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若是公主雅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呢,那我豈不是日日都要擔驚受怕。🐚👻 😂👑」謝風月垂下眼眸,委委屈屈的問道。
謝太傅思忖片刻回:「那你還想怎麼樣?」
這話一落,房內三人都沒再開口,只聽得窗外知了尖聲鳴叫。
眼見著謝太傅才緩和下的眉頭,又要皺起。
謝風月單刀直入開了口:「我想要府兵。」
「那我派兩隊府兵給你就是了。
謝太傅還以為她要的獅子大張口呢,結果就這區區百數府兵,他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
倒是衛寧知曉他這個妹妹小心思多如牛毛,抬眼看著她。
謝風月嘴唇一張一合,毫不猶豫的接話:「那父親派人給我的府兵,他們的契書也要給我。」
還不等謝太傅拒絕,衛寧就開口了:「不可能,謝氏府兵是帶著家眷契書的,若是給了你一個女郎,那豈不就是給了你百數府兵權嗎?謝氏沒有這個先例,連謝風予都沒有!」
衛寧當然要阻止謝風月有府兵這事啊,若是她身邊真有了身家性命全在她一人手上的府兵,那他還怎樣唆使公主雅動手,讓謝風月心生憂慮離開呢。
謝風月看向謝太傅,見他沒有說話,膽子立刻就放大了回懟道:「我身邊的都是皇室派來的府衛,他們對我根本就不上心,我若是支使得動他們,我昨日就不會陷入那般危險的境地,差點連累門楣!」
「父親,我不過就是個小女娘,拿著府兵權又有什麼打緊的呢,更何況才百數人,我不過就是想要心安一些罷了,兄長事務那般繁忙,若是他又來一個一時不慎,我可不一定還有昨日那等好運能躲過公主雅的暗算呢!」
謝風月說完這些後就閉嘴了。
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得徐徐圖之。
謝太傅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久到謝風月都想換一個簡單些的補償了,他才慢悠悠應道:「府兵倒是可以給你,可你要怎麼養得起呢,你那郡主俸祿就這麼點,若是給那一百來號人發餉銀倒是勉強,可是府兵可是要連家眷一起養的。」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謝風月這才驚覺她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衛寧也是笑出了聲:「妹妹還是太年輕了,你在京中可並無差產業。」
「那就請父親多體恤女兒一些,挑選兩隊並無家眷的府兵!」
兩人都沒想到謝風月會有這麼一說,臉上神色精彩萬分。
「沒有家眷的府兵都是些兵蛋子,還未經過調教,你確定要這樣的府兵?」謝太傅問。
謝風月默了默,認真回道:「多謝父親體恤了,女兒感激涕零。」
「呵」衛寧輕笑出聲:「妹妹,那你以後日子可就緊巴了,什麼首飾衣裳都別想要了。」
謝風月朝著她眨眨眼:「兄長,昨日之事雖是公主雅所為,但根本原因還是在於你沒有看住她,沒有把我這個妹妹的安危放在心上,兄長是不是該向我致歉呢?」
衛寧心中警鈴大作,他熟悉的那個壞心眼謝風月又回來了,他警惕的看向她,抿唇不語。
「不如兄長將你名下的鋪子劃拉幾個給我,這樣我也好夏日多用上一些冰。」她眼巴巴的望向衛寧,嘴巴一張就是無禮要求。
試問整個乾安,哪裡有將兄長產業給家中妹妹的?
就算是嫁妝,那也是和家中兄長劃分的清清楚楚,如今她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要他名下的產業,若是放在以前他還能答應,他現在圖謀之事,樣樣都需要真金白銀去砸,哪裡還有富餘的給她啊。
衛寧臉色黑沉如墨,放在雙膝上的手已經不自覺交互:「我可以給你一萬兩白銀,你莫要惦記那些有的沒的。」
銀子沒了還可以再賺,若是明面上的產業沒了,那才是真沒了。
如今的乾安朝不比前朝,產業可以隨意轉讓。
皇室宗親為了守住他們的利益,在世家嘴裡搶飯吃,那是親自抓牢了律令文書這一塊,他現在明面上是榮安伯,那就必須經過明面上的文書轉讓,產業一旦轉讓,那可真是收不回來的,除非謝風月親自去宗人府,按了手印寫了文書才能還回來的。
謝風月委委屈屈看向謝太傅:「父親~」
謝太傅自然也明白衛寧的想法,他安撫道:「你兄長那裡出一萬兩白銀,我這裡再跟你添一千金,他快要給你娶嫂嫂了,總要給他留些體己吧。」
謝風月眼底划過一絲笑意,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也不做那彎酸小女娘了,她臉上隨即露出了孺慕的表情:「還是父親想的周到,我都聽父親的。」
說了這麼久閒話,謝太傅也乏了,他揉著眉心道:「你今日先回府,等我處理好手上的事,就讓將契書和人全送到你府上。」
「那可以讓兄長送我回去嗎?我怕~」
謝太傅頷首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後,謝風月這才起身行禮告辭。
她與衛寧一前一後走在這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上,兩人竟都默契的一言不發,像是陌生人一般。
臨了上馬車之時,謝風月才開口:「我可有幸與衛伯爺共乘一駕?」
衛寧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完全摸不准這個妹妹在想些什麼了。
他在心中腹誹,難道吳宮真這麼能磋磨人,能讓一個以前一眼就看穿的小女娘,如今成了這般模樣?
衛寧的馬車屬於伯爵制,相比於謝風月平日裡出行的馬車來說不知道寬敞了多少。
她從容不迫的端坐在條凳上,眼神卻是飄到了一直不曾言語的衛寧身上。
這若有似無的打量,讓衛寧渾身不舒服,他心底對這個妹妹是有愧的,可這愧疚之情不足以讓他放棄心中所願。
他長嘆一口氣:「有話直說吧,你我兄妹二人不至於疏遠成這樣。」
謝風月雙手環胸回道:「這話難道不該是我說嗎?」
她默默又在後面補上一句:「對嗎?衛伯爺?」
這話陰陽怪氣至極,衛寧卻是生不起氣來,他聲音壓低了些:「你到底想幹嘛?」
「這話還是應該我問你的。」她不輕不重開口。
衛寧突然就泄氣了:「如今我行之事,牽扯繁多,你只要知道你好好恪守女郎本分,日後榮華富貴只多不少。」
「兄長是想封我為長公主嗎?」
月女郎可不要產業,那玩意不能實現短期效益最大化,還不如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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