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宮殿後,凌鳳羽就給魔翎說了,她在刑凡那裡的經過後,他們便開始共同商量明日的流程。不知不覺,時間就在兩人共同商討中悄然流逝,一天也就那麼過去了。
這日,魔神殿的鞭炮聲不斷,敲鑼打鼓聲也不停,神後的生辰宴會,即將拉開帷幕。遠方的天際陸陸續續有人飛來,而後落在魔神殿大門前。
「青衣宗門,來賀!」一聲高喊,一群身著青色繡著竹葉的刺繡長衫的人,就進入了魔神殿的大門,緩步往裡面那鋪向大殿,千米長的紅毯。
站在大殿上,看著青衣宗門的十餘人,凌鳳羽一眼就看到了青靈攬著一美婦,以及青帆。目測,跟在他們身後的幾人是他們宗門的太上長老,以及地位較高的長老。
「飄渺宗門,來賀!」緊跟著青衣宗門的,卻是飄渺宗門,他們一群人,身著藍色玄風紋長衫。其中,走在前邊的是飄逸揚,其一旁是端莊儒雅的中年女子,另一旁是溫婉的妙齡女子。
看樣子,那是飄逸揚的妻子,另一個當然是飄畫凝。嗯?宇文居然也來了,這……讓她有些訝異。魔翎看到宇文華傑,臉瞬間拉了下來。
怎麼,哪裡都有他?他母后的生辰,他來幹嘛?飄逸揚莫非是老糊塗了,這才讓他來?魔翎不虞的掃了眼飄逸揚,這讓飄逸揚皺緊了眉頭,不知為何邪王會對他有意見。
咦,邪王的身旁,竟與他並肩站著一位猶如天仙的女子,這……他們可都沒有聽說,邪王有心儀的人了啊?!莫非,是剛找到不久的?
此刻,魔翎已換上了他那標誌性的銀色面具,凌鳳羽也卸下了面紗。兩人徹底的恢復了他們原有的裝扮,暫且將紫辰宗門弟子的身份拋下。
說到魔翎的銀色面具,凌鳳羽今早見他帶上它的時候,終於想起那是她小時候送給他的,只不過經過了他的一些加工,此面具已不是一般的面具,而是一幻器。
因著這面具,那時兩人都記起小時候的事情,緊接著魔翎緊緊的抱著她,感嘆:「羽兒,我終於明白,為何我要這麼叫你。」
「並且憑著再見第一眼的熟悉,對你產生興趣,還在後邊纏著你的時候,愛上了你。原來,我們的良緣,在你六歲前就開始了。」
「是啊,真沒想到。各自將這事忘了的我們,在後邊的相遇中,會愛上彼此。」「羽兒,其實後面我有派人去找過你,可凌家的家丁,告訴我的屬下,說沒有凌七小姐。」
凌鳳羽陰沉的眯了眯鳳眸,嗜血的目光縈上雙眸:「其實,我回去沒多久,就被商雨艷下了毒,導致痴傻,徹底淪為廢材。」
「因故,凌家人再無一人還當我是小姐。唯有雪竹,一直傻傻的護我,直到你再見到我時,那時我才恢復了神智。」
「原來如此,羽兒,我如今最慶幸的一件事,就是我因著心底熟悉,死命的纏著你,讓我們兩人有了相愛的機會。」
凌鳳羽撫著魔翎臉上的銀色面具,輕嘆:「娘親說的對,世間萬物皆因緣而遇,你我能夠再見也是緣。希望我們以後,能夠不忘初心,執手到老。」
「嗯,會的。我會讓人更加努力的尋找岳父岳母,好讓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執手到老。」「你這麼快叫岳父岳母,真的好?!」
凌鳳羽斜睨魔翎,魔翎卻是勾起抹邪魅的笑:「羽兒,別忘了你也改口叫父王和母后了。」「……」凌鳳羽耳根一紅,沒有回話,而魔翎卻是笑得更加開懷。
看到飄逸揚定定的看著魔翎,凌鳳羽望著他那銀色的面具,也想起了他們今早的對話,心裡越發感覺這冷硬的面具,線條柔和。
魔翎卻是注意到飄逸揚轉而看著凌鳳羽那驚艷的目光,更加的不悅,森冷的看向他,將凌鳳羽摟在懷裡,令得飄逸揚趕緊收回視線:沒想到真是邪王的女人,簡直是不可思議!
宇文華傑見此,目光微黯,繼續跟著飄逸揚往前走。飄畫凝卻是古怪的看了眼宇文華傑,不明白他為何聽到是魔神殿神後的生辰,就同意她父親的邀請,前來參加宴會。
這會,他似乎更加的奇怪了。飄畫凝想不明白的瞅了瞅,宇文華傑那眼裡黯淡的神色。而已被安排就座的青靈,卻是捧著臉,望著凌鳳羽的臉,吃吃的笑。
「紫辰宗門,來賀!」「冷溟宗門,來賀!」兩道同時響起的聲音,讓眾人齊齊望向那站在魔神殿前方的兩撥劍撥弩張的人。
冷琰不斷的搜索著紫辰宗門所來人的身影,想知道有沒有凌鳳羽和墨林的身影,誰知除了紫辰宗門的宗主,太上長老,就來了司徒律言和呂海盈兩個弟子。
到此,四宗齊聚。紫檀歌則是領著帶來的人,率先從冷南恩面前走過,冷南恩雖說不忿,但卻沒說什麼。畢竟這次宗門大比仍然是紫辰宗門,得了第一。
等到紫辰宗門的司徒律言和呂海盈最後跟上的時候,冷南恩就帶著自己的人,鐵青著臉,朝前走。
千米的紅毯,紫檀歌等人悠哉的在前邊走,而冷南恩等人急躁的踩踏著紅毯,緊跟著他們。
看到這一幕,魔翎和凌鳳羽笑了。紫檀歌的隨性,在他們看來,好的不得了。可相對於冷南恩來說,那就是恨的牙痒痒了。
很快,他們也走到了大殿的前方,然後在響應的位置坐下。四宗的人,就這麼兩兩的相對而坐,面對面,看著對方。
見此,站在大殿門口,看著他們的魔翎和凌鳳羽。在觀察他們半晌後,魔翎就霸氣的開口:「歡迎四宗的到來,如今宴會還未正式開席,但各位可先暢聊。」
話落,四宗的人,都朝著魔翎點點頭。冷南恩更是不客氣的問對面的紫檀歌:「紫兄,怎麼不見你帶那什麼墨林和凌鳳羽弟子來,他們兩人不是在大比中,大放異彩嗎?」
「哦,你說他們兩個啊。本宗主門內有其他事,派遣他們去辦了。」紫檀歌懶懶的掀唇,給了冷南恩一個隨意的回覆。
冷南恩對此,卻是皺緊了眉頭,不明白宗門裡能有什麼事,要讓兩個風頭正盛的弟子去辦。莫不是,他在籌備著什麼?想到這,冷南恩狐疑的看著紫檀歌。
其餘兩宗,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