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貌美女子

  連均失魂落魄的走了.

  臨走時還不忘拿走那個繡著柔字的荷包。

  他臨走時,眼裡將落不落的淚水,差點讓謝風月心軟。

  最後她還是咬牙別過臉去,這種莫名的情愫也不知她頭要如何發昏才會接受。

  再次睡下,謝風月突然驚醒

  她好像忘了讓人將連均送出門,那他豈不是又要鑽狗洞?

  她心裡一哽,決定明日就讓人將郡主府的狗洞全堵了。

  次日,謝風月醒來時昏昏沉沉的,看了下窗外的日頭,乾脆就決定躺到想起時,再起。

  約摸就眯了半個時辰不到,折枝就來報,葉綰已經在外廳候著了。

  謝風月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無奈起床。

  「女郎昨夜沒睡好?需要我開一副安神的湯劑嗎?」葉綰問道。

  謝風月單手撐著頭,臉上寫滿了疲憊:「不用了,說正事吧。」

  葉綰也不強求,從藥箱裡拿出兩帖藥膏擺在桌上,指了指左邊這副:「這帖經過改良配比後,藥效大概能在三天左右消散完全,藥效太好,這已經是極限了。」

  謝風月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葉綰抿唇,指著右邊這副道:「這個只要不撕開,藥效能維持兩年。如若將藥方中寒水石煅燒後入藥制膏,可保存五六年之久。」

  謝風月瞳孔一縮,連話音都有些發緊:「真能行?」

  乾安現在流於民間的金瘡藥,不管是膏制還是帖劑,藥效均是兩三月失活。

  因此邊境只要戰事一起,軍中此藥就算大缺,也不會在備資時也不會大量囤積藥膏。

  葉綰想來也是想到了這事,她神情認真:「我研製時藥爐炸了,才把寒水石煅燒了,那時我想著廢物利用,就加了進去,今早我手上被碎瓷割傷,就用了那罐藥膏,沒想到藥效依舊,我大致估算了下,五六年應該能行。」

  她看著謝風月面色沉重,一時間聲音也低了下來:「女郎,這方子要不要捐出去,邊關這兩年的戰事連我這等升斗小民還都聽聞一些。」

  謝風月面色沉重就是在考慮這事,這種誤打誤撞做出的方子,若是真能將金瘡藥的藥效延長這麼久,那對於戰事來說,可謂是如虎添翼。

  戰場上被流箭所傷之人,不知繁幾。若是傷口不及時止血清理,後續就是高熱驚厥,嚴重的可能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箭傷就此殞命。

  可這藥她實在不敢擔保,能不能有什麼會影響兵士的副作用。

  她心中擔憂之事還不止如此,這藥一旦問事,她一個小小的世家女能不能保住都還是問題,。

  世家會將此增加實力的良藥徹底壟斷,能不能廣泛運用到乾安兵卒身上就更不一定了。

  她眼神一凜,鄭重問道:「這藥是不是只有你一人知道?」

  葉綰沉默的點了點頭。

  女郎既然問出了這話,就代表這等作戰良藥不會問世。

  謝風月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你的心是好的,你想為邊關將士出一份力,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怎麼給到他們?」

  「邊關所有物資輜重都是由世家共同出資,這方子若是要用到他們身上,必定要交於世家,可世家也有自己的府兵部曲。」

  她言盡於此,剩下的讓林綰自己思考,她不是個腦子愚笨的,自然能想到其中關竅。

  →

  沒有哪個家族不想將這等奇藥據為己有,以增加家族在整個乾安的權重。

  葉綰苦笑:「女郎思量周全。」

  謝風月也不想把話說死,她拿起那帖藥膏仔細觀摩著:「若是北境與北原王庭再次開戰,這藥膏也許能用在燃眉之急上。」

  她說的相當保守了,北境守軍雖直屬於周天子,可主帥就是個北境袁家的家主。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把這藥方交給袁家,想必袁家肯定傾舉族之力保住這藥方。

  畢竟若是邊境被破,哪裡還有他北境名門袁氏呢。

  葉綰扯了扯嘴角,她已經明白女郎話里的深意。

  她比謝風月這個士族女郎,更能理解世家會為了自身利益做出何喪心病狂的惡事。

  她不想過多糾結於這沉重的話題,問道:「女郎鋪子一事如何了?」

  「我還沒叫花蕊和春寒前來問話,鋪面大概就位於平康坊內,那邊的小娘子對此藥膏需求也不低。」

  林綰對於選址並沒有過多的意見,她點了點頭:「這些小事,我與花蕊商討即可,女郎沒必要為此憂心。」

  謝風月也正有此意,她是做主子的,只需要做到識人清明,用人不疑那就可以了。

  若是事事親為,遲早會被拖累的身心俱疲。

  「可,若是銀子不夠,拿著手牌去帳房支就可以了。」

  兩人談完事後,謝風月的瞌睡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倒是被這才入夏的熱浪席捲的心裡煩悶不已。

  侯在一旁的折枝也看出女郎神色不佳,建議性的開口:「今兒個一早,門房處收了一沓帖子,有好些個都是冰筵,女郎可要去看看?」

  謝風月側目問道:「有林家和連家的嗎?」

  折枝老實回答:「未曾有。」

  「以後除了林家女郎和連七女郎的請帖,其他都拒了,就說是身子不適。」

  折枝對謝風月的話,有時雖理解無能,但是卻都精準執行,她重重點了點頭。

  被提到名諱的林齊舒吃著冰飲子,鼻尖一癢「阿嚏」一聲。

  她趕緊拿帕子遮了遮羞,問向貼身丫鬟碧雨:「這冰飲子怕不是要把我吃生病吧。」

  碧雨趕忙打著馬虎眼:「那是有人想我們家女郎了,哪裡是發不發病啊,大早上的說這些一點都不吉祥。」

  林齊舒沒被安慰到,將冰飲放回桌上:「大早上吃這玩意兒,確實不對。」

  她由著碧雨擦嘴,嘟嘟囔囔繼續發問:「長兄回來了沒?」

  林清平身為林氏嫡支長子,時常忙的尋不到人影,但那是對別人,對於這個胞妹,林清平辦什麼差事都會提前支會她。

  他前幾日遣人來告知了她,他要出門幾日,回來時要給她帶些時興的小玩意兒的。

  所以林齊舒才會有這一問。

  碧雨沉吟了片刻:「大郎君昨夜就回了.」

  見她說話吞吞吐吐。

  林齊舒望向她:「長兄受傷了?」

  碧雨神情彆扭回道:「奴也是聽了大郎君院兒里伺候的嬤嬤說的,郎君手臂受了傷還帶回來一個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