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羅夏的影子
在場的死神們或許不知道『凡爾賽』一詞，但現在他們徹底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你為什麼要用總隊長的職位來侮辱我！』
聽聽，什麼叫做用總隊長的職位來侮辱我，這其中有多少不屑和鄙夷，有多少傲慢和漫不經心。
藍染陷入了一陣迷茫，隨後略微低下了頭，從他的眼鏡上折射出了一道遮掩了思考的光。
「是我冒昧了，大鬼道長。但總隊長的確是整個尸魂界最高的存在……」
藍染還想解釋，但羅夏已經不聽了。在波風水門將苦無從市丸銀的脖頸上取下之後，兩人就轉眼消失了。
阿散井戀次眼中傳來了嚮往之情，喃喃道：「這就是隊長的實力嗎？」
「我可沒有這樣的實力，各位，這可是尸魂界最天才的人物……」
藍染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在意剛剛羅夏的威脅。在打開回到尸魂界的穿界門後，剛剛被救下劫後餘生的實習死神們興高采烈的圍繞著藍染前往了尸魂界。
然而如果此刻有人站在一旁，就會發現這些實習死神正在對著空氣說話，聽不到絲毫回應的他們卻滿意的臆想著藍染的回答。
藍染斬魄刀的名字叫做鏡花水月，他自稱為流水系的斬魄刀，通過霧與水流的亂反射干擾敵人的感知。
但實際上鏡花水月的能力是控制敵人五感的強制催眠，只要讓對方看到鏡花水月解放的瞬間，看到的人就會且永遠處於藍染的完全催眠狀態。
剛剛實習死神們都看到了藍染為了保護他們而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所以他們陷入了藍染的催眠之中，認為藍染帶著他們回到了尸魂界。
真正的藍染反而留在了現世，直到此刻，藍染才意識到他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他居然沒有將羅夏當成敵人。
不是因為羅夏出現在尸魂界的時間太少，也不是羅夏的名聲不顯，但藍染就忽略了羅夏，就好比羅夏的存在感極低，低到只要不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好像所有人就會忘記他一樣。
新畢業的死神對羅夏不了解還情有可原，但是藍染自己明明見識到五十多年前羅夏的風範，卻下意識的忽略掉了羅夏的威脅。
一切的一切都藍染內心拉響了警報，意外會對他的計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空座町的夜晚非常普通，普通到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寂靜的夜晚也聽到任何聲音，彷佛白天的一切繁華在夜晚就突然消失了。
藍染走進了一家內，結果發現桌子上還留著日常生活的印記，但就是沒有人。
就如同恐怖遊戲中即將出現的跳臉殺一樣，周圍傳來的危險氛圍在警告藍染立刻離去，但藍染依舊堅定的朝著空座町的深處前進。
藉助著昏黃的路燈，藍染看到了遠方有著明顯分隔的莊園，那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只有黑色冷淬鋼柵欄上的尖刺，對意外闖入者發出了最顯眼的警告。
藍染就站在莊園的街對面，剛踏出一步，實質性的殺意就纏繞上了他的身體。
一柄短刀對準了藍染的後心，緊接著面前一個帶著面罩的銀髮男人，慵懶的說道：「五番隊隊長大半夜的來幹什麼？」
藍染看著銀髮男人的面容，隨後略微回頭，隱隱回頭看到了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白幽靈。
「與旗木佐雲相似的面容，以及他獨特的戰鬥技法。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
旗木卡卡西手中亮起了紫色的電光，危險的雷電被卡卡西舉了起來，閃爍著照亮了背後。
一團黑暗如同水窪和淤泥一般，蠕動著站了起來，然後慢慢形成了人類的外形。
渾身漆黑的東西只有腦袋上兩團灰色的區域勉強作為眼睛，他對著藍染露出了尖牙微笑著。
「看來你發現了，藍染惣右介。」
黑絕笑嘻嘻的稱呼著藍染的名字，在黑絕發話之後，旗木卡卡西和白幽靈順快的低身離開了這裡。
越過被燈火照亮的街面，藍染站在亮光中，與昏暗中的黑絕遙遙相望。
「我們見過嗎？」
