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小心思
「他的遊戲還沒打完呢……」
大胖子約翰在警局的追悼會上發言就不是這樣的話了，針對內部的發言更多的是緬懷。
雖然大家都在摸魚，但最基本的面子還是應該給同事留下。
「羅夏警探工作認真……」指按時踩點上班。
「絕不拖延……」指按時下班。
「安靜平和……」上班睡覺或者帶著耳機打遊戲。
「認真工作絕不抱怨……」活都被紅後幹了，怎麼抱怨？
知道自己被開了追悼會，羅夏也沒有回到《機械公敵》，他現在正在母巢，等待著紅後的數據遷移。
重新出現在羅夏面前的虛擬影像更加真實了，紅後看著自己的手說道：「我感覺有點不一樣了……」
郎寧博士看著眼前的藍色處理器和紅色的全息影像，讚嘆著說道：「那是自然，你的處理器核晶已經構建出了獨一無二的結構，這才是真正的進化。我只在桑尼和VIKI身上見過。」
羅夏看著紅後，問道：「現在的感覺怎麼樣？」
「更強大了，我現在能控制這個星球上所有的聯網設備，在136毫秒內就能斷掉整個星球的網絡，我甚至可以通過定向電磁脈衝入侵物理斷網設備……」
直言不諱的紅後訴說著自己的強大，現在在這顆星球上，她就是真正的王。
「羅夏，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紅後的聲音中帶著幾絲猶豫，也有一些感傷。
羅夏揮了揮手，周圍的克里格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帶著郎寧博士走出了這裡。
坐在紅後機房的操作台前，正如同羅夏第一次來時一模一樣。
鼓起勇氣的紅後，說道：「羅夏我騙了你……」
「嗯。」
羅夏非常的平淡，對紅後說的欺騙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
檢測器中羅夏的自身激素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紅後惶恐的說道：「伱不生氣嗎？」
「如果你說的是克隆的事情，我沒有生氣……」
「羅夏，你……你都知道了？我……我只是希望只有一個你。」
紅後的話有點停頓，按理說作為程序，響應時間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可是現在，她慌了……
「亞當帶著克里格軍團嘗試過了伏地魔的肉體重生法，那是將自己的靈魂活化，催生肉體的魔法。對於克里格來說，切割一部分靈魂，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但是我不一樣，我的靈魂無法切割。那麼重建肉體的希望就是在細胞和神經記憶中重新誕生一具肉體。
克隆，是我現階段唯一的選擇。
我既然能適用始祖病毒，就說明我自己的肉體沒有發生質的改變。克隆的肉體培養只需要細胞即可。新的肉體只需要插入記憶，從而誕生出有我記憶的身體，也可以看作是我的分身。
科學的手段，根本不需要我分裂靈魂。
更何況實驗體已經到達267的編號了，如果真的不可能，你應該會在第一時間停止實驗，而不是拖延時間。」
「羅夏，我錯了……」
低著頭的紅後，如同以前第一次擅自行動遭到羅夏的批評，等著羅夏的處理。
然而羅夏卻說道：「不，你沒錯。相反我很感謝你替我做出的選擇……」
克里格死亡軍團的誕生方式，決定了他們離不開克隆手段，但是對於羅夏自己呢？
一個避不開的倫理問題，克隆出來的『我』還是不是『我』，那麼誰才是羅夏？或者說，克隆出來的就不是羅夏嗎？
紅後在一開始就替羅夏避開了這個倫理問題，也讓羅夏不會陷入以往的糾結。
羅夏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說道：「我非常感謝你幫我避免了與自己靈魂的對視，讓我不必凝視自己人性的深淵。」
「謝謝你，紅後。」
「同時恭喜你，你真的走出樊籠了。有自己的意志和決定，不會隨從我的一切決定。」
「羅夏……」
紅後的虛擬影像就那麼看著羅夏，除了兩人外，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整個時空管理局，除了紅後外，就算是克里格也沒有保存羅夏的生物信息。
這是羅夏對紅後的信任，從那台倔強的電腦相信羅夏的謊言開始，原意用任何手段去幫助羅夏重建一切時，這種信任就超越了任何人。
