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吉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蓓露諾。
身為評議會的議員,正事不干,整天追著他說教。
但自己卻好像不怎麼討厭她,就是覺得她一直說教有點煩罷了。
羅斯對向自己斬來的鐵龍劍沒有躲,臂刃用力一斬,準備與伽吉魯鐵龍劍對砍。
「嘻嘻。」伽吉魯呲著牙笑著。
他看著羅斯的動作,已經預想到自己的鐵劍斬碎羅斯鎧甲的模樣了。
「鏘!」
臂刃與鐵龍劍對碰的聲音。
「納尼!」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
是斷了,不過斷的是他的鐵龍劍......
伽吉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鐵龍劍斷成兩截,前半截斷在地上。
伽吉魯身形猛地一怔,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斬斷鐵劍!
好快!伽吉魯還處在鐵龍劍被砍斷的震驚當中,眼中捕捉到一道白色殘影。
以他滅龍魔導士的眼力都只能捕捉到一點殘影。
腹部傳來劇痛,他的金屬服被劃破,腹部也被劃出一道大口,血液不斷流出來。
緊接著他便被這一橫斬的衝擊力身軀不受控制的倒飛,徑直撞在樹上。
伽吉魯用魔力不斷修復著腹部的傷口,這是他鐵之滅龍魔法的一個應用,身體化為金屬修復傷口。
「怎麼...可能!」伽吉魯掙扎著爬起來,看著羅斯的下一步動作。
三劍靈組成三角陣型,凝聚著魔力對準著伽吉魯。
「你不是我的對手,幽鬼也不是妖尾的對手。」
「切,你到底想說什麼?」伽吉魯強忍著腹部的傷痛,還嘴還是不肯認輸。
「簡單,我可以放了你,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忙。」
「我拒......」伽吉魯還想強硬地說我拒絕的。
三劍靈一發火焰教他做人,他左右身側各出現一個大坑。
命比較重要...
兩相權衡之後伽吉魯很快有了決定。
伽吉魯嘴角抽了抽,臉側過去不看羅斯的臉說道:「說!」
......
馬格諾利亞,公會內——
蕾比,傑特他們一大早就來到了公會,提醒著成員們要注意,昨晚有幽鬼成員襲擊。
「什麼!昨晚有幽鬼的成員襲擊你們是嗎?」
納茲又是一拳打在箱子上,又打碎一個,也不知道箱子與他什麼仇什麼怨。
「蕾比,你沒事吧?」露西抓著蕾比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露西很擔心蕾比受傷,她來到妖尾之後和蕾比應該說是最談得來的。
兩人都很喜歡看書,蕾比還很喜歡看小說,知道露西自己在寫小說之後,還與露西約定要做她小說寫成之後的第一個讀者。
「沒事的,露醬,我不是說羅斯救了我們嗎?一點事情都沒有。」
「如果有受傷請和我說,我可以治療的。」溫蒂也一臉擔憂地看著蕾比。
「嗯,謝謝你了,溫蒂,我沒事的。」蕾比看著溫蒂輕輕地搖了搖頭。
米拉眉頭緊皺,臉色逐漸變得陰沉,捏著餐盤的手很是用力,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沒想到幽鬼這麼囂張,破壞我們公會不說,還在馬格諾利亞襲擊我們公會的成員。」
「米拉姐...」麗薩娜趕緊抓住米拉的手。
「阿拉,阿拉,抱歉了,各位。」米拉立馬反應過來,左手輕輕捂住嘴,眯著眼睛笑著。
只是配合著前面的舉動這笑容怎麼看怎麼令人瘮得慌。
「呼~~」公會眾人包括納茲都悄悄鬆了口氣......
「為什麼大家剛才都那麼害怕?納茲也是。」露西小聲地問著哈比。
「愛!這就是魔人米拉哦,如果她生氣的話大概只有羅斯能攔得住吧?」哈比坐在箱子上,尾巴晃了晃,想起全身接收撒旦之魂的米拉暴揍納茲和格雷的模樣,邊啃著魚邊回答。
原來米拉姐也這麼可怕的嗎...露西額頭冒出幾滴冷汗,想起這段時間米拉總是眯著眼睛輕笑,生起氣來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馬卡洛夫一臉嚴肅,聽著蕾比和傑特對襲擊之人的形容後說道:「按你說的形象,比較符合幽鬼的王牌,鐵之滅龍魔導士——伽吉魯。」
「爺爺,這不能忍了吧!」納茲用力攥緊著拳頭,憤怒地看著馬卡洛夫。
「如果只是砸爛公會酒館而已,這我還能忍住。」
「但沒有那個父母會看到孩子被人欺負還無動於衷的!」
馬卡洛夫聲音越來越低沉,捏著酒杯的手也越來越用力,青筋暴起,木質酒杯直接被他捏碎了。
雖說蕾比和傑特他們是沒有受傷,但那也是被羅斯阻止了。
如果羅斯沒有阻止,那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敢想像,堂堂幽鬼王牌偷襲一個小女生。
傷害他的孩子,就是與他宣戰,沒有人比他更護犢子了。
他必須讓約瑟知道這一點。
「抱歉打斷一下,你們開會居然不叫我的嗎?」羅斯沿著階梯慢慢走下地下倉庫。
「羅斯,那個什麼鐵龍呢!」納茲一見到羅斯便跑了過來。
「放走了。」羅斯實話實話。
「納尼!為什麼要放走他,你難道害怕幽鬼嗎?」
納茲跳著腳不斷追問。
「你想幹什麼?」馬卡洛夫剛想說醞釀好情緒說開戰了,就被羅斯打斷了,他現在很尷尬。
羅斯對馬卡洛夫有此一問早有預料,很快回答道:「幽鬼襲擊我們公會成員,是事實,但我們打上門的話,我們也不占理,所以需要讓他們自己打上門。」
馬卡洛夫緩緩地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約瑟讓伽吉魯破壞公會和偷襲成員目的就是逼我們先出手。」
羅斯沒有解釋原因,而是反問道:「爺爺,你眼裡的約瑟·波拉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馬卡洛夫低下頭先是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對約瑟的印象後說道:「一個魔道天賦不錯的後起之秀,有些高傲、易怒,還記仇。」
他和約瑟打起來無非就是喝酒喝上了頭互相嘴碎,但是打過之後馬卡洛夫就忘了。
但約瑟給馬卡洛夫的感覺不一樣,就是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