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府城不大,也就三條正街,今晚的夜市正處於她們入城那條主街之上。׺°」˜`」°º× ׺°」˜`」°º×
主街之上燈火通明,行人摩肩接踵,連那些酒樓門口都站著小廝酒娘,喜笑顏開鬨著人照顧生意。
隔著人牆連謝風月都笑著看著那些站在高處變戲法的藝人,更別提折枝肖鉉兩人了,他們像是腳上生了根一般,眼睛直勾勾看著那嘴裡噴火的人,謝風月大手一揮乾脆讓她倆去玩耍。
嶺南盛產果蔬類,一旁的小攤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果茶。
餘下的謝風月、李小寶和花蕊三人也就坐在這小攤兒邊喝著果茶等著那兩人玩完後再繼續逛了。
謝風月接過攤主遞來的荔枝飲,才抿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酸酸甜甜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攤主見著她新奇揚起笑臉解釋道:「小娘子是外地人吧,這荔枝飲要放在盛夏才能喝出滋味哩,這都是乾果所熬製了,沒有新鮮的那麼香甜了。」
謝風月捧著竹杯回了他個笑:「嗯嗯,攤主好眼力我這是來嶺南尋親的。」
謝風月長的極水靈,尤其是她笑起來時顯得人畜無害,攤主見她這模樣暗暗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那小娘子小心些,這幾日大將軍那混不吝的獨子可宿在嶺南,他最愛的就是你這樣的貌美女娘了。」
他眼睛向四處瞟去,像是在提防什麼一樣,隨後才繼續道:「聽說前幾天還害死了一個定了婚的女子哩。」
謝風月對於這些八卦本來沒有興致,可當她聽到定海將軍獨子時眼睛亮了亮,隨即她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又拿出十來個銅板。
攤主眼睛也亮了,他用袖子攬下那銅板,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她身邊。
李小寶和花蕊幾人更是把頭都湊近了些。
「小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哦,反正就是大傢伙都是這麼傳的,而且說還都有鼻子有眼的。」
隨後他就侃侃而談:「說是連小郎君,前些個日子搶了個民女,就養在西大街的宅子裡,本來這事都沒人知道的,可就在上前日,那女子的未婚夫翻進了那宅子準備救人,被連小郎君當場抓住了,活生生將那個女子打死了,甚至是連那個未婚夫婿也給打了個半死丟出宅子去了。
第二日,那兩家的家人前去要來人,甚至是還帶了衙門裡的捕快,嘖嘖那動靜大的喲,周邊的人都爬上樹去看了。
謝風月抿了一口荔枝飲回:「那你也去看了?」
攤主尷尬了一瞬:「我沒擠進去,可我也聽到了啊,那女子之前是哭的是肝腸寸斷,可那哭聲莫名就斷了,那不是死了還能怎麼嘛。」
謝風月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攤主撓了撓頭:「多的咱們也不知道了,我可忙著出攤呢,哪裡有空去打聽這些啊,就只知道才過晌午定海將軍趕回來了,現今都還在西大街的宅子裡呢。」
謝風月又掏了兩塊銅板給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
須臾後,她放下手中的竹杯:「花蕊,你去尋折枝和肖鉉回來,我們現在去一趟西大街。」
謝風月想的很簡單,找府衙不如找連啟海,這越國府衙是個什麼德行,她入境時就知道幾分了,可這連啟海卻是十足十的鐵面漢子,不然也不能從一小小兵卒硬生生走到坐鎮一方的將軍。
可連啟海不好接近,那就不如找他兒子,這漏洞百出的流言倒是個好機會。
嶺南縣的西大街算得上是永安城的貴人巷了,全是些五六進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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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風月問了個背著菜籃的小廝,給了些銅板稍作打聽就知道連家小郎君的院子在哪兒了,她領著幾人走到了巷子底,見著門口兩尊石獅子處各站了幾個守衛的士兵,這才點了點頭。
隨即就轉身想回客棧。
「女郎,就來看看啊?」
「今日太晚了,趁著夜色踩點就行了,且這門口衛兵還在,定海將軍也肯定還沒走,你是想讓我夜闖將軍住處嗎?」
折枝尷尬的吐了吐舌頭:「那我們還能去夜市玩嗎?」
謝風月輕飄飄一個眼神過去,折枝就有氣無力跺了下腳不在說話了。
第二日,一大早陽光就透過窗欞撒了謝風月一被子。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戴上帷帽出門了,留下肖鉉和花蕊兩人在客棧看著行李。
走到昨晚那所宅子時,門口只站了兩名衛兵。
李小寶上前去遞上了玉珏。
這玉珏自然就用謝家的,這裡與陳郡相隔甚遠,這連小郎君也不像是個謹慎的人,不然也不會抓個民女做妾也鬧得人盡皆知了。
府衛倨傲的接過後玉珏後,立即誠惶誠恐的跑進內院。
不一會兒,一錦衣玉袍的公子哥就出現在了大門前。
他面白無須,秀氣異常,衣著也是時下士族男子流行白衣寬袖廣袍,端看他這模樣簡直不能和將軍之子聯繫在一起,反而像是個小倌兒。
「你是陳郡謝氏的人?」連均投來一個十分不信的眼神看向李小寶。
李小寶他退身一半,指了指不遠處的帶著帷帽的女郎:「不敢,那邊才是我家女郎。」
謝風月也不磨蹭,用著十分標準的士族禮單腿微曲,雙手扣合俯身頷首:「見過連小郎君。」
連均雙眉高高挑起,心中萬千疑惑。
這謝氏一個豪門士族和他爹這種朝廷新貴向來不和,怎麼會有他家的女郎尋上門來呢,況且他在這嶺南名聲極臭,未出閣的女子但凡與他的名字同時提及,那都算是私德有損了,這怎麼還有大族女郎送上門呢?
雖思量了很多,但他也是恭恭敬敬把人迎進了門,端上了新茶後才詢問出聲:「女郎千里迢迢來這嶺南總不能是特意來尋我的吧。」
謝風月沒想到這連均這麼直接,稍作思考就假意和盤托出了:「我也是受人之託前來尋人,昨日才抵達嶺南在外邊聽了幾嘴閒話,這才想著來找連小郎君的。」
「哦?女郎尋人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抿了一口茶,可又嫌太燙,連眉都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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