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回頭看去,發現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小跑了過來。
此人一身錦袍,穿金戴銀,活脫脫的一副地主土財模樣。
「王老闆,你來得正好,此二人敗壞了我等雅興,你說應該如何處置?」
謝雨廷輕笑了起來,早先的殺機一掃而空。
看得出來,他是想要利用這個王老闆,將周恆二人轟出去。
「哎喲,我的諸位公子喲,你們可是我們醉仙樓的貴客,有人敗壞了你的雅興,轟出去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請你們高抬貴手,千萬別在這裡動手,不然我這生意可就沒法做了。」
那王老闆活脫脫的就是一副奴才相,對於眼前的三位公子哥,那是一個勁的巴結著,絲毫也不敢怠慢。
隨即他又道:「我說三位公子,既然你們來了,為何不去天字號包房?何必要在這大廳裡面,跟這種下等人同流合污?這不是失了你們身份嗎?」
「呵呵,無妨,包房雖然清靜,但這大廳當中,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今兒個不就見識到了兩個不自量力的傻B嗎?」
叫做謝雨廷的公子哥,話語尖酸刻薄,一言一行間,無不彰顯著自己的高傲,以及對周恆二人的輕視。
「哈哈哈哈!」
當場,周恆仰頭狂笑了起來。
隨即眼神「刷」的一下就轉冷了,那犀利的眼神,當場就瞪向了那王老闆,冷聲道:「剛才,你說誰沒長眼睛?誰又是下等人?」
「嗯?」
見話題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那王老闆被整得有點蒙圈。隨即一怒,爆喝道:「放肆,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跟老子這樣講話?老子說的就是你沒長眼睛怎麼了?你就是那低劣的下等人怎麼了?」
「呵呵,很好,很好!」
周恆被氣樂了,隨即爆喝一聲:「看著我!」
那王老闆被嚇了一大跳,當場便看向了周恆的眼睛。
然而,恐懼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得周恆的眉心處,竟突然宛如蟲子一般的蠕動了起來。還不等那王老闆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卻見那蠕動的地方,竟然又慢慢的裂開了。周恆的眉心當中,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隻豎眼......一道強烈的烏光自那豎眼當中流轉而出,一下子就射進了那王老闆的眼睛當中。
「啊......」
驟不及防,那王老闆中招了,他痛苦的慘叫了起來,一下子便捲縮在了地上,雙手捂著眼睛,痛苦的打起了滾。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嘶!
見識到了這一幕,酒樓當中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退避三舍。
那王老闆可不是普通凡人,而是一個神王巔峰的大修士。
周恆是什麼人,僅憑一道烏光,便在剎那間廢了那王老闆的一雙眼睛?這也太恐怖了吧?
砰!
周恆重重的一腳踏在了那王老闆的胸口,當場便踩斷了對方的幾根胸骨,再度冷聲道:「說說看,現在是誰沒長眼睛?是誰告訴你人可以劃分為上下等的?」
踩斷了那王老闆的胸骨,周恆再度將腳掌移向了對方的脖頸,那寬大的鞋底,當場就全部印在了王老闆的整個臉龐之上。
腳掌揉踩間,那王老闆的整個臉部當場變形,一陣陣「咔嚓」之聲響起,他的臉骨在這一刻也全都碎裂了。一聲聲宛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在這酒樓當中迴響著,可謂是驚心動魄,讓人膽寒。
周恆的臉龐猙獰,咬牙切齒的罵咧了起來:「狗東西,狗仗人勢的玩意兒,今天若非是老子心情好,就直接宰了你!」
收起了腳掌,周恆一腳便將那王老闆給踢出了窗外,重重的摔在了大街之上。
「好好好,原來是我看走眼了。」
見識到了周恆的手段,謝雨廷一行三人也是接連變色,這才意識到自己踢在了鐵板之上。
謝雨廷自信可以很輕鬆的收拾了王老闆這樣的人,但他沒有把握可以瞬間將對方撂倒。故此,他這才鄭重的打量起了周恆。
「正式介紹一下,在下乃是觀聖城外越龍山中子弟,謝雨廷。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你大.爺!」
「嗯?」
「我說我是你大.爺,沒聽懂嗎?什麼個破逼越龍山,老子沒聽說過!」
周恆壓根就不理會謝雨廷,一聲嘲笑之後,再度坐回了原位,打算繼續喝酒。
「今天老子心情不錯,不想大開殺戒,識相的話,趕緊給老子滾!什麼玩意兒,也敢跟老子稱兄道弟?」
不屑,嘲弄,赤裸裸的。
這倒不是周恆故作高傲,在他的眼中,還真的是沒有將謝雨廷這樣的人看在眼中。
不過就是一個大勢力的紈絝子弟罷了,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周恆大戰過八魔,獨刺過地府八鬼聖,還跟星決子這樣的聖王動過手,這謝雨廷算什麼?
一根鳥毛爾!
「你......」
被周恆如此的輕視,那謝雨廷是被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遭到了踐踏,感覺自己的顏面掃地。
這一刻,他再也顧及不了那麼多,手中突然是多出了一把鬼頭開山大刀,發出了一聲爆喝:「去死!」
轟!
鬼頭大刀帶著一股無語倫比的磅礴威勢力劈而下,宛如泰山壓頂。被氣瘋了的謝雨廷,打算不顧一切的,要將周恆劈殺在現場。
然而,卻見正獨自飲酒的周恆,卻是赫然轉頭,從他的口中當場便迸發出了一個冰冷字眼——刺!
刺字出口,只見到他的眉心再度裂開,隨即一道紫光一閃而出,瞬間便化作一柄紫色的大劍,「噗」的一聲,便刺向了謝雨廷的頭顱。
哐當!
鬼頭刀落地了,儘管謝雨廷率先出手,但卻被周恆後發先至,他被活活的劈殺在了現場。
從周恆眉心當中衝出來的那一柄紫色大劍,自然就是元神劍胎,那是刺天劍決。
周恆已經全部掌握了刺天劍決,又得到了游坦之的親自指點,運用起刺天劍決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紫色的元神劍胎在刺殺了謝雨廷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周恆的眉心當中,而是靜靜的漂浮在了酒樓當中。
一股股強絕的殺伐意志自然流轉而出,當場便令在場眾人感受到無可匹敵之力量,仿佛天地間一切事物都要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