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理之門
做蒙德的鍊金助手已經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裡，諾爾的工作更繁忙了，不光要學習，在學習的同時還要幫助蒙德。
不過得到的回報也是很大的，蒙德的實驗一次比一次複雜，不過每次得到了技巧和收穫也都不一樣。
諾爾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鍛鍊，也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鍊金術士了。
不過今天一切都變了，和往常不一樣，蒙德今天十分的嚴肅。
諾爾也沒見過蒙德這麼嚴肅的去進行一場實驗，他有預感，這場實驗肯定十分的重要。
「這是今天實驗的圖紙，拿去看看，今天我很需要你的幫忙，所以今天表現一定要好。」蒙德將一大堆圖紙草稿遞給了諾爾。
諾爾已經直接懵逼了，這麼多實驗的手稿，平時實驗的手稿根本都沒有這次的一半厚。
諾爾也能感受到蒙德為什麼要這麼嚴肅了，這個實驗足以震驚整個鍊金術學界。
他看了一會兒手稿，諾爾完全處於一個比較混亂的情況，這個圖紙根本就行不通。
其中包含著上百個魔法陣，各個魔法陣和魔法陣的交互也有問題，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些最基礎的錯誤連初學者都看得出來。
紋路到了某些地方會突然斷裂，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而且隱患也很多，可能會在實驗中出現意外，這麼多魔法陣，如果發生了爆炸，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師傅，這些手稿是不是有問題？」諾爾從未質疑過蒙德，不過這一次他想知道一個答案。
「你是在質疑我，肯定沒問題，照著做就行，大工程我做，打雜的活你做。」
蒙德很生氣，自己的這個學徒現在已經開始違背自己的意願了，果然是翅膀硬了，不過對於自己來說，這何嘗不是一個痛心疾苦的決定呢？
蒙德這麼生氣，諾爾也不想多問，再多問也沒有什麼好處，自己的師傅是很厲害的鍊金術師，他說沒問題，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自己只管幫忙就行了，他更期待從這次實驗中汲取更多有用的知識，可能那些知識能夠幫助自己接觸到那些以前接觸不到的領域呢？
剛才的發言是自己太過於任性了，自己不能因為自己的疑惑，而耽誤了眼前實驗的進程。
很意外的，蒙德這次把實驗室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搬了出去，只留下了空空的一間屋子。
除了旁邊放著一些材料之外，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蒙德像著了魔一樣，在地上布置著魔法陣，一個魔法陣，又一個魔法陣。
直到整個房間裡全部畫的魔法陣，而諾爾只是根據圖紙做了一些補充的工作。
不過這麼大的工作量，諾爾的確也是累得夠嗆，比自己進行一次小的鍊金實驗還要累。
蒙德突然停了下來，他用欣賞的眼光看了看滿屋子的法陣，像是在觀賞藝術品一般。
「師傅這樣就布置好了嗎？」諾爾好奇的問。
「已經很完美了，我在頭腦裡面演算了很多次，簡直是和頭腦里演算的一模一樣。」蒙德興奮的說道。
「不過這個魔法陣很奇怪，會不會出什麼問題？」諾爾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還是準備一探究竟。
「能出什麼問題？我師傅也布置過一次。」
「咳，咳，咳，咳。」蒙德突然劇烈的咳嗽，進可得滿身是血。
「師傅，怎麼了？沒事吧？」諾爾看著渾身是血的蒙德，有些害怕的說道。
「沒事，老毛病了，不過撐到這個時候我很滿意，有些事還是要對你說，瞞著你並不好。」蒙德笑盈盈的說道，滿眼的都是寵愛。
「不用擔心我，這只是一個我們這一脈世代相傳的儀式。」蒙德不緊不慢的說道。
「鍊金術師的儀式？那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諾爾好奇的問道。
「因為那些書我都沒給你看，要是讓你知道真理之門的代價，你還會接受嗎？」蒙德虛弱的說道。
貌似有聽說過真理之門這個課題的。當然也知道需要代價，不過他根本就沒有研究這一方面。所以他是真不知道。
「代價其實是人的肉體和靈魂，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蒙德問道。
諾爾也知道了，如果有不規則的能量將。那些斷裂的紋路里充滿能量，整個魔法陣還是可行的。
「鍊金奧義，真理之門。」蒙德最終緩緩的說道。
蒙德的肉體開始消散，一開始消失了還是手臂腿部之類的，漸漸的年頭都消失了。
隨後出來了，一股藍色的能量，被吸進了門裡面。
諾爾雖然不能確定那藍色的能量是什麼，不過應該是靈魂，諾爾的身體也反覆被吸了進去。
「孩子，你來了。」蒙德已經化成了一股青色的能量，不僅不慢的說道，已經準備將一切都坦白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諾爾不明白，這種所謂的傳承又有什麼意義？
「你現在還是太弱了，以後會明白的，在任何時候強大的力量都是必要的，所以我想給你這個條件。」蒙德淡淡的說道。
「不過是用師傅的權利。」蒙德有些得意。
「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諾爾有些哽咽，「為什麼要比我還任性？你不知道嗎？這樣會讓我傷心的。」
「我已經沒有救了，我知道的，就算是生命之水也不行，而且那是你的東西，除非我煉製出萬能藥，不過材料也找不到，我也沒有那個精力進行練字了。」
「不過我很慶幸在最後一段時間有你的陪伴，真的很開心，而且你也沒有必要悲傷。」
「知道嗎？人死後會化成天上的星星，當你孤獨的時候，就可以抬頭看了看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我，我會在天上守護著你。」
雖然已經看不清蒙德的樣子，不過諾兒能夠感覺到蒙德現在很開心。
「可是我只想陪著你，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要。」諾爾哭泣著說。
「其實我剛才已經是強弩之末，能夠站著都已經很勉強，能畫出這麼多魔法陣已經是硬撐著了，要不是有你陪伴，可能我早就活不下去，算是給你的驚喜。」
「每個鍊金術師都以把靈魂獻給鍊金術為榮，我很榮幸能夠走到這一步。」
門上開始閃爍著古樸的紋路，漸漸的由暗到明亮，門也在指引著諾兒，仿佛想讓他打開。
諾爾根本不想打開這扇門，可自己的身體卻莫名其妙的行動了，像提線木偶一般被操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