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殘魂逃竄

  就在三人為凌鳳羽抵擋著那人形神俱滅而自爆的能量時,遙遠的天際下,一座黑暗的大殿裡,一陣陰風掃過,那守著永生殿的離伍,哆嗦的看著突然又炸開的一塊命牌。

  原本那麼多個尊者的命牌毀了,他就立即想要去稟報聖使,讓他去找尊敬的壇主稟報此事。可誰知,他剛出門,就又聽到背後響起一流串的碎裂的聲音。

  這樣的情形,嚇得他趕忙回頭,這就看到中層的三十多塊的命牌,也都全碎了。看到這裡,他呆木若雞的頓住腳步,就那麼的呆呆的望著那些碎成零碎的血玉。

  恐怖,前幾日底層的台架上,就一直陸續有劫魂者的命牌碎掉,那時候他還不是很在意,畢竟底層的命牌碎裂了,定然是遇到了什麼不測。

  而聖使和壇主,可不會在意這些最底下,出去執行任務的劫魂者的命。可以說,他們這些人的命,猶如草芥,一錢不值。

  最讓他驚駭的是,過後竟一共有六位尊主的命牌碎裂,這可是頭等的大事。不過,他由於過于震驚,反倒是邁不動步。

  而這,就讓他又看到了後邊的三十多塊中層的命牌碎裂的情形。而這些也都是劫魂者,不過劫魂者按照實力的高低,也有劃分。

  斗宗,斗尊屬於一星劫魂者,屬於最底層的劫魂者。斗聖屬於二星劫魂者,屬於中層的劫魂者,斗帝屬於三星劫魂者,屬於中層頂端的劫魂者。

  而上層的命牌,那是聖使,尊者,尊王的命牌。壇主的命牌,則沒有。就算有,那也是壇主自己握著,怎麼會給他們守著。

  聖使,尊者和尊王是跟著壇主的老一輩,聖使是其他大陸飛升上來,被壇主收歸的老一輩。

  尊者和尊王則是以實力劃分,尊者是斗神初期到斗神後期的強者,其中,斗神後期的都是地位更高的長老級別,斗神初期和斗神中期,必須尊稱的存在。

  尊王是斗神巔峰,那更是所有尊者都有尊敬的太上長老級別。然而他還沒有幸能見過尊王,傳說他們是最親近壇主的屬下,不在總壇。

  總壇里的事情,多數由凌聖使處理。壇主極為的信任他,尊者則是不屑於管理這些雜務。他們都是時刻的熱衷提升他們的實力,是以不會怎麼管總壇的事情。

  現在,又有一塊命牌碎裂,是斗帝巔峰的尚昱傑。這樣的狀況,讓他再也站不住了,立即飛奔向大殿旁的一座偏殿。

  而此刻的大殿,則是吹入了一陣冷風,而後一道淒冷的聲音,就響起:「壇主,溫海求見!」紗幔翻飛,轉瞬後,一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滿身壓迫力十足的人出現在王座上。

  當看到沒有人的大殿,那人怒問:「溫海,你竟然以殘魂的形式來見本神?」「壇主恕罪,我們本想將凌鳳羽手上的傭兵王令,大能的骸骨和醒神草帶回,可……」

  「壇主,屬下有急事,請求覲見。」溫海沒有說完話,外邊就響起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坐著王座上的那人,陰沉著臉望了望溫海殘魂所在的無形空間。

  轉而看向了外邊,冷幽的應道:「凌老,進來!」一慌亂走進的老者,趕忙對著紗幔後坐在王座上的那人畢恭畢敬的躬身,那人揚了揚手:「行了,凌老,有什麼事?」

  「壇主,前去取傭兵王令,大能的骸骨,以及醒神草的六位尊者的命牌全碎裂……」感受到那人陰鬱的氣息,老者抖了抖身,頓了頓,就再講。

  「另外,剛才一個百餘人的中隊,裡邊的劫魂者,直至最高實力是斗帝巔峰的,都在剛剛全軍覆沒……壇……壇主,請恕罪!」

  說完,老者惶恐的跪著猛磕頭。聞言,那人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冰冷的視線,讓跪地的老者冷汗直流,顫動著身體,更加的恭敬。

  「溫海,你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淪落到全部覆滅,而你還剩一抹殘魂回來的!」那人冷戾的看向溫海的位置,惹得老者驚異的也望向那一處。

  無形的魂魄飄忽著,溫海悲嘆:「壇主,我們四人在四大聯盟的大賽上,全敗在了紫辰宗門的凌鳳羽和墨林的手上。」

  老者聽到凌鳳羽的名字,頓時生出了滿腔的濃烈恨意,就是她毀了他的整個子孫的家族。要不是壇主不讓他殺了她,他早就去殺了她。

  「凌鳳羽邪乎得很,她可以煉製失傳的絕帝丹和狂暴神丹。所以他們用狂暴神丹,提升實力,殺了倪強。後邊,凌鳳羽的彩鱗蛟蟒,一擊就將周文覺和胡志武殺了。」

  「彩鱗蛟蟒的實力,在神獸後期。後面,桑老出現,可他沒有立即殺死凌鳳羽,反而是享受了一番他們全部人都驚恐的看著凌鳳羽要被殺的恐懼。」

  「故此,當他真的要將凌鳳羽殺了的時候,紫檀歌和多年未見,突然出現的紫毅直接出手阻止了桑老。

  隨後,當我們和閔絕將自己的暗屬性全部激發,想突破重圍時,不知道為何閔絕整個人就突然自燃爆開。」

  「而我和桑老則趁機逃竄,可紫檀歌和紫毅對我們緊追不捨。我們敵不過他們,唯有自爆,尋求逃竄的時機。看樣子,最後唯有我一個回來了。」

  「那時我為了瞬間的逃竄,不得已只能用上禁忌之法,最終化成殘魂,成功逃竄。不然我也唯有徹底的消失世間,沒法回來,給壇主稟報當時的情形。」

  嘭,那人猛地一拍王座的把手,怒不可遏。聞此,老者適時的開口:「壇主,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去殺了凌鳳羽,再將她得到的獎勵奪回來?」

  「哼,你們這群廢物,竟暴露了身份。如今已打草驚蛇,現在去殺她,還嫌不夠亂?況且,如今再去還有什麼用?

  紫檀歌可是一個無限接近神帝的棘手狠角色,你們誰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了凌鳳羽?」

  老者和已然成為了殘魂的溫海,竟無言以對。那人看著不甘心的老者,不禁警告了句:」凌老,你最好謹記本神先前說過的話,別輕舉妄動!」

  老者握緊了手,明白他是告誡他不要去找凌鳳羽尋私仇的事。而溫海,則以為那人是讓老者認清紫檀歌在,他們就傷不了凌鳳羽的殘酷事實。

  「行了,都全部下去,此事到此為止。溫海,你趕緊找個池子,恢復你的殘魂。」那人想到金屋裡的伊人,便不斷的壓制著要殺凌鳳羽的衝動,而後吩咐道。

  「是,壇主!」兩道聲音響起,那人就頃刻間消失在王座上。老者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離開大殿。而後一陣冷風過,大殿即刻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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