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迂迴
羅夏與古一的交談迅速轉變成了如何才能攻打下這個世界的地獄。
在常規架構的世界觀中，地獄一般只有一個特定的代表。而在漫威宇宙中地獄卻有很多個，通常地獄由各自的維度領主作為代表，他們自稱為地獄領主。
雖然掌握地獄的領主不同，但實際上這些維度的本質又是相同的。
所有的『死亡』概念歸屬於五大神明之一的死亡，而所謂的地獄是容納罪惡與靈魂的居所。
現在這些地獄和地獄領主就像是死亡手下的區域分包商，他們擁有各自的領地和地區價碼，但各自不相互交流，只在私下互相侵吞以獲取更大的全力。
而時間線被獨立出來之後，五大神明都被隔離在了宇宙之外，死亡的概念依舊留存，但過不了多久各個地獄領主就會發現他們頭上已經沒有了大佬作為靠山，地獄的全面戰爭爆發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羅夏習慣性的伸出了手，從背後的亞當手裡接過了紙和筆。
每當羅夏有重大決定需要抉擇的時候，他都會在紙上分別列出優劣，根據優劣對比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選擇。
羅夏握著筆問道：「古一法師，能說說現在地獄有哪些領主嗎？」
古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斯塔克和佩珀等人，對斯塔克說道：「接下來就不是你們能聽的了，萬一念誦出地獄領主的真名，會引起他們的感知。我已經安排好了老師，莫度會開始教導你如何成為法師。」
「另外，王，帶卡西利亞斯過來。」
托尼二話不說拉著佩珀就朝外走，現的托尼在兩個星期的時空管理局生活中中學到的最關鍵的課程就是收起了最致命的好奇心。
這不是沒有代價的學習，托尼因為好奇瞄了一眼不該看的文件，結果身上長了火癤子，而這魔法病症還得霍華德去解釋為何自己家孩子犯錯。
已經快四十歲的人了，犯了錯還得家長去處理，托尼有點丟不起那個人。
沒過多久，一位長相憂慮且帥氣，讓人看了都想把自己切碎烹好往他嘴裡送的法師出現了羅夏面前。
卡西利亞斯乖乖的對著古一和羅夏行禮，然後站在了古一的身後。
眼見著徒弟到來，古一說道：「現在地獄中最著名的領主莫過於墨菲斯托，主要是因為墨菲斯托的地獄領地包括了地球的一部分。他的力量也最容易滲入地球的防禦網絡中，如果墨菲斯托不爆發力量，至聖所的三位一體防禦是無法檢測到他的。」
「其次是與墨菲斯托起源相同的惡魔，如托克、撒旦之類的地獄領主，亦或者像是路西法、別西卜之類的墮落者。」
「第三類是超維度生命，這些惡魔對地球和人類造不成什麼大的威脅，例如眼魔舒馬·哥拉斯，他雖然是股神的醫院，數百個維度的統治者，但他只要離開自己的領域力量就會被削弱，進有實質上微薄的一部分在其被召喚的維度獲得立足點。
而像更弱的維度生命，比如多瑪姆，他只不過是意外發現了黑暗空間並捨棄肉身成為黑暗空間主宰。隨後開始對其他維度的征討，可惜，他到現在都沒能拿下除黑暗空間外任何一片維度。」
古一對羅夏做著解釋，手中的茶杯卻懸停在自己面前，古一藉助著茶水的反射，看著徒弟卡西利亞斯的猶豫和糾結。
以前的古一會封鎖關於維度魔神的相關知識，避免自己的徒弟走上不歸路。她古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能強行向多瑪姆索要能量，而其他的人只能被迫成為多瑪姆的走狗。
羅夏在紙上寫寫畫畫，將多瑪姆的名字圈了起來，說道：「聽起來多瑪姆是最弱的？」
「最弱也有弱的好處，多瑪姆當初的維度征討沒有完成既定目標，但也在其他維度留下了通道，黑暗無處不在，多瑪姆的黑暗空間就是一處中轉站，有了它就能隨意的進出地獄。」
羅夏略微的沉思之後，說道：「我原本以為要打開烏茲卡哥克登的通道才行呢……」
烏茲卡哥克登是人間與地獄最薄弱的地方，一直是墨菲斯托掌握的地獄通道。
古一搖了搖頭，說道：「地獄通道一旦在地球被打開，會直接影響到法師們的地脈防禦系統，惡魔會直接降臨人間。法師們處理起來會很麻煩，況且還會吸引到其他維度的視線。」
羅夏說道：「看來你都安排好了？」
「請恕我無禮，這是最有利的選擇，有了黑暗空間作為中轉，戰爭也會被限定在一個有限的範圍中。」
古一說的沒錯，掌握靈魂去留的地獄可不是一個能隨意攻打下的地方，留有全世界古往今來的惡人靈魂，光是普通戰鬥力的數量都得羅夏嚴肅對待，就更別說地獄的強者和圈養的魔獸了。
「把黑暗空間的坐標交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羅夏也沒有再猶豫，古一肯定有所求，她所求的人和事已經站在了她的背後，專門在說多瑪姆的時候叫來卡西利亞斯不就是讓自己的弟子改邪歸正嗎。
既然如此，羅夏乾脆送個順水人情，卡西利亞斯也只不過是個添頭，況且碟中諜的遊戲也可以跟多瑪姆玩一玩。
古一背後的卡西利亞斯緊張了起來，多瑪姆黑暗空間的相關內容記錄在一本被鎖起來的魔法書中，留有儀式和坐標的那一頁被卡西利亞斯偷偷撕了下來獨自保存。
原本的卡西利亞斯就是個普通人，在失去自己的妻兒後，悲痛欲絕的卡西利亞斯借酒消愁，被莫度遇到後，莫度有感於卡西利亞斯的天賦，於是讓卡西利亞斯成為了法師。
原本的古一認為開拓眼界擺脫過去的痛苦可以讓卡西利亞斯忘記妻兒的離去，專心於拓展自身。
可是卡西利亞斯沒有放棄，他成為法師只想要與妻兒重聚，哪怕付出一切躍入黑暗。
古一在等待卡西利亞斯自己跳出來說明，她希望自己徒弟做出正確的選擇。然而不懂人心的古一一直在模稜兩可的給人選擇，這反而讓卡西利亞斯落入了悲劇。
羅夏看不下去了，直接說道：「卡西利亞斯，把記載多瑪姆的書頁給我，我可以答應你在攻打完地獄後讓你與妻兒重逢。」
「正常人死去都會進入地獄，而你在成為法師之後肯定會被地獄領主所注視，所以你的家人都不會順利轉世，所以最有可能的結果是靈魂留在地獄，多瑪姆給你的永生，我也能給你……」
剛剛古一就在和對面的人談論如何攻打地獄，就像是攻打地獄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結局。
卡西利亞斯自然能感覺到命運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偏折，機會就在眼前。
略微的思考之後，卡西利亞斯一撩法袍直接跪倒在了羅夏面前，掏出了記錄有儀式的書頁雙手捧在面前。
亞當伸手取走了書頁，然而卡西利亞斯依舊沒有退去，他對著羅夏低下了頭。
當著自己老師的面跪倒低頭，這是打定主意改換門庭了。
羅夏問道：「卡西利亞斯，我能完成你的願望，賜予你永生，那麼你能回饋給我什麼？」
「我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