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眾人一愣,吳成和錢鑫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有些遲疑。徐顏顏微微皺起了眉,似乎在思考陳陽的建議。
夏侯長空沉默片刻,深深地看了陳陽一眼,隨後輕輕點頭:「確實有道理。派兩個人去送信,既能互相照應,又能保證留在這裡的人有足夠的力量應對突發的危險。」
陳陽掃視了一眼眾人,繼續說道:「而且,最危險的妖物應該還在城中潛伏。我們不清楚它們的數量和實力,但青山郡顯然不是個普通地方。」
「派兩個修為相對較弱的回去送信,是眼下最穩妥的選擇。如果再拖下去,錯失時機,等我們一個個陷入危機,誰都走不了。」
他的話讓氣氛再次凝重起來。吳成下意識地緊握匕首,雖然他的臉上滿是猶豫,但他心裡知道,陳陽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他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否則他們全員都有可能被困在這座死城裡,成為下一個李金湖。
夏侯長空神情冷峻,沉思片刻,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徐顏顏,錢鑫,你們兩人回去送信。」
徐顏顏頓時一愣,眉頭緊鎖:「我?可是,夏侯,我擔心你們留在這裡……萬一遇到強敵——」
夏侯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沉穩:「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你們兩人的輕功相對好一些,也能相互照應。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們再拖延了,你們必須立刻出發,把青山郡的消息傳回去。」
錢鑫聽到自己也要回去,臉色一陣複雜。
他跟隨夏侯多年,雖然性格有些急躁,但一直忠心耿耿。他此刻顯然也有些不安:「夏侯……如果我們走了,剩下的幾個人能撐住嗎?」
陳陽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李金湖的死已經給了我們教訓,我們現在每拖延一分鐘,危險就更進一步。你們回去送信,是唯一的選擇。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錢鑫沉默了,隨後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依舊不安,但他知道陳陽說得對。
他們必須要有人去送信,眼下徐顏顏和他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好吧,我和徐師妹一起去。」錢鑫最終答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決然。
徐顏顏看了看錢鑫,又看向夏侯,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跟隨夏侯多年,對他有極深的敬意和信任。
但眼下,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明白自己再留在這裡反而會拖累其他人。
「夏侯,你……一定要小心。」她最終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舍。
夏侯長空冷冷一笑,眼中透著堅毅:「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們只管把信送到,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徐顏顏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夏侯一眼,隨後轉身走向錢鑫,準備出發。
徐顏顏和錢鑫站在大門前,整裝待發。
儘管他們兩人都知曉前路兇險,但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必須將信送回鎮妖司,通知總旗大人這裡的真實情況。
這個任務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充滿未知的危險。
「現在是白天,危險相對較小。」
陳陽淡淡地說道,他的語氣依舊冷靜而理智,「你們儘量避開那些陰暗的地方,保持輕功,儘快離開這片區域。記住,信件比你們的命更重要。」
徐顏顏聽著陳陽這冷酷的話,心中儘管有些不安,但也點了點頭。錢鑫看了陳陽一眼,雖然臉色複雜,但同樣沒說什麼。
他知道陳陽的話有道理,現在的任務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重要。
夏侯長空站在旁邊,臉色沉重。
他看著徐顏顏和錢鑫,心中百感交集。李金湖的死已經讓整個隊伍士氣低落,如果再失去任何一個人,恐怕他們難以撐到援軍到來。
「你們兩個……小心。」夏侯長空最終只說了這一句話,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他平時嚴厲冷酷,但此刻,連他都無法掩飾心中的擔憂。
徐顏顏微微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絲堅定:「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信送到。」
錢鑫也重重點頭,語氣堅定:「我們不會讓李金湖白白死去,信一定送到。」
夏侯長空、陳陽和剩下的幾人決定一路護送兩人到城外。他們知道,雖然白天的危險相對較少,但不能掉以輕心。
一路上,幾人謹慎地觀察四周,生怕有任何動靜引來未知的邪祟。
青山郡的街道依舊死寂,空無一人,殘破的房屋如同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幽幽立在那裡。
偶爾有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捲起地上的枯葉和塵土,發出陣陣蕭瑟的聲音。陽光雖然刺破了夜的黑暗,但整個城依然籠罩在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氛圍中。
陳陽的目光一直在四處掃視,心中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他依然能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窺視感,仿佛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陳陽緊了緊手中的斷劍,眼神中透出一絲寒意。
徐顏顏和錢鑫都感受到了這股詭異的氣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們加快了腳步,心裡只希望能儘快離開這座死城,越早遠離這裡,越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走到城門口時,車夫正站在外面等候。這個車夫早先接了他們一行人,但因為青山郡的情況詭異,所以他並沒有隨他們進城,而是一直在城外等候。
這時,看到幾人從城裡走出來,他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以為任務已經完成了。
「幾位大人,這麼快就出來了?任務結束了?」車夫滿臉疑惑地問道。
夏侯長空搖了搖頭,冷聲道:「我們任務還沒完成,送他們兩個回去而已。」
車夫一愣,顯然有些不解:「只送兩個人回去?那剩下幾位大人還留在這城裡?」
車夫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疑惑,畢竟,青山郡傳聞中充滿妖物和邪祟,常人避之唯恐不及,而眼前這些人竟然只送兩人離開,還要繼續留在城裡。
這在車夫看來,無疑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