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橫豎都是他
「為何當初不告訴我?」
謝風月精準抓到整件事的關鍵點問向葉綰。☺👤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葉綰臉色少有的尷尬了一瞬,她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肖鉉先離開後,才開口回道:「是公子衍說老爺的傷不穩定,告訴女郎了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讓您安心的呆在謝府。」
謝風月眼睛眯了眯,冷笑一聲:「他倒是會自以為是。」
「他也是為了女郎好,大悲大喜太過於頻繁確實對人不好。」葉綰語氣依舊。
謝風月籠統的將事情知曉後就不打算深思了,這事已經發生了,再去多做思考除了浪費心神以外並無其他益處。
「我先去看看老爺,你這些日子與小鉉子相處的比較多,你開導開導他,他年紀尚小,此事對他影響頗大。」
葉綰頷首:「知曉了。」
謝風月遠遠的就看見謝容半趴著在地上玩珠子,他目光緊盯地手中的珠子,手指笨拙地撥動著珠子,發出一聲聲的撞擊聲。
折枝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忍與無奈。她輕步上前,試圖阻止謝容的舉動。
她手輕輕搭在謝容的肩上,小聲的哄道:「老爺,地上太髒了,咱們去屋裡玩好嗎,今兒個小鉉子給你帶回好幾個椰果呢。」
謝容似乎沒有聽到折枝的話,他的目光依然緊盯著手中的珠子,手指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
她蹲下身來,與謝容平視,聲音更加輕柔:「地上可有蟲子,等會爬到你身上了,可是會咬出大包的,可疼了可疼了。」
謝容這才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害怕。他看了看折枝,又看了看手中的珠子,最終點了點頭,將珠子放在一旁,任由折枝牽起他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
折枝欣慰的嘆氣,老爺最近這幾日真是乖的不止一星半點呢。
老爺剛醒那幾日,身上的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都依舊想要往外跑,她可是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只能跟在他身後心驚膽戰的阻止。
謝風月一走近,謝榮就已經好奇看著她傻笑了。
回憶中的父親,雖算不上陳郡名士,卻實實在在是個是個儒雅而好學的人。
他熱愛讀書,對詩詞歌賦有著深厚的造詣,常常在書房中秉燭夜讀,筆耕不輟。每當與人交談時,總能引經據典,侃侃而談,令人折服。
謝風月心中一痛,無法接受父親變成這樣的事實。她半蹲下身子,試圖與他交流。
「父親,您還記得我嗎?」謝風月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翼。
謝容樂呵呵的笑著,他在身上胡亂摸索,摸出四五顆圓潤飽滿珠子捧到謝風月眼前:「你喜歡嗎?喜歡就都給你。」
謝風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沉默半晌後開口:「很喜歡。」
「真的喜歡嗎?那我就不給你了,嘿嘿嘿。」謝容一把收回手,掙脫出折枝的束縛後就往屋子裡跑。
謝風月伸出的手還懸在半空中,她無奈失笑。
折枝一跺腳,兩頰氣鼓鼓:「女郎,你等著我這就去把珠子給你搶過來。」
謝風月擺了擺手:「算了,由著他吧,倒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被這麼一安慰,折枝眼中就蓄上了淚,這些日子她藏在心中擔憂焦慮害怕齊齊湧現,她真的以為女郎不要她了,才將她遠遠的送走。
謝風月強撐著笑,拍了拍她的背打趣道:「折枝小女娘模樣俏麗,這眼中含淚更是嬌美了呢。」
折枝破涕而笑:「女郎慣是會打趣我的。」
其實她心中也有許許多多話想和女郎說,她與女郎一同長大,了解女郎笑容底下的心酸,現在若是與她喋喋不休,只會讓她更累。
她用袖子擦了擦臉:「女郎歇息會兒吧,我要去看著老爺了。」
謝風月確實累了,她一言不發的回到臥房,見著房內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塌上已經換上了新的薄被,那破舊的凳子也已經被擦的鋥亮。
謝風月沒有心思多想這些都是誰打掃的,她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巨石,她推不開又放不下,悶的她煩躁。
她倒頭就睡,再醒來時灰濛濛天色讓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還是折枝看著屋內燈亮了起來,這才端上了洗漱的輿盆:「女郎,一整日沒有進食了,洗漱完後用點小米粥暖暖胃吧。」
「我睡了多久?」謝風月捏了捏眉心問。
「約摸六個時辰呢。」折枝努努嘴回:「我好幾次都想叫醒女郎的,可那個貌丑郎君一直阻止我。」
謝風月慢悠悠回:「那人叫游珩,你要叫他姑爺。」
平地驚雷。
折枝被驚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姑爺?女郎你.成婚了?」
「權宜之計罷了,不成這個婚沒有出入自由。」
折枝還是沉浸在姑爺二字帶來的驚訝中久久回不過神,她喃喃自語道:「女郎成婚了還是個醜八怪.」
折枝收攏思緒的第一句就是:「那公子衍呢?他沒有阻止女郎成親嗎?」
謝風月默了默,反問道:「他為何會阻止呢。」
「他他..」
「他沒有立場來阻止。」
折枝有些不服:「可他明明心悅女郎啊,女郎想要成婚獲得自由,他也可以啊。為何不來爭取呢?」
謝風月小口小口的吃著小米粥,並不接話。
她心裡門清,像公子衍這般心性高傲的人,被心悅的女郎央求,央求的還是為他尋找夫婿,這種無異於羞辱的事,他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他品行高尚了。
難不成她還能厚著臉皮真去要求公子衍娶她嗎?
先不說大族成婚的繁瑣,沒個三四月個根本不可能,就論兩個家族間的嫌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處理完的。
等謝家和王家結親,她怕是要在謝府將自己慪死。
「爭取什麼?」
謝風月循聲望去。
游珩含笑倚在門框處,身形欣長,優雅而從容。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影被柔和地勾勒出來,顯得愈發修長挺拔。謝風月凝視著他,竟然覺得他與公子衍的身形有些相似了。
謝風月趕緊將腦中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
游珩是游珩,公子衍是公子衍。
兩人除了身高線形似,並無半點相似。
「夫君也醒的這般早嗎?」謝風月放下碗,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她心中莫名奇怪的出現出一絲絲心虛。
游珩擰眉,緩步而行:「許是水土不服,總覺得身子不爽利,這才醒的早了些。」
游珩才不會說,他是因為這屋子不隔音,在隔壁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里後急著趕過來的。
這種左右都是置喙他的話題要是還不打斷,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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