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窗台曬鳥

  第9章 窗台曬鳥

  沒有理會張銘的幸災樂禍,冼武徑直走向窗台,坐在了被某人坐過的小凳子上。

  尚有餘溫。

  不知道為什麼,肚皮上涼颼颼的。

  明明披著斗篷,不應該這麼冷啊。

  朝向陽光,掀開斗篷,冼武忽然注意到斗篷左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不用想也知道,是左手幹的好事。

  什麼時候壞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丟失記憶的那段時間?

  呼延蘭若對他做了些什麼,始終不得而知。

  可惡,那頭母老虎竟然能抹去別人的記憶,今後遇到得加倍小心了。

  收回思緒,冼武撐著斗篷,低頭看向肚皮。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頭驢TM誰畫的?!

  嗯???還有落款?狗什麼仇……

  肯定是呼延蘭若那個小賤貨畫在上面的!

  可惡,給爺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太侮辱人了,竟然看光了人家的身子,臭不要臉滴,給爺等著,爺非得看回來不可。

  「冼武,你幹什麼呢?」張銘賤嗖嗖地走過來問。

  慌忙捂上斗篷,冼武冷哼:「管得著嗎,有本事你也曬!」

  說完,冼武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

  張銘和朱俊祥相視苦笑,冼武估計是從小吃槍藥長大的,說話不帶刺不舒服。

  不過看在他為大家出頭的份上,兩人並不打算計較。

  床上,冼武面向牆壁,背對著室友。

  隨著惡魔左手的游曳,皮膚上的塗鴉開始被一點一點清除。

  不知道呼延蘭若用的什麼顏料,在把它清除掉的時候,肚皮竟然有點灼燙。

  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惡魔左手的清除手段非常簡單粗暴,直接將物質分解成原子狀態,不應該會感覺到燙。

  難道呼延蘭若用的染料富含金屬離子?金屬單質氧化放熱?

  染料的顏色是銀白色,多半含鈉或者含鎂。

  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一陣灼燙感中,冼武摸著摸著竟然睡著了。

  聽到輕微的鼾聲,張銘和朱俊祥自覺地放輕動作,不打擾他休息。

  ……

  「咚咚咚……」

  睡夢中的冼武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沒等離門最近的他起身開門,朱俊祥搶先一步將門栓拉開。

  「你們是?」朱俊祥把著門口,警惕地盯著門外的兩人,沒有放他們進屋。

  冼武得罪的人太多,誰知道是不是來尋仇的。

  況且他已經認冼武為大哥,不能眼睜睜看著冼武吃虧。

  「我叫陸飄,他是聶離,我們是冼武的朋友。」陸飄笑著解釋說。

  朱俊祥把著門,回頭核問:「冼武,他們是你朋友嗎?」

  冼武竟然有朋友?太不可思議了!

  「嗯,放他們進來吧。」冼武從床上坐起,點了點頭。

  醒來之後,他用左手揉了揉肚子,呼延蘭若留下的痕跡應該已經被清除乾淨了。

  那種灼燙感也消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醒來之後,冼武感覺頭腦特別清醒,眼睛也明亮好多。

  聽到冼武的話,朱俊祥將二人放了進來「你們好,我叫朱俊祥,是冼武的室友。」

  「你好你好。」陸飄和他握了握手。

  冼武皺著眉問:「找我什麼事?」

  

  「好事!」陸飄嬉皮笑臉道。

  聶離從陸飄背後繞了出來,雙手捧著一個布包。

  「什麼東西?」冼武疑惑地問,不會是褲子吧?他現在最缺褲子。

  還真讓冼武猜對了,王麻子店鋪的掌柜為了報答救女之恩,送了兩條褲子給他。

  拿著兩條厚重的麻布褲,冼武撇了撇嘴。

  兩條便宜褲子就把人給打發了,掌柜女兒的命可真值錢。

  算了,總比沒有強。

  而且冼武救人也是不為了圖什麼回報。

  陸飄坐在小圓凳上,問:「聽說你把高年級的給打了,有這事沒有?」

  他和聶離本來想去食堂吃飯的,沒想到裡面亂成了一鍋粥,好幾幫人在裡面打架。

  一問才知道,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新生鬧的。

  甭想,肯定是冼武,滿足以上兩個條件的人不多。

  後來事情越鬧越大,把副院長都引來了,那些打架鬥毆的人全都被抓走關了禁閉。

  葉勝副院長還向大家保證,一定要把那個穿黑色斗篷的罪魁禍首繩之以法呢。

  「你聽誰說?別冤枉我,我可沒有打人。」冼武矢口否認。

  他又不傻,到處宣揚自己打了人,活膩歪了。

  正好陸飄他們送來了褲子,最近一段時間,他還是不要穿斗篷的好。

  而且斗篷也被左手弄壞了,胸前一大塊缺口漏風,不保暖了。

  「少來!」陸飄撇撇嘴,「新生裡面只有你穿黑斗篷,不是你是誰?而且我和聶離親眼看見你從食堂里跑出來的,想賴你是賴不掉。」

  「不談那些了。」冼武岔開話題,用右手拿起褲子,費勁巴拉地穿了起來。

  「我說幾位,別看耍猴的了,來幫下忙。」褲子一厚,單手穿起來就費勁。

  陸飄眨巴了一下眼睛:「武哥,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穿褻褲?」

  「我也得有褻褲啊,要不把你的給我?」冼武沒好氣道,這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這兒有!」張銘丟過來一條嶄新的黃色褻褲,「我別的不趁,就趁褻褲。」

  冼武沒有客氣,蹬掉厚麻褲,單手穿了起來。

  朱俊祥幫忙撿起掉到床下的褲子,好奇地問:「冼武,你的左手怎麼了?為什麼不用?」

  「先天殘疾,小兒麻痹,別看它和正常手一樣,其實一點力都使不上,抓什麼都抓不住。」

  冼武並沒有說謊,用左手抓什麼東西都是一下粉粹。

  聞聽此言,大家全都同情地看著冼武,天知道一個殘疾的孤兒是怎麼湊夠三千多學費的。

  沒等冼武開口,三人爭先恐後地跑過來幫他穿褲子。

  穿完褲子,冼武將斗篷脫了下來。

  沒有亂扔,而是將它鋪在床板上當墊子用。

  為了預防左手搞鬼,當初買斗篷的時候,他特意讓裁縫將它弄得像千層餅似的。

  往床上一鋪,賊軟乎。

  「明天就正式上課了,咱們到學院裡轉轉吧,認認教室也好,待在宿舍里蠻無聊的。」陸飄打著哈欠建議說。

  「上午我和張銘在學院裡簡單轉了轉,就由我來做嚮導吧。」朱俊祥自告奮勇。

  張銘躺在床上,擺擺手:「我就不去了,困了,想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