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基斯
「他們是被剛剛解決的，身體都還是暖的。」萊爾檢查了那些矮人屍體一番，提醒道，「襲擊者應該沒走遠，我們小心一些。」
艾琳點頭，她觀察了一下屍體的傷口，像是被某種鋒利的刀刃切過，有咒力遺留，確認是惡魔所為無誤。
她告訴萊爾自己的發現，又補充道：「這些傷口都不是致命傷，應該說，那頭惡魔故意避開了致命的地方……」
萊爾明白過來：「矮人們是流血致死，或者活活疼死的，惡魔在折磨他們。」
「恐怕是這樣的。」
看來這次遇到的惡魔，兇殘程度比起豺狼，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謹慎地在擺滿矮人屍首的隧道中穿行，時刻感應著周邊的動靜，防備著可能出現的襲擊。
不過，萊爾即便在這種逼仄陰森的地方，依舊鎮定自若，甚至還有心思聯想到前世看過的電影——「魔戒三部曲」，其中也提到矮人居住的地下宮殿，遭到了獸人軍團的襲擊。
他回頭好奇地問了一句：「獸人一族在伊修伽爾的什麼地方？他們與矮人的關係怎麼樣？」
「獸人？」艾琳不明白萊爾為什麼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不過還是依據記憶，給出答案，「獸人在整個伊修伽爾大陸都有分布，不過主要集中在東海岸，與矮人基本沒什麼交集吧？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來，問一問罷了。」
「你如果對他們感興趣，等離開這裡，我們就去東海岸。」
「其實也沒有這麼在意……」
「聽說，東海岸還有海妖一族。」
「海妖？」萊爾想起了「水瓶座」阿葵亞那半人半魚的外型，還有那姣好的身材，挑了挑眉，「那倒的確值得一去。」
他剛這麼一說，艾琳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腰上，用力地扭了一下，讓他「哎呦」一聲叫出來。
「別胡說八道了，看著前面。」艾琳知道他是故意在開玩笑，讓她放輕鬆些，所以沒有繼續計較。
不過她用手指掐萊爾的腰，這個動作越來越熟練，有些讓她欲罷不能，剛才也是反射性地將手伸到萊爾的腰上。
「好、好、好。」萊爾好笑地擺了擺手。
兩人走在隧道里，儘可能地不要踩踏到矮人的屍首。
一路過來雖然沒有刻意去數，但至少也死了四十多個矮人，其他地方可能更多，不知道還有沒有倖存者。
「還是精靈與妖精一族的兩位女王聰明。」萊爾有感而發，「搬遷入『龍之秘境』，既能有更好的生活環境，又能在巨龍一族的庇護下，抵禦外敵。如果矮人一族也在『龍之秘境』，惡魔盯上他們，也需要掂量一下實力夠不夠吧？」
艾琳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這時，隧道里忽然迴蕩起除他們兩人以外的一個聲音。
「對啊，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聲音蒼老沙啞，像是垂死的老人。
萊爾與艾琳感應到對方來勢洶洶的咒力，都戒備地望向前方。
然而對方的咒力卻直灌地下，隧道地面頓時出現了無數輸送咒力的小通道，像是血管一樣直接連在了那些矮人屍首之上。
「小心。」萊爾提醒了一句，與艾琳背靠背。
話音剛落，那些矮人屍首就有了動靜。
「呃呃呃——」
他們紛紛爬了起來，儘管目光無神、身體殘缺，但都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行動能力。
死去的矮人們撿起了染血的刀斧，像是喪屍一樣將萊爾與艾琳包圍。
萊爾根本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從異空間中拔出大劍，劈砍出去，就掃蕩了一大群矮人，將他們砍成兩截。
艾琳直接雙手按在隧道地面上：「『附加·衝擊波』！」
嘭——
衝擊波順著隧道地面一路向前，石磚地面碎裂開來，死去的矮人們齊齊陷入泥地之中，有的則被衝擊波直接擊碎。
萊爾緊盯著隧道盡頭。
始作俑者慢步走了過來，露出真容，他的打扮像是一個主教，可是衣服之下卻不是人類的軀體，而是一具蒼白的殭屍之軀。
他就是傑爾夫之書的惡魔之一——「漆黑僧正·基斯」。
基斯的嘴巴被線縫上，但他依舊能發出聲音：「你們和這群矮人不一樣……我用『死靈咒法』操縱死者來攻擊生者時，矮人們的反應是不忍心對同胞下手，伱們卻是毫不猶豫。不過，的確是十分理智的行為。」
「死靈咒法」？
萊爾看著一地的矮人屍首「活」了過來，就有了這種預感，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
「只是你們抵抗也沒有什麼意義。」基斯繼續說道，「整個『矮人地下王國』里全是屍體，我想要多少大軍，就有多少大軍，你們的魔力遲早會耗光。」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艾琳做出了決斷，她突然蹲下身，一拳錘在了地面上，發出「砰」地一聲，地面裂開來，整個晃動了幾下，就向下塌陷！
轟——
塌陷之後，下面的空間豁然開朗。
萊爾與艾琳用魔力飛了起來，而那些矮人則從空中直直地墜落到最下方。
他們低頭定睛一看，就看到了一座秩序井然、星羅棋布的巨大地下城市。
原來，隧道之下，就是矮人的地下王國城市所在地。
這裡的建築算不上精美，但一座座堆迭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鐘錶的內部結構一樣有序。
只不過，現在這裡已經是一座死城。
兩人飛了一陣，基斯還沒有追上來，萊爾好奇地問道：「艾琳，你怎麼知道下面是一座城市？」
到了這裡，萊爾當然猜到，剛才艾琳是故意攻擊地面，讓地面塌陷，幫助他們脫困的。
艾琳解釋道：「我用衝擊波轟擊地面時，就發覺下面是空的，於是就決定這麼做了。」
這時，他們再次感應到那股熟悉的黑暗咒力。
基斯追了上來，他在空中沒有了下半身，像是靈魂出竅一樣漂浮著，但飛行的速度相當快。
同時，萊爾與艾琳又感應到這裡出現了另外兩股咒力，心中一驚。
原來這裡不止一個惡魔，還有兩個隱藏在暗處，幸好剛才沒有在狹窄陰暗的隧道里戰鬥，否則很容易被這兩個惡魔偷襲。
他們兩人落到了地下王國城市之中，置身於陰影間。
「三打二？」萊爾扯下脖子上的項鍊，說道，「你們不仁，我就不義了。」
魔法陣開啟，兩個直劍掛件扭曲變化，釋放出了狂華和塞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