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破了相了
「你是誰?」朱俊祥小心翼翼的問道,門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他不敢斷定門外的是冼武,因為冼武說話雖然沖,但不沙啞,更不像被人掐住脖子。
「我是冼武,快開門!」冼武急聲催促。
他不僅冷得要命,還渾身疼痛,現在只想一頭扎進溫暖的被窩,好好地睡上一覺。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早知道就不圖快,冒然修煉沒有完全搞懂的《七星神咒》了。
冼武有些懷疑葉紫芸,會不會是她在幫忙解讀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又沒有招惹她,難道是因為肖凝兒?
因為自己一不小心在她前面掉了褲子?
明天聽完老導師的講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如果真的是葉紫芸謀害自己,那自己一定找她要個說法。
朱俊祥點燃屋裡的油燈,打開房門,將冼武迎了進來。
「大哥,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啊?」朱俊祥驚叫道,「哪個王八蛋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只見冼武頭髮銀白,面容消瘦,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跟被人毆打了一般。
見到冼武的悽慘模樣,張銘也裹著被子,坐了起來。
「你不是跟呼延蘭若幽會去了嗎?怎麼如此狼狽?難不成被她採補了?」張銘惡意滿滿地想道,腦海里浮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冼武走進門,鄙夷地瞪了張銘一眼。
脫鞋上床,冼武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被子裡。
「大哥,你沒事吧?」朱俊祥插上房門,關心地問。難不成他真是被呼延蘭若給禍害成這個樣子的?你情我願的事情,就算到院長那裡告狀,院長多半也是不會理會的。
再者說,冼武靈魂力只有1,靈魂海也只是品質最低的紅色的靈魂海,呼延蘭若採補一個樣樣不如她的男人,道理有點講不通啊。
冼武背著身子,啞著嗓子道:「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希望如此吧,可千萬別有什麼後遺症。
朝雲出岫,鳥語啁啾。
「大哥,醒醒,該吃早飯去了。」朱俊祥推了推昏睡不醒的冼武,冼武每天都是宿舍里第一個起床,今天反常地睡起了懶覺,難道是被採補的後遺症?
聽到喊聲,冼武猛地睜開眼睛,忙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卯時五刻,距離上課還有三刻鐘的時間。」朱俊祥回答說,「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冼武回頭過,不耐煩地說:「你怎麼跟楊冪一樣,沒事吧,沒事吧,問個不停,煩死了。咋了,你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大哥……你昨晚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拿鏡子來,你看看。」說完,朱俊祥將桌上的銅鏡拿了過來。
「你們倆慢慢看吧,我先走了,不等你們了。」張銘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門離開。
接過銅鏡,冼武來到窗戶邊上,衝著太陽照了照。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頭髮白若銀霜,臉上也出現了好幾塊大小不一的淤青。
不止如此,他的手臂,胸口,大腿全身各處都是一樣的淤青,現在的他仿佛一隻癩蛤蟆,大花貓一般。
「天吶,我毀容啦!!!」冼武驚聲尖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聲音恢復了正常。
「大哥,你到底怎麼了?」朱俊祥十分好奇昨晚冼武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更好奇他是不是真的被呼延蘭若給內個內個了。
冼武面若死灰地扭頭看向朱俊祥:「我昨晚修煉《七星神咒》走火入魔了,你信不信?」
「相……相信!」朱俊祥尬笑著撓撓頭,不知道如何安慰冼武。
不過,冼武的遭遇也提醒了他,在導師還沒有完全講明白修煉功法之前,還是不要冒然修煉的好。
套上破舊的斗篷,繫上黑色的面巾,冼武和朱俊祥出門去。
武者初級班教室。
鐵狂導師早早的來了,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虎紋背心,背倚窗台,默默注視著進入教室的學員。
待冼武和朱俊祥進來的時候,鐵狂愣住了。
這裝扮……似曾相識。
「站住,你哪個班的?是不是走錯班了。」鐵狂抬起粗壯的手臂,攔住冼武問。
朱俊祥趕忙解釋:「導師,他是課代表冼武啊!當初你還脫下他的斗篷檢查過。」
鐵狂撓了撓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我的課代表這是怎麼了?捂得跟個大黑粽子似的。」鐵狂疑惑地問。
冼武給了朱俊祥一個眼神,後者會意,解釋說:「冼武半夜修煉,染了風寒,怕傳染你們,所以才……」
鐵狂捂著額頭,對冼武非常失望:「我說課代表,你也太遜了吧。」他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回座位上坐著去吧,實踐課你不用上了。」
聽說冼武染上風寒,肖凝兒瞪起美眸,覺得十分解氣。
叫你昨天欺負我,遭報應了吧,肖凝兒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昨晚他的頭髮怎麼變白了,是自己的錯覺嗎?
瞥見肖凝兒幸災樂禍的模樣,冼武翻了個白眼,都是同學,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
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冼武靜靜地等待課程開始,連陸飄和他說話,他都沒搭理。
陸飄無奈地聳聳肩,右邊的同桌只會趴在桌子上睡覺,左邊的同桌將自己包裹成大粽子,考沒考慮過他的感受啊。
距離上課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所有學員都在課堂內就坐。
此時,葉勝副院長走了進來。
冼武以為老頭是來看望自己的,差點激動地站起來。
當見到葉勝後面跟著的一個男學員,冼武冷靜了下來。
不會又是插班生吧?
還真讓他猜對了。
這位衣著華貴,濃眉大眼的帥哥學員,的確是來插班的。
「這位學員叫沈越,是神聖世家的子弟,鐵狂導師你給安排一下座位。」說完,葉勝副院長轉身想要離開,卻忽然發現教室後面有個大黑粽子。
「那個學員怎麼回事……」葉勝指著大黑粽子問。
鐵狂忙道:「我今天早晨也差點沒認出來,他是冼武,得了風寒,怕……」
「行了,我知道了。」葉勝擺擺手,意味深長地看了冼武一眼,然後急步匆匆地離開。
「冼武……」沈越摸了摸下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