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家老者,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立馬黑了下來,道:「老東西,莫要胡言亂語,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階段,都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參悟大道,企圖早日成就真神果位的。他們這樣的人,壽元也不是很多,最忌諱這樣的話語。
所以包家老者才會黑下臉來。
「哈哈,我們都不會死,都會更上一層樓。」葉家老祖打了一個哈哈,不再說這些忌諱的話語。
兩人隨便絮叨了一番之後,只見那包家老祖繼續說道:「老哥,你的道器被這小子占有了一段時間,想必你們葉家也失去了一個重要子弟吧?眼前這個小子來頭可是不得了,他正是十年前的妖星轉世。今日既然被我們碰到了,也正好為我們九州大地,除去一個禍患。」
提及到了後輩子弟,葉家老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此前周恆在秘境當中斬殺的那一個手持方鼎的青年男子,的確就是葉家老祖的一個八輩開外的玄孫。
那個玄孫的天賦在年輕一輩之中最高,這才得到了老祖的賞識,賜予他自己的本命法器護身,結果卻還是被周恆給斬殺。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恥辱,更是他們葉家的損失。
葉家老祖沒有回答,但他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則忍不住了,立馬衝著周恆怒吼了起來:「孽畜,膽敢斬殺吾兒,今日就要你償命!」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被周恆斬殺的那個年輕人的父親。如今兒子身死,他氣憤到了極點,這就想要親手給兒子報仇。
只見他揮動著手掌,不過一切的朝著周恆撲擊了過去。
此時的他在盛怒之下,幾乎是失去了理智。
在看到他衝出去之後,那葉家老祖頓時大吃了一驚。
趕緊開口大喝:「回來!」
然而已經晚了,由於報仇心切,他的速度快到了一個極致,眨眼間便到了周恆近前。
顯然,周恆也同樣不是吃素的,他哪裡有那麼容易被人欺負,更不會因為面前站著兩個偽神而心虛緊張。
看到這中年男子朝著自己急速而來,他果斷的挽弓搭箭,「嗖」的一下便射樂出去。
只聽得那葉家那中年男子發出了一聲慘叫叫,隨後他的身體便徹底炸碎。
形神俱滅!
嘶!
看到了這一幕,無數人倒吸涼氣。心頭驚駭到了極點,不禁對於神靈法器的忌憚更深。
「啊!我的孫兒!」
又一個後代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眼前,葉家老祖徹底的怒了。
此前那中年男子要單獨去擊殺周恆,他頓時覺得不妥,因為周恆手中掌握著一件強悍的大弓。
那一把大弓,就算是他都不敢輕視,想不到自己這個小輩會這麼魯莽。
大怒之後,他轟然一聲便猛地將頭頂的方鼎投擲了出去,企圖用法器來鎮殺周恆。
那方鼎被他投擲出去,其威力和速度都達到了一個最頂點,眨眼間便道了周恆身前。
慌忙間,周恆想要挽弓搭箭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只得堪堪舉起大弓格擋。
轟!
兩者碰撞,周恆頓時被轟飛了出去。
他手中的大弓雖然強悍,但終究不是以防禦為主,它的厲害之處在於射殺,而不是格擋。
在被這大鼎撞擊過後,周恆的整個下半身頓時炸碎,遭到了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創傷。
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反擊,更顧不得重組肉身。
這一擊之下,正好將他轟飛到了小麻雀身邊,兩人瞬間踏上了一個傳送陣台,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
包家的老祖大喝,率先追擊了進去。
葉家的老祖以及葉家眾人,此時也跟隨而至,全部消失在了那陣台之上。
在他們進去之後,餘下的一千多眾人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如潮水一般的朝著那入口處而去。
今日他們來此的目的,斬殺周恆到是其次,過來奪得這密地當中的寶藏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什麼妖星不妖星的,他們管不著,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
斬殺妖星,不是他們該考慮的事情。
在小麻雀的攙扶之下,周恆急速的在通道當中穿梭。
一陣光芒閃爍之後,他們出現在了一個藍天白雲的空間當中。遠處有山有水,有湖泊河流,景致如畫。
從通道出來之後,周恆才來得及重組肉身,然後取出了大量的療傷丹藥,瘋狂的吞噬了下去。
也就在這時,周恆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起來。
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急速的流逝,他的境界在跌落,擋都擋不住。
「這......」
他驚駭莫名的看向了小麻雀,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小麻雀則是笑眯眯的開口:「周恆哥哥別怕,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這裡面的空間極其的不穩定,很是詭異,有很多的地方,修為會下跌。」
「哦,差點忘了。」
剛經歷過一場惡戰,周恆連這最關鍵的一點也差點忘記。
他檢查了一番自己的修為,鬱悶的發現,現在的自己,居然才金身境巔峰的修為。
「這下降的也太多吧。」
周恆感覺有有些無語,臉色黑的像碳一般。
他們不敢在這個地方久留,生怕後面的人會追上來。
可是他們才剛剛起步,後方便陸續的出現了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包家老祖和葉家眾人。再之後,便是那些探寶的人。
「妖孽,看你往哪裡跑?」
包家老者最先發現了周恆的身影,他手中的金色大劍當場飛射出去,這就打算將周恆劈殺在這裡。
然而,讓他驚懼的事情發生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道器威力在急劇的下降,原本應該眨眼間就到周恆面前的金色大劍,竟然看起來慢吞吞的像烏龜一般。
不但如此,更讓他驚駭的是自己的修為。他跟周恆一樣,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在急劇的下降。
他的法力在流逝,境界在跌落!
「這......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不單單是他,所有進來的人,都感覺到了這個恐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