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斯被火龍炙烤的渾身泛紅。
勉力抵抗姜平的長槍。
巨劍揮舞,聖光附著於巨劍之上。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這一刻他再也不敢說讓姜平三招的事兒了。
可姜平卻是得勢不饒人,火尖槍炙熱的氣息越發的濃重,哪怕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那不斷飆升的溫度。(看一下時間,第一個說火尖槍的那個大佬,找我,起名費。)
但,這還不是結束,利爪在這一刻瘋狂的揮舞,馬維斯的臉色蒼白。
這一刻他好像一個人面對著三個人。
不,兩個半。
五隻手!
兩隻手是靠著火尖槍衝殺,三隻手則是套著一層戰甲!
姜平爽了。
馬維斯好似一個炒鍋中的雞蛋,被不斷的翻滾,炙烤。
整個人居然沒有還手之力。
一片譁然。
「怎麼可能!半步王境,這可是半步王境啊,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
「原以為馬維斯已經是天才,可沒想到十三城居然又出現了一個更天才的....」
「不止,好似十三城在這一屆,整體實力都在飆升!」
所有人都在討論著。
這一刻,姜平真的爽了,好久沒有打過這樣勢均力敵的戰鬥了。
愈發的上頭。
槍挑起馬維斯那渾身爆炸的肌肉,狠狠地刺進去。
帶著朱雀真法灼熱傷害的火尖槍一往無前,當真是一點火光將至,隨後槍出如龍。
好似,打的不過癮。
姜平把槍扔在了一旁。
兇狠的看向馬維斯:「來戰!」
嘩的,一下,人們的熱情再次被引爆。
也被姜平的狂傲震撼。
馬維斯臉色難看,望著手中巨劍已經通紅,他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聖光無法阻擋火焰的侵蝕。
但他知道現在他的狀態很不好。
若是不趕緊調整要輸!
也就在這時候,姜平居然扔掉了武器,讓他一喜。
提著巨劍拿出了自己的拿手技能。
「半月斬!」
一道劍芒滑過,整個擂台好似被劈開兩半。
本以為姜平會躲開,可姜平竟然愣生生的衝上去,正面剛!
身後一道好似佛陀身後的佛光一般升騰而起。
只不過這是血色的。
佛陀是金色的。
不,這個也帶一點金,只是血色太盛,把金色掩蓋住了。
「三倍防禦!」
硬生生的吃了一擊。
有人忍不住的捂住眼睛不敢看了,好像下一秒就會血肉橫飛一般。
可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半月斬的劍芒竟然在姜平的身前被死死的按住!
好似姜平的前方有一道無形的護罩一樣。
這一刻,姜平感覺非常妙,剛剛,就在剛剛,他好像突破了一個屏障。
裘老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的站起身,一旁的王境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裘老,剛剛我沒有看錯吧?這是領域的味道?」
裘老滿眼都是欣喜,哈哈大笑:「沒看錯,沒看錯,就是領域!雖然只是雛形,但姜平的王境來了!只要按部就班可能成就十三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王境!」
王境撓撓頭。
而一旁的大主教手都快摳進了鐵質的座椅扶手裡。
上面被印出一道深深的指痕。
眼角抽搐不已。
這可是他們的秘密武器,教會培養了這麼多年從萬千少年中一次又一次的挑選出來的人啊。
這是被他們寄予厚望的,也是承載了未來的!
可就在剛剛,砰的一下破滅了。
當姜平觸及到道的那一刻,擁有領域雛形的那一刻,已經敗了。
沒有人比他們這些老牌的強者更了解,領域、道,與技能的差別。
如果說打比方,那就是天上跟地上!
勝負已分!
神色複雜的看著裘老:「老裘,讓你的人住手,我們認輸了。」
不是他要認輸,而是不想讓馬維斯被打擊的失去信心。
雖然比不上姜平,但也是他們精心培養的人啊。
裘老微微搖頭:「火種競賽,咱們可插不上手,除非你的人認輸,或者是出局,你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言下之意,你說認輸不算。
「再說了,你們可是有前科,別再後面捅一刀!」
大主教臉色難看至極,他當然知道裘老說的是早田真要的那個事兒。
深吸一口氣,不氣不氣。
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誰讓人家孩子爭氣呢?
對著已經快要被打爆的馬維斯喊道:「馬維斯,認輸吧。」
可馬維斯卻充耳不聞!
此時他也上頭了,。
這種上頭很致命
他從小就被捧著,是天才,是整個光明的希望,這是一種動力,但也有時候是毒藥。
這種包袱讓他不敢認輸。
他怕一旦認輸就會徹底的失去現在的一切。
所以,只能假裝聽不見!
企圖用自己的能力,去拼搏那縹緲的希望。
衝上去,被姜平按住揍一頓。
再沖,再被揍!
馬維斯渾身上下至少腫了有兩圈。
此時的馬維斯哪裡還有一絲之前那種神聖的感覺。
可,馬維斯依舊不認輸。
口吐鮮血,氣也亂了。
渾身亂竄。
大主教急了。
馬維斯上頭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多年培養的人才就要廢了。這姜平是奔著要打死馬維斯去的啊。
「裘老,給我個面子,讓姜平住手。我們認輸!」
裘老認真的看了一眼馬維斯,然後又看了一眼大主教。
他也看出了一些東西。
但,不能心軟。
甚至到最後大主教都有一絲的哀求了。
才無奈的嘆口氣。
「住手可以,但要有補償!」
提起補償!
大主教心都在痛!
「骨頭不可能!你就是打死馬維斯骨頭也不可能再給!」
斬釘截鐵的說道。
蠻骨族的骨頭他們也不多了,不可能因為一個馬維斯再讓!
哪怕他是大主教也做不了這個主。
裘老呵呵的笑著:「你看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不要你的骨頭了。」
「不過,聽說你聖城發現了一個新的裂縫,其中有一種族很有意思?」
唰的一下,大主教臉色變了。
「老裘,你過分了。咱們可是曾經有言在先,自己地盤的事兒自己處理,你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