她的腹部位置,有一個很大的血窟窿,原本那個地方是存放水行之氣的,現在卻空了。
探查了一番,周恆確認對方已經死了,沒有感覺到海神之母有任何的氣息。
「小......小鼎,你不會換一種方式麼?為什麼要以這樣殘忍的方式殺掉她?」看到這樣的場景,周恆有點氣憤。
不管怎麼說,人家對自己都是有大恩,到頭來卻這般慘死在自己的房中。
這不是作孽麼?
就算要殺死人家,你不會選擇一種舒服點的死法麼?非得整得這麼血淋淋的。
小鼎沒有化成人形,依舊是妖獸的形態,轉過身來,將水行之氣遞給了周恆,嚴肅的道:「我必須以這樣的方式來殺她,讓她誤以為自己死在了妖獸手中,以免以後遭到她的記恨清算。」
「是這樣的麼?」
周恆的臉龐都在抽搐,內心非常的不好受。他可以對天發誓,這件事情,是他人生當中做的做齷齪最不道德的一件事情。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自責,覺得對不住海神之母。
他拉著臉來,最終沒有與小鼎爭辯,伸手接過了小鼎遞過來的水行之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斷氣的海神之母卻是突然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了一聲不甘的痛苦聲:「原來是你周恆,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我那麼的信任你,最後你卻為了得到水行之氣殺我......」
話音一落,她徹底斷氣,不過兩隻眼睛卻死死的瞪著周恆,死不瞑目。
「我......我靠!」
這回,周恆徹底鬱悶了,他的臉色一片漆黑。千算萬算,想不到最後,海神之母還是記恨上了自己。
她臨死時的語氣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周恆不難想像,人家有多麼的恨他。
對於海神之母而言,周恆幾乎算是她最信任的人,自己為了幫他,耗盡了所有精元。
而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她最信任的人,為了得到水行之氣,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殺害自己。
臨死那一刻,她死死的瞪著周恆,心中充滿了滔天的怨恨和不甘。
如果有來世,她一定會記住這張臉!
被對方這樣盯著,周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後背一陣發涼,感覺靈魂都在顫慄。
這個時候,他看向了依舊是妖獸形態的小鼎,終於恍然大悟了過來。
媽的,被耍了,他被小鼎坑了!
小鼎絕對是故意的,按照他的本事,要殺一個人豈會這麼費勁?會讓人家迴光返照?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小鼎故意留住了她的一口氣息,好讓對方得知真相,從而轉移仇恨目標。
周恆的臉很黑,忍不住質問了小鼎一句,卻被小鼎嚴厲的呵斥了一通。
最後,他不得不咬牙暗自忍了下來。
小鼎最後說,這個因果本身就應該由他自己來背,因為是他將海神之母帶出來的,最後也是他自己要鑄造法器才決定搶奪人家的水行之氣。
如此說來,這個黑鍋他不背誰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