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什麼東西進小巷是六條腿，出來是兩條腿
「可它們看起來真醜！」
聖誕老人毫不客氣的說著自己的看法，這種看起來就噁心的怪物根本不符合人類的審美。
托馬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已經好很多了，如果按照聖誕節的前身尤爾節來安排，那就得把牲畜的鮮血、血管剝離塗滿神像和祭祀廟宇，恐怕光是被孩子們看到，就能嚇得他們終生得夢魘。」
「神話也是跟著人們的生活發生相應改變的，你應該能清楚感受到吧，畢竟從北歐的維京戰士變成傳遞歡樂的聖誕老人，再到現在孩子們對你的期望逐漸減小，讓你的力量越來越弱。」
聖誕老人嘖了一聲，從嘴裡吐出了一口烈酒，說道：「在最開始人們還會用稻草製作巨形山羊，然後點燃試圖驅離我呢。」
托馬斯將指揮這群送禮怪物的契約交給了聖誕老人，說道：「放心吧，它們的胃裡連結了一個空間，只要你的聖誕禮物名單跟它們綁定，它們就會協助你將禮物送到對應孩子的家中。」
「當然了，如果遇上壞孩子，它們也會吐出胃裡的煤球作為警告。它們的樣子的確難看了一點，不過不會對孩子造成任何傷害。」
聖誕老人看著手裡的契約，拿出了自己的兩份名單，徑直將契約拍進了名單之中。
緊接著隨著聖誕老人的口哨聲，那些怪物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排隊從聖誕老人的紅口袋中扒出各種各樣的禮物吞下，然後整齊的按照既定的路線前往其他世界。
聖誕老人摸著自己的鬍子，說道：「的確很簡單，你的孩子叫什麼？」
「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皺著眉頭的聖誕老人看向了一旁的布魯斯，說道：「是個好孩子，不過年齡已經過了。算了，這個給你吧……」
從紅口袋中掏出了一份禮盒遞給了托馬斯，聖誕老人說道：「趁著聖誕節還沒開始，我得趕時間去喝一杯，下次再說……」
隨後聖誕老人將口袋放在麋鹿馬車上，隨著鈴鐺聲凌空飛走了。
「喂！我的禮物呢？」
托尼在下面對著聖誕老人大喊著，然而只有半瓶酒從天空落了下來，徑直砸在了托尼的身上。
「該死，這是赤裸裸的偏心！」
托尼帶著對聖誕老人的不滿，然後帶著噬元獸離開了。技術開發局製造了那些送禮的怪物，托尼只是來見證被用到了最合適的地方，剩下的事情就不歸他管了。
托馬斯將禮物遞給了布魯斯，說道：「走吧，布魯斯，我們也該回家了。」
布魯斯拆開了禮物，發現裡面是一把銀色的左輪，左輪看起來並不乾淨，還帶著些許雨水沖刷的痕跡。
可是布魯斯一眼就看出了這把槍的來由，甚至在翻轉槍身檢查槍號後，確認了這把槍就是犯罪巷中喬·齊爾搶劫了韋恩一家，謀害了韋恩夫婦所用的那把槍。
托馬斯也看到了那把銀色的左輪，無奈的從布魯斯手中奪過，搖頭說道：「真是個記仇的聖誕老人，希望等我孫子出生後，能收到點正常的禮物。」
再次見到犯罪巷的證物，布魯斯完全失去了冷靜，他仿佛回到了之前那個黑暗淒冷的夜晚，父母在交流著剛剛的舞台劇，一個瘋狂的人影持槍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緊接著是父親擋在了母親面前，被撕碎的珍珠項鍊和拋起的手包，還有就是喬·齊爾看向他的眼神。
「布魯斯！布魯斯！」
接連的呼喚讓布魯斯從回憶中甦醒，托馬斯正焦急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將一瓶瓶藥劑強行灌進了他的嘴裡。
「鎮靜藥劑，能讓你暫時保持絕對的理智。」
「咳咳。」
布魯斯感受著逐漸恢復的理智，咳出了嗆在喉嚨中的藥劑，說道：「我感覺好多了。」
「布魯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托馬斯安慰著自己的孩子，緊接著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笑著說道：「布魯斯，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
「什麼東西進小巷前是六條腿，出來之後是兩條腿？」
布魯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地獄的笑話他不敢相信是從自己父親嘴裡說出來的。
地獄笑話果然地獄，就連鎮靜藥水都壓不住此刻布魯斯的心潮澎湃。
然而托馬斯就像自己完全沒感覺一樣，徑直說出了答案：「哈哈，是韋恩一家！」
隨後，托馬斯正色說道：「布魯斯，我之前聽到這個笑話還是在局長的口中，那時候我直接對他破口大罵。然而局長只是笑著回答我說『可這就是現實』。」
「布魯斯，一切都發生了。一切都是現實，現在我們有了第二次的機會，我們要做的是吸收之前的經驗，做好計劃，避免慘劇再次發生。」
「布魯斯，如果你想要改變哥譚，就要面對人間地獄！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看著托馬斯·韋恩那關心又灼熱的眼神，布魯斯心中剷除罪惡的強烈願望再次點燃，並無限高漲。
從父親手中接過那把謀殺過自己家人的左輪手槍，布魯斯將其重新放在了禮盒中包裹了起來。
「我準備好了，父親。」
「放心去做吧，你後面還有我，實在不行我可以去求肯特那個老傢伙，他兒子也能成為你的幫手。再不行，我就讓西蒙斯去求局長。」
托馬斯像是要將近二十年沒說完的話一股腦的跟布魯斯說完，兩人走路的步伐越來越慢，直到夜幕的降臨。
空曠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了人影，只有單腳蹦跳的路燈接連輪換，為這對父子照亮回家的路。
而在遠處的一棟小屋前，一位棕發女士點亮了門廊前的等，同樣等待著回家的父子。
「瑪莎，我回來了！」
「媽媽……」
布魯斯只想自己不要醒來，那是家的溫暖，父親熱情的告訴著他工作時的重點，應該如何與其他人交流。而母親微笑著輕撫著他的頭，就像是孩童時一樣為他再添上些許飯食。
甚至當布魯斯躺在床上時，都不願意閉上眼睛失去這家的氛圍。
第二天……
布魯斯看著家中，父親托馬斯張開一張報紙，報紙上的人物就像是視頻一樣自由活動，母親瑪莎正在廚房製作早餐。
鼻間傳來了烤麵包的焦香味，布魯斯伸手再次撕開了昨天留下的傷口。
疼痛傳來，告訴布魯斯，一切都是真的。
托馬斯放下了報紙，看著站在樓梯上的布魯斯，笑著說道：「醒了？快點吃飯。我請了一段時間的長假。肯特那老傢伙有點麻煩，正好帶你一起去。吃完飯咱們去技術開發局，看看能不能從霍華德手上敲點東西，正好你回去的時候，也能給阿爾弗雷德帶上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