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大片明黃的燭光落在地面,還沒一瞬,就變成了一個個小格昏黃的光影。聽到聲響,凌鳳羽和魔翎抬頭看向出現在書房裡的紫檀歌。
紫檀歌走到他們跟前,坐下。魔翎就將一瓶子,放到桌上。紫檀歌看著透明的鎖魂瓶,陰沉著臉:「沒想到我們一直找他們,找不到。如今,他們倒是送上門來了。」
冷笑的說著,紫檀歌突然想起剛才兩人抓捕靈魂體,似乎很熟練的樣子,不禁看著他們詢問了句:「不過,你倆怎麼會捕捉靈魂體?」
兩人沒有說話,紫檀歌瞭然的一笑:「行行行,本宗主不問了。反正知道你們倆有能力,能抓捕靈魂體就好。對了,怎麼讓他說話?」
紫檀歌看著鎖魂瓶,摸著下巴思考。魔翎指尖一動,一絲紫焰就將鎖魂瓶包圍。「啊!」紫檀歌聽到裡邊傳出的慘叫聲,笑著放下了手。
他怎麼忘了,這小子擁有人人艷羨的異火——紫金妖焰。靈魂體,除了怕與佛法有關的技法外,最怕的就是異火灼體。
指尖一轉,那紫焰就停留在鎖魂瓶外,那裡邊當即傳出一道尖厲的大叫:「你們抓住我,想幹嘛?你們休想利用我,幫你們做事!」
三人聽到他的話,都笑了。紫檀歌看著完全看不出東西的鎖魂瓶,雙手一環:「你都死了,還有什麼事可以幫我們做?」
「那你們為何要將我抓來,我都已經身死,你們抓我來莫不是拿來看的?」凌鳳羽邪笑的看著鎖魂瓶,回道:「呵,身為暗屬性的你,還真的是沒有一點的自覺?」
「……你……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呵,你以為現在的人,沒幾個知道暗屬性,就可以忽悠過去了?」
凌鳳羽冷嗤,隨後看到鎖魂瓶里沒有了動靜,她看向了魔翎。魔翎的指尖微動,圍繞著鎖魂瓶的紫焰,便立即將鎖魂瓶重新灼燒。
「啊……你……們……想……干什……麼?」三人靜觀著裡面的靈魂被燒,許久後,感知到裡面的氣息很微弱,魔翎看了眼鎖魂瓶的紫焰,那紫焰就退卻下去。
「說,你們暗屬性的人,一共有多少,又有怎麼樣的陰謀?外加,你們的人,都在什麼樣的地方活躍?你最好將這些一一道來,讓我們知道。不然,你的靈魂還不一定能保得住!」
凌鳳羽冷厲的問完,那鎖魂瓶里就冷笑著回應:「哼,你們休想我會說出半個字關於你的問題。要殺要剮,你們隨意。」
魔翎和凌鳳羽陰狠的看著鎖魂瓶,沒想到暗屬性的人,全部都那麼的硬氣,先前在傲宇大陸抓到的凌老家主和那黑衣人的靈魂,魔翎沒問出什麼,他們就自動魂飛魄散。
如今,他們遇到的暗屬性的修者,實力倒是越高了,但那口也就更緊了。莫不是他們處於的地位不低,所以知道一旦要將自己勢力的事說出來,便會魂飛魄散?
看樣子,極有可能他們是知道此事。不然也不會寧願魂飛魄散,也不鬆口。可這樣的話,他們就難辦了。
除非他們可以直接對他們進行搜魂,不然想來是沒法得知他們背後勢力的陰謀,以及任何相關的信息。
「你如此的硬氣,難道就不怕我們讓你直接灰飛煙滅?」猜到是一回事,凌鳳羽卻還不死心的直接詢問,想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
「呵,橫豎都是死,你以為我會上當,直接告訴你們,尋死不成?」聽完這話,魔翎和凌鳳羽終於確定他是明白他要是說出背後勢力之事,就魂飛魄散的事。
魔翎的手一伸,那紫焰就消失,而後鎖魂瓶被他收入紫曜戒。紫檀歌見魔翎將其收起,不禁皺了皺眉:「看來,從他這裡,我們依然無法知道暗屬性修者的所有事情。」
「是的,想必暗屬性修者背後的勢力,定然讓他們發過誓,且也下過某種禁制。畢竟上一次在傲宇大陸抓到的靈魂,最後翎沒有問出最後的信息,他們就直接灰飛煙滅。」
紫檀歌聽了凌鳳羽的話,嘆息道:「這麼看來,我們就得很辛苦的自己查。可如今又不知道從何查起,這的確是很傷腦筋的事情。本宗主最近派人去尋他們的蹤跡,都沒有找到些什麼。」
此話一出,三人都沉默不語的坐著。好久,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紫檀歌這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見夜已深,便發話讓他們回去休息。
兩人見此次觀鎖魂瓶里的靈魂體,用異火灼體後都沒法讓他說出他背後勢力的陰謀與任何的事,便也就只好作罷,直接跟紫檀歌告辭,回到他們的住處,歇息。
而遠方的神秘黑殿裡,那看護命牌的離肆,突然看到高處的一塊命牌碎裂,當看清上邊掛著的署名木牌後,他嚇得直接衝出了房。
很快,一老者就急匆匆的跑向大殿的內殿,朝著那紗幔掩映的王座,大聲的講道:「壇主,屬下有要事稟報!」
咻,一戴著青面獠牙的人,即刻出現在王座之上,輕輕的一拂袖:「什麼事,凌老?」「壇……壇主,離肆剛才來報,說……說……」
老者說到這,哆嗦的跪下,而後在那上方的人不耐的目光下,磕磕巴巴的繼續講道:「說是伊老的命牌已……碎裂,任務失敗!」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那人猛地站起,而後大聲的問老者。老者咬了咬牙,俯身講道:「原本任務是交給另一人去辦,可伊老經過屬下的房間,聽到任務,便自動請纓去做。」
「屬下本以為他已經跟壇主您說了,是以也沒有告訴您。可如今看您的反應,似乎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您,就直接去了紫辰宗門。」
那人氣憤的背著手,狠厲的說道:「自作主張,簡直該死!可就是白瞎了本神那麼多年的培養,下次不管是誰自作主張,凌老你都需要跟本神匯報。」
「是,屬下明白,定然不會再犯。」「行了,紫辰宗門勢必是跟我們較上勁了。你讓人通知那兩個蠢貨,讓他們格外小心,並且收斂一下,不要讓紫辰宗門有所察覺。」
「是,壇主!」老者恭敬的回完話,那人就憤然的消失。見此,老者一抹額邊的汗,趕忙站起,迅速的離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