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在聽了這話之後,也是眉頭大皺。
不過,他卻是拉住了付大毛的胳膊,並沒有讓付大毛衝動行事。
「付兄弟,有些人,有些話,我們都不必太過放在心上。在我看來,大多數的奚落和嘲諷,都是因為妒忌心理在作怪。在我看來,你的潛力絕對夠了,至少比某些人強多了。」周恆冷笑連連,在說「某些人」三個字的時候,又望向了那中年漢子。
的確,要比起潛力來,付大毛簡直比他強得太多了。
感受到了周恆的怒火,那中年漢子立馬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了,於是趕緊賠罪:「那個……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說錯話了,這位兄弟還請別往心裡去,在下告辭!」中年漢子不懼怕付大毛,可絕對懼怕周恆。
這艘船上的人,幾乎都屬於「下等人」,周恆的神王中期修為,還算高的。
換句話說,除了那暗處潛藏的聖人,周恆幾乎可以碾壓這船上的任何一個人。故此,那中年漢子,才會忌憚周恆。
「兄台請便!」周恆皮笑肉不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人本來就沒有過節,也不至於為了幾句話而動粗。
待那中年漢子尷尬退走之後,周恆又轉頭,頗有興趣的詢問起了付大毛:「付兄弟,關於成仙路的考核,愚兄知道的還是比較少,我們能否多聊幾句?」
這才是周恆最關心的事情,那中年漢子一句話算是說對了,整個神界五域,遼闊無邊,那得有多少妖孽天才啊?這麼多人都想闖蕩成仙路,到最後獲得資格的,必然都是那些神王巔峰,隨時都可以踏足聖人之境的頂級天才。
周恆自己,雖然天賦了得,可以橫掃絕大部分的神王,但他還算不上那種最為頂級的妖孽。在神王境這個領域,能壓制他的人,還會有很多。
「呵呵,好說,好說。我觀兄台氣得不凡,勢必也是為了博取一個資格,索性就將我知道的一些規則告訴你吧……」付大毛輕笑了起來,他開始跟周恆訴說一些關於考核的規則了:
原來,闖蕩成仙路自然是需要通過考核,獲取資格。這個考核,卻是分為了兩個類型。
一是真實戰力考核,通過大比,展現自己的真實實力,這其中不准使用任何一種超越了自身境界的手段,不然直接淘汰。
第二種考核方式,那就是所謂的潛力考核了,這裡面更加的參不了假水。但凡真實戰力不夠,或是修為境界偏低的,都可以去參加這個潛力考核。過關的人,照樣發放資格。
「呵呵,葉兄,我想你也打算去參加潛力考核吧?能夠以二十三歲的年紀修到神王中期,你的潛力肯定夠格。」
通過一番閒聊,兩人的關係算是進一步的融洽了。付大毛也知道了周恆的姓名——葉恆。
付大毛繼續道:「恕我直言,葉兄的修為還是偏低了一點,若想要去參加真實戰力考核,只怕真的是困難重重。想要成功獲取一個資格,我們還是得退而求其次,參加潛力考核。」
「呵呵,多謝付兄弟提醒。估計……我也只能去參加潛力考核了吧!」
周恆笑笑,表面看起來不以為意,但他這心裡,卻是有點難以接受了。
他是一個打打殺殺慣了的人,向來橫行無忌,連聖人都殺了不少的人。如果只是因為自己修為偏低的事情,就不得已去參加潛力考核,那他還真覺得有點窩囊憋屈。
時間一點點過去,上到這一艘船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天色將黒,這一艘滿乘「下等人」的遠航樓船,終於是有了動靜。
嘟嘟嘟……
鳴笛聲響了起來,悠長渾厚,經久不消。
隨著「哐當」一聲響,腳下的大船,終於是動了起來,慢慢的離開了停泊位。
「哈哈,開船了,開船了。波瀾壯闊的荒海,我們闖蕩來了……讓人嚮往的極聖域啊,我們來了!!!」
等待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這一艘大船終於是起航了,許多人也因此激動得大喊大叫起來。
別看這船隻巨大,但是一旦動起來了,速度還是很快的。在駛離了港口之後,這艘巨船立馬就加快了速度。到最後,在樓船的全力運行之下,竟然是超越了真神的極限速度。
乘風破浪,勢如破竹,航行如梭。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而已,港口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這滿船的人,算是逐漸的遠離了觀聖城,逐漸的遠離了天龍域。
「極聖域,我來了!」
周恆站在船頭,任憑勁風呼嘯,他開口大聲呼喊了起來,感覺酣暢淋漓。
來到神界也將近兩年了,今天,他終於算是踏出了關鍵的一步,他將會去到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了。
大船的速度很快,一道道奇異的光芒撐了起來,將整個大船都包裹住了。那是大船特有的保護光罩,有了這個保護,那洶湧的海水,才不至於飛濺到穿上來。
周恆站在船頭,看著那波瀾壯闊又一望無垠的荒海,心中感嘆連連。
不由得,他的心胸逐漸的開闊了起來。對武道一途,竟然又有了一點點感悟。
何為海?
連綿無盡,可納百川。
修士的胸懷,也當如這大海。只有胸襟寬闊如大海之後,修士才能獲得更高的成就。
海面上,很是不平靜,一道道巨浪滔天。甚至,有時候周恆還能看到一些連結天空的巨型水柱。而他們所乘坐的樓船,則是狂霸的直接穿過那些巨型漩渦水柱,嚇得所有人都是驚叫連連。
「葉兄,此番遠行,足足需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到達極聖域,依我看現在還是各自回去養精蓄銳的好!」
付大毛對著周恆拱了拱手,告辭了。
「付兄請便,若是覺得無趣了,可以隨時找我聊天解悶。」
付大毛走後,周恆在觀看了一番荒海風景之後,也覺得無趣,再加上天色已黑,索性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起門來,進行淺度的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