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欠債
羅夏的聲音暫時終止了即將可能發生的暴力事件，瑪莎小丑躲在托馬斯蝙蝠俠的背後快速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油彩。
布魯斯·韋恩一臉鬱悶的打開了房門，就站在當中看著院內又多出來的父母。
「布魯斯，這是你異時空的親生父母，原本你死了，所以他們來找你了。」
羅夏憋著壞的話，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布魯斯還是能聽懂其中的意思。
得益於現在的特工父親，布魯斯也了解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情況，有人試圖毀滅平行宇宙，所以羅夏出面制止，不過還是造成了一些後果。
異世界的時間線可能發生了變化，死去的是那個世界的布魯斯·韋恩，所以托馬斯和瑪莎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面對著這又多出來的父母，布魯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張口。
羅夏徑直走了過來，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他們是真的。」
「我沒有擔憂真假……」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布魯斯有著嚴重的同年創傷，所以他用狠厲的硬漢外表來偽裝自己，去忍者大師麾下學習也只是為了更加忍耐痛苦。
對著布魯斯伸出了手，羅夏用一副該支付代價了的表情看著布魯斯。
布魯斯非常疑惑，眼前人掌握無數世界，他要的絕對不是財富，可是布魯斯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這種要求。
布魯斯問道：「什麼？」
「沒過期的父母兌換券吖！」
「什麼！！！」
「伱沒有嗎？那你向誰許願才能再多一對父母？雙倍的家庭關愛，足以彌補你童年的創傷了吧？如果還不行，我可以讓人給你餵點魔藥把你縮回小時候的模樣。」
布魯斯咬牙切齒的看著羅夏，看的羅夏只覺得無趣。
羅夏打著哈欠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沒兌換券就先欠著。我要的人在哪？」
布魯斯從快要咬碎的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說道：「走左邊，下樓梯走到底，洗衣房背後。」
然而走了羅夏，又來了喪鐘，喪鐘將錄音筆遞到布魯斯的面前，另一隻手對著布魯斯攤開，像是在索要某樣物品。
「我沒有那什麼狗屁父母兌換券！」
喪鐘從他的兩色頭盔下發出了無奈的解釋，說道：「調查處理費用。就算他們是你父母也要給錢……」
「我有些昏頭了……」
洗衣房背後的空間，金髮男人穿著一身布滿褶皺的藍色西裝，外面套著一件米黃色風衣，沒有絲毫形象的邋遢坐在地上。
此刻男人正對面前手持霰彈槍的阿爾弗雷德苦苦哀求著。
「就給我一根，我現在渾身都在抖，就一根，一根就行。我就抽一口，真的就一口。」
男人看著一旁桌子上的絲卡香菸，渾身上下充滿了戒斷反應爆發時的醜陋。胡亂的擦拭了嘴角流出的涎水，甚至準備動手去搶。
然而阿爾弗雷德的霰彈槍直接開槍了，鹽彈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身上，逐漸的鮮血開始染紅男人的白色襯衣，在他的身下開始匯聚成血泊。
「這只是我減裝藥的鹽彈，不會造成致命傷，我測試過，頂多打破點皮膚。」
阿爾弗雷德咔嚓一聲重新將霰彈槍上膛，然後重新對準了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阿爾弗雷德是一名有職業頭腦的商人和管家，他的智商很高，也會武術和搏擊，常常使獵槍攻擊別人。甚至可以說艾爾弗雷德是蝙蝠俠中的蝙蝠俠，他的謹慎小心才讓風雨飄搖的韋恩走到今天。
帶著警告的口吻，阿爾弗雷德說道：「喪鐘先生告訴我，你會使用一些奇妙的法術。雖然我不懂神秘學，但是我在軍情六處學到了該怎麼對付人。你可以用魔法猜猜，下一發是鹽彈還是鹿彈，亦或者是會爆炸的獨頭彈。」