「我們剛剛不是才見過嗎？」
黑絕的外形開始蠕動，黑色的淤泥狀身體在面龐處蠕動，然後緩緩露出了一部分屬於羅夏的面容。
黑絕的聲線也變了樣子，完完全全成為了羅夏的聲音，只不過沒有羅夏隨時隨地的慵懶和無視一切的不屑，反而更加專注更加嚴肅。
藍染將手放在了鏡花水月上，像平常一樣問道：「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伱可以稱呼我為黑絕。我是羅夏的影子。」
藍染的頭微微低垂，就像是回應黑絕的說法。不過他隨即皺起了眉頭，展露出了對黑絕的不信任。
「藍染惣右介，喜歡的食物是豆腐，討厭雞蛋，專長是書法，喜歡讀書，是真央靈術學院的書法特別講師。在所有人看起來是一個舉止優雅、和善禮貌的人。」
黑絕說著藍染的相關情報，但這種情報反而讓藍染搭在刀柄上的手放鬆了下來。
「真不愧是最神秘的大鬼道長，對我的情報調查的這麼清楚。」
黑絕笑嘻嘻的說道：「是啊，還要不要聽聽其他的？其中可是有很多秘密……」
帶著標誌性的微笑，藍染輕輕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示意黑絕但講無妨。
「看起來表面上是那樣，可實際上內心冷酷又極具野心。看似關心下屬，實際上只是將其當作棋子。五十年前的瀞靈廷的各位隊長虛化，也只不過是你的實驗而已。」
握住了自己的眼鏡腿，藍染將其取了下來，露出了藏在眼鏡後的深邃眼眸，說道：「那麼，要去向總隊長大人舉報我嗎？」
黑絕搖了搖頭，說道：「為什麼要去舉報？你正走在一條正確的路上……」
「哦，看來你知道我在做什麼了？」
「靈王！」
「碎裂吧，鏡花水月！」
從黑絕口中吐出那絕對禁忌的兩個字時，藍染就毫不猶豫的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
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能力展開，藍染決定操控對方，從對方口中探知更多關於自己的情報。
可是藍染剛踏出一步，黑絕就望向了藍染的方向。
藍染的另一隻腳遲遲沒能跟上，鏡花水月可以讓對方產生錯覺，現在對方眼中的自己應該在另一個地方才是。
黑絕嘖嘖的笑著，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有眼睛吧？」
鏡花水月唯一的弱點就是，如果對方看不見或沒看過鏡花水月解放的瞬間，就無法產生催眠的作用，因此盲人不會中招。
黑絕黑色的身體頭顱位置的灰色色塊，看起來的確像是眼睛。
「那麼這位先生，你想要做什麼？」
眼看著無法捕捉對方，藍染選擇了交流。
「殺了羅夏！」
「什麼？」
藍染不敢置信的看著黑絕，既然是羅夏的影子，怎麼會想要殺死對方？
「森羅千手之力與心靈寫照之眼的力量匯聚一身，兩股相反的力量互相作用，得森羅萬象。」
「而兩種不同力量匯聚，也會分割不同的精神。強者成為主宰，弱者成為影子……」
短短的兩句話，藍染就聯想到了羅夏身旁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但卻是至交好友。
而羅夏展示出的無所謂性格，對比眼前慎重的黑絕，也是兩個極端。
「掌握了森羅萬象力量的羅夏，力量甚至不弱於尸魂界千年以來最強死神山本元柳齋重國。所以，我需要一個合作者……」
藍染心中掂量著對方話中的意思，山本重國的實力讓人不可小覷，如果山本重國出手，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再加上一個羅夏……
殺死羅夏，就代表著要與羅夏身邊的一眾強者對戰，也要面對瀞靈廷全部的死神。危險程度更甚於直面山本重國。
藍染深思了許久，還是緩緩問道：「那麼代價呢？」
如果想要完成自己的計劃，對上尸魂界已是必然，如果羅夏出手，依舊會再多一個敵人。
既然這樣，不如讓對方給出優渥條件，自己在其中抉擇。
黑絕笑嘻嘻的說道：「我可以先給你一些情報，你去驗證真偽之後，我們再談論合作。」
「可以……」
藍染重新戴上了眼鏡，遮起了自己的眼睛，帶著微笑看向了黑絕。
「第一！靈王是維持現世、尸魂界、虛圈穩定的楔子。」
「第二！零番隊不是保護靈王，而是靈王的獄卒！」
「第三！靈王是世界上第一個力量實體，滅卻師，死神，完現術者等所有異能的源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