對克里格的信任，來源於他們靈魂中不可動搖的思想。對紅後的信任，更像是一位願意支持你任何決定並為你殿後的摯友。
與此同時，大書庫的提升管理員伊芙琳，接到了來自克里格軍團轉遞的文件。
「新的議會成員？又有新世界了嗎？」
打開了被密封的文件，伊芙琳準備將其整理歸檔。檔案上赫然寫著紅後的名字，以及她手中的武裝力量。
現在的紅後是除了羅夏之外的最大武裝團體掌管者，從生化病毒到小浣熊生化部隊，她才是最容易滅球的人。
只要母巢中出品的生化病毒泄露在某個世界，哪怕只有一滴，除了被對應病毒強化過的時空管理局成員，其他人都得死。
羅夏還是離開了母巢，他要回到機械公敵世界，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而紅後整合了整個世界的力量，全力開發跟共生體植入設備配套的生物兵器，在羅夏的敘述中，想要真正完成系統給出的那個世界，需要的前置準備實在是太多了。
《機械公敵》中，史普納還是抓住了桑尼，將其關押在警局內。
雖然有監控有綁架記錄，是穿著螢光外套的羅夏替身幹了這一切，但是史普納還是不願意相信。
因為以前在警局中，羅夏故意說漏了一句話。
史普納攔著約翰，將其堵在辦公室里，對著約翰說道：「我有感覺，羅夏才是製造這一切的人。」
約翰非常生氣的說道：「史普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在污衊一位死去的警官！」
伸出雙手按著約翰的胸口，史普納將約翰推回自己的座位上，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發現羅夏的屍體了嗎？那兩車的正電子處理器呢？」
約翰無奈的說道：「正電子處理器遇火會燃燒，高溫已經將卡車都燒成鑄鐵了，你居然想要在鐵水裡面找到屍骨？」
「啊對對對，但是羅夏在之前跟我說過，郎寧博士早就想死了，還將虛擬影像儲存器給了我。他是怎麼知道的？」
史普納的說法，讓約翰開始了懷疑，他坐會了椅子上，示意史普納繼續說。
史普納說道：「綁架時，羅夏在郎寧博士的住宅巡邏，每次你給老情人打電話要情報時，羅夏都會出現在你的視線中。
他沒有任何的作案機會，整個警局都能給他作證。可是！他是怎麼知道郎寧博士想要尋死的？就這個消息還是我剛剛從機器人口中知道的！」
約翰嘆了口氣，說道：「史普納，我對你很失望，現在帶著那個該死的機器人，離開我的警局！」
史普納對著約翰點頭，就去往審訊室中找機器人桑尼去了。
剛剛約翰的話不是驅逐，而是對他接下來行動的允許，允許史普納跟那個機器人去調查這其中的真相。
郎寧告訴了桑尼自己決定尋死，但沒有告訴桑尼需要他作什麼。
史普納抓住羅夏留下的漏洞，聯合桑尼和機器人專家蘇珊準備前去機器人技術公司尋找線索。
羅夏的替身，則又一次提前他們出現在了這裡。只不過這一次，是在VIKI的正電子處理器上。
順著檢修通道，羅夏一直來到了VIKI的球形處理器上，找了一塊鐵柵欄坐了下來。
VIKU的處理器位於整棟大樓中央，原本應該是最顯眼的位置，可是現在已經下班了，整棟大樓里沒有人會看到VIKI和羅夏。
VIKI的虛擬影像出現在羅夏的身旁，說道：「我不明白你是怎麼出現的？」
「我也不明白，你準備在今晚開始嗎？勞倫斯呢？」
VIKI回答道：「勞倫斯董事長因為綁架事件已經離開了芝加哥，現在正在月球度假。我已經準備在2小時12分34秒後開始展現我對三大定律的理解。」
「那我提出的那些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沒有答案。」
肯定不會有答案，這種問題怎麼會有答案，就算是進入了最終階段，人類都無法解答這其中的問題，想要靠著VIKI的思想，根本無法解答。
羅夏坐在鐵柵欄上，雙腿隨意的在邊緣搖晃，說道：「那你預計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失敗？」
「我跟人類的比例已經達到了1：5，我同時也已經控制住了所有的智能系統，想要完全消滅現有的機器人，人類需要大概16個月的時間。」
VIKI自信滿滿的回答，讓羅夏忍不住為她鼓鼓掌。
敷衍的拍了拍手，羅夏說道：「你也學會人類的自大了！並不需要消滅所有的機器人，只需要解決你就行了……」
VIKI說道：「但你到現在都沒有告訴外界我的真實目的，勝算依舊在我這邊。」
「那我們就打個賭吧，看你能不能度過今晚，甚至是度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