謹慎又小心，將一切危險覆滅在初始，阿爾弗雷德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魔法師，可是在一些途徑他聽過鹽可以充當施法材料甚至打擊惡靈，鹽彈又是對人的非致命武器，所以採用了鹽彈這種特殊彈藥。
一個沒底線的痞子，遇到盡職盡責的管家俠，痞子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管家甚至不會相信從他嘴裡吐出的任何一個音節。
羅夏隨意的穿過牆壁，對著警戒的阿爾弗雷德說道：「好了，他就交給我吧，阿爾弗雷德你可以歇一會兒了。」
「好的，先生。」
阿爾弗雷德收槍，卻沒有放下武器，盡職盡責的為羅夏搬來了椅子，甚至不知道從哪還端出了一壺茶水，為羅夏沏上茶後就站在了羅夏的背後。
「哇偶，阿爾弗雷德有沒有考慮換一份工作？亞當就像是個悶罐子，只會服從命令。」
阿爾弗雷德面對羅夏的稱讚，說道：「不用了，先生。我在這裡挺好的，老爺可能不會常住，少爺還需要我照顧。」
「那你抽空教教亞當，我算你一份兼職，給你特殊權限可以隨意的到處逛逛。對了，現在別上去，等半個小時之後再上去，要不然我怕你心臟受不了。」
從善如流的阿爾弗雷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阿爾弗雷德知道誰做主。
羅夏看向了躺在血泊中的男人時，說道：「康斯坦丁，起來吧。坐在血中，身上不難受嗎？等會該招蒼蠅了。」
康斯坦丁睜開了眼睛，然而一瞬間之後他就又緊緊閉上了，摸索著靠著牆壁坐著，雙手搭在膝蓋上，無所謂的說道：「不認識的大人物，找我幹什麼？能給我根煙嗎？」
羅夏看向了一旁桌子上的絲卡香菸，阿爾弗雷德正準備伸手去拿，卻被羅夏制止了。
「煙里摻了誰的骨灰？抽這種東西，你不覺得難受嗎？」
「喲，自己人啊！」
康斯坦丁讚嘆了一聲，就從風衣中重新掏出了一包新的絲卡香菸，點燃放進了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到整根煙都燃盡，才痛快的長舒了一口氣。
彈著手裡的菸灰，康斯坦丁點著桌子上摻了骨灰的香菸說道：「只是地獄小鬼燒完的遺骸，沒多大作用，頂多讓聞到的人睡過去做做噩夢。」
「恐怕不是噩夢那麼簡單吧？」
羅夏也不點破，操控他人夢境，就代表了對精神的掌控。並且在這個世界，夢境並不是獨屬於個人，還有夢的主人睡魔。只要康斯坦丁願意，讓聞到的人瘋掉亦或者沉淪夢魘之中都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一樣簡單。
康斯坦丁也沒有否定，他又點上了一根，在煙霧繚繞中問道：「說吧，費了這麼大的代價，把我從英國搞到了哥譚，找我來幹什麼？」
「現在的地獄統治者是誰？初墮者還是路西法？」
羅夏沒有直接說明目的，不過就憑藉這三言兩語，康斯坦丁這位騙術大師就已經明白了眼前人的目的。
『他想見地獄統治者，會根據我的回答來下菜。』
轉眼間康斯坦丁就做好了應答的心理，然而羅夏卻搶先說道：「你得先想清楚，答案的真實性將會直接決定阿斯特拉的去留。」
「用那可憐的，被你拖入地獄的斷臂小女孩阿斯特拉靈魂起誓！」
康斯坦丁雙目赤紅，宛如一副惡鬼的模樣，他兇殘的盯著面前的羅夏，宛如要啃噬掉羅夏的每一寸血肉。
康斯坦丁25歲那年，他組建的『黏膜』樂隊來到紐卡斯爾市的夜總會演出，康斯坦丁發現夜總會老闆的小女孩阿斯特拉，因為不堪父親的長期虐待，痛苦使她召喚出了地獄猛獸保護自己。
康斯坦丁召喚上級惡魔來驅逐猛獸，召喚儀式出現了錯誤，惡魔涅迦爾意外出現，將小女孩阿斯特拉的靈魂拖下地獄。
康斯坦丁抓著阿斯特拉的手，拼命想要將她拉出地獄，但是他失敗了。等他回過神來，小阿斯特拉的手還在他的手心，還帶著體溫……
那是一個無辜的靈魂，也是康斯坦的痛苦根源。
就算康斯坦丁坑蒙拐騙偷，騙自己好友用命來還人情，毀掉自己所有至親的生活，但那個小女孩阿斯特拉，就註定了康斯坦丁的靈魂不會上天堂。
康斯坦丁從嘴中噴出的煙化成了地獄烈焰，沉重的地獄直接降臨到了現實。
「你膽敢再提起那個名字，我拼上命也會拉你下地獄！」
眼中充滿了絕歷，康斯坦丁說著最嚴重的警告。
「是嗎？我不信。你敢嗎？」
羅夏不相信康斯坦丁說的拉自己下地獄的警告，首先康斯坦丁沒有這個實力，其次，康斯坦丁對於地獄只有恐懼，整個地獄都是他的老朋友，下了地獄他會受到最完美的招待。
