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宣判行刑

  葉昭靈冷冷一笑,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第一次被要挾,情有可原。但之後斂財貪婪的程度,卻比趙聰都黑,這也是別人逼你的嗎?」

  董金昌瞬間啞口無言,滿臉苦澀。

  葉昭靈掃視剩餘的幾人,問道:「還有誰有話說?」

  一時,幾個人,全都閉口不言,鴉雀無聲。

  葉昭靈把手一揮:「既然都沒話說,那就當場宣判行刑。」

  「什麼!行刑?」

  六個人滿臉驚恐的抬起頭來,就見,控制他們的留個尊衛,齊齊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趙聰六人,全部抖似篩糠,面色慘白。

  其中負責天府廣場工程總財務的唯一女性,劉茹,乾脆雙眼一黑,直接嚇昏死了過去。

  韓九麟緩緩抬了抬下巴,用一種冷漠,冷蔑的目光,冷酷無情的俯視著趙聰六人,幽沉道:

  「在你們昧著良心,把第一批建築材料換成規格不達標的材料時,你們就已經犯了死罪。

  不把其他人的性命安危放在眼裡,你們的性命,也將再沒有任何價值。

  罪無……可赦!」

  抬起手來,韓九麟下令道:「除了趙聰,全部行刑!」

  趙聰兩眼發黑,不知道韓九麟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偏偏下了留下他一命,其他五個全部殺了的命令。

  他們六個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用劣質建築材料的事,他才是主謀,最罪大惡極的那個。

  按理來講,這些人要殺也應該先殺他才對。

  就連他自己也知道,他才是六個人裡面,最該死的那一個!

  可是,現在對方卻不打算殺他?

  這是為什麼?

  一時間,趙聰心裡活泛了起來,難道說,他反倒可以僥倖逃命?

  而與趙聰暗暗竊喜不同的是,黃飛幾人,卻是各個面色大變,如喪考批,一個個哀嚎求饒起來。

  「饒命啊!別殺我,我願意投案自首!」

  「不要殺我,我不能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兒子才五歲,女兒才一歲!」

  「我是無辜的,無辜的呀!」

  「我錯了,我願意把昧著良心賺的錢全部吐出來,別殺我,別殺我。」

  「你們是什麼人!就算我們有罪,也有執法機關審判,你們有什麼資格槍斃我們!」

  幾個尊衛,全部握著匕首,一眨不眨的盯著韓九麟抬在半空耳邊的那隻手。

  就見韓九麟面無表情的微微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

  而他,舉在半空中的那隻手,緩緩伸出了食指,向下微微彈了一彈。

  他的手指,彈得很輕,力量輕的仿佛剛好只能按動鋼琴鍵。

  但卻,又似乎有萬鈞之重!

  在他手指落下的瞬間,五名尊衛不約而同的揮動了手中的匕首。

  五道血花,各自在空中綻放,濺射!

  包括提前一步昏迷過去的劉茹在內,五個人,全部被抹了脖子,在傷口溢血的剎那,五個人全都被按住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們面色晦暗,漸漸無神的雙眸,似乎有了悔恨。

  隨即,渾身抽搐著,一起死亡。

  看著五具屍體,趙聰嚇得直接癱坐在地,尿濕了屁股下的地面。

  而許則成,也是滿臉驚恐的捂上了耳朵,閉住了眼睛,把頭縮下去,驚呼出聲,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韓九麟緩緩低下頭,直視著趙聰,道:「你可知道,為什麼不把你,一起殺了嗎?」

  趙聰畏懼的不斷搖頭,哀求道:「我不知道,但我求你不要殺我!

  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給你錢,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葉昭靈冷哼一聲,道:「你當然有錢,這麼多年來,你欺下媚上,貪錢挪款不說,連最基本的工人薪水,都是能扣則扣,能拖就拖。

  甚至,當農民工在寒冬臘月,只想回家過個好年,向你討薪的時候。

  你寧可把討薪的工人推下樓摔死,都不肯把他們應得的工錢給他們結了,你這賺錢的手段,可高明得很呢。」

  趙聰渾身打起了擺子,驚疑不定的看著葉昭靈,矢口否認道:「你污衊我,我沒做那樣的事。

  我趙聰雖然貪心了點,但我絕對沒有拖欠農民工的薪水,更沒有殺過人!

  這一點,天運集團的每一個同事,都可以給我作證。」

  「是嗎?沒做過嗎?」

  韓九麟把許則成,輕輕的從他的身後,推到了他的身前。

  「仔細看看這個孩子的臉,有沒有印象?」

  許則成忍著心中的害怕,抬起頭來,定定的看向趙聰,眼底漸漸湧起了深深的怒火!

  就是這個人,殺了他的父親!

  就是這個人,讓他同時失去了母親!

  就是這個人,迫使他自幼只能跟年邁的奶奶一起生活!

  就是這個人,殺了他的父親,讓他從小孤苦無依,讓他的奶奶每日深夜,獨自以淚洗面,把眼睛,都快給哭瞎了!

  這幾年來,隨著年齡長大,他沒有一天不想著親手殺了這個人,報仇!雪恨!

  原本,他以為距離這一天還很遙遠,至少,也要他長大成人,才有那個能力。

  可沒想到,幸福可以來得這麼快!

  師傅口中的這位大人物,第一次見面,就說帶自己報仇,而這位大人物,也的確說到做到!

  許則成的面容,漸漸堅毅,眼中的恐懼,漸漸消退。

  他死死的盯著趙聰,不加掩飾自己的憤怒與仇恨!

  趙聰本想搖頭,說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小孩。

  可漸漸地,就被許則成的雙眼,給盯得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恍惚間,他似乎從許則成的臉上,看到了一個被他藏在心底深處的一個人影輪廓。

  那是一個有些憨厚的青年,農村來的,剛結婚不久,和同村的老鄉一起到城裡務工。

  那個時候,趙聰還沒有如今的體面和派頭,還只是一個第三方的小包工頭。

  在開工前,他還抱了一箱啤酒,到那些工人們的宿舍里,跟他們喝酒聊天,增進感情。

  那個年輕人話不多,但也學著其他工友,端著酒瓶,走到他面前,有些木訥的說:「趙工,以後還請你多擔待,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乾的,有啥沒做好的,沒做對的,任打任罵。

  我沒其它盼的,就是想能多賺幾個錢,給家裡翻修重蓋個房子。

  我媳婦給我生了個兒子,我得給我兒子起個房子,以後讓他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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