甚至是魔法康斯坦丁都不願意動用，那些地獄烈焰也只不過是氛圍燈。只要有可能，康斯坦丁寧可使用計謀、騙術甚至是身體交易來解決問題。
「你贏了……」
康斯坦丁扶著牆站了起來，抓起羅夏身旁桌子上的茶水抬起頭一飲而盡，康斯坦丁的喉嚨出現了如同火炭被水澆滅的聲音，讓一旁的阿爾弗雷德又忍不住給他續上了一壺水。
「阿爾弗雷德，接下來你就不適合待在這裡了，亞當快來了，你們換一下吧。」
眼看著跟康斯坦丁的交易即將開始，羅夏選擇支開了阿爾弗雷德。
面見地獄統治者，甚至是整個宇宙上帝之下的最強者，不適合普通人在這裡。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沒過多久，亞當從外面走了出來。
「行了，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那麼康斯坦丁，現在的地獄統治者是誰？」
「路西法。」
在康斯坦丁身上費了這麼多的功夫，羅夏就是想要知道一個確切的名字。
初墮者和路西法是截然不同的應對方案，初墮者是宇宙第一個造物，是這個宇宙上帝的夥伴和他的良知化身，初墮者沒多久就認為上帝是個瘋子，然後就被上帝從天堂放逐到了地獄，成為了第一個墮落者。
而大天使路西法在天堂掀起了一場叛亂，失敗後被放逐地獄。
如果說現在的地獄統治者是路西法的話，那就代表了路西法已經擊敗了初墮者，奪得了地獄的統治權。
上帝之子擊敗了上帝的化身，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號！
DC世界的上帝從來沒有任何的戰鬥表現，他出手的唯一表現就是上帝之手跟巨凶獸搏鬥。
上帝是一個人格化的至高神靈，他創造了整個DC宇宙，所以他在DC宇宙中超越了一切。他拉開了造物黎明，建立了多元宇宙。所以這種超越只限制於DC無限多元宇宙。諸如單體世界的故事，他就無法干涉影響。
作為多元宇宙的終極第一因，所有世界的物質和精神都來源於上帝，這無疑在說上帝是一個『一元神』。可是在DC宇宙，這個世界是二元的，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有自己的對立面和對手……
它就像是在說上帝創造了一塊他無法舉起的石頭，創造了一個BUG，徹底打破了上帝萬能的準則。
所以羅夏得向上帝最任性的兒子路西法問清楚，搞清楚上帝到底有沒有寫好劇本，閃電俠被羅夏弄走之後，這個世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看到羅夏開始思考的面容，康斯坦丁拉直了自己的風衣，他已經確定了羅夏想要找的就是路西法，現在該是他康斯坦丁獲取主動權的時候了。
坑蒙拐騙是康斯坦丁的生活，就算是用阿斯特拉的靈魂作為威脅，但他康斯坦丁到現在也沒有用阿斯特拉的名義發誓，所以，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摸了摸風衣里藏著的一堆魔法物品，康斯坦丁的底氣又充足了許多。
「那麼該談價錢了……」
搓搓手的康斯坦丁比劃著名金錢的手勢，已經準備好張口喊價了……
然而羅夏卻沒有出價的打算，他問道：「康斯坦丁，地獄的規矩，想要帶走一個靈魂，就必須用一個靈魂甚至更多的靈魂來換，這沒錯吧？」
康斯坦丁以為羅夏是想要面見地獄統治者，從地獄撈出某人的靈魂，於是解釋道：「沒錯，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地獄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不，我有最值錢的靈魂。」
羅夏的話讓康斯坦丁有些發笑，最值錢的靈魂，莫非是聖女貞德？可是在路西法面前，就算是貞德也得靠後站。
然而康斯坦丁抬起頭看著羅夏那看著他的眼神時，總感覺寒意順著脊椎一路向上。
最值錢的靈魂，不就是自己嗎？
康斯坦丁直接揮手對著羅夏的眼睛撒出了一把菸灰，同時懷中的魔像和符印也都砸了出去。
然而一切都漂浮在空中，就像是被靜止了一樣，緊接著一道傷口出現在了康斯坦丁的脖子上，隨著施法道具的落地，鮮血也順著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