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歡聽了白耀輝的話後,沉鬱的握拳。白耀輝隱在寢殿裡,看著不忿的白竹歡,深深的嘆了口氣。
「歡兒,你今後還是別跟他作對了,不然他真的會殺了你。」「家主,這事您還是別管了,另外您也無需再去找他向我求情。」
「歡兒,你怎麼說這話,為父怎能不管你?」「家主,您真能看著凡界,中界和神界,被他整得生靈塗炭?」
「歡兒,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是凌鳳羽,改變了你最初的想法嗎?自古以來,強者為尊,弱肉強食,要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哪能沒戰爭?」
「我並不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那是您和他都想要的東西。」「歡兒,你……」
白耀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竹歡,心底里對凌鳳羽的埋怨,也是與日俱增。
凌鳳羽殺了他的女兒,白依依。如今白竹歡因著凌鳳羽,曾救他一命,就屢次為了她,頂撞血煞。
白竹歡感知到白耀輝對他的失望,不禁的搖了搖頭。白耀輝猜錯了,他並不是為了凌鳳羽,才有這樣的想法。
而是他每次拿起屠刀,殺害那些無辜的人,就無比痛恨自己擁有暗屬性,不得不按照血煞的命令舉起屠刀。
殺人並不是他的本意,至今他都記得,當初血煞在他三歲時,就喚醒他體內的暗屬性,讓不諳世事的他,殺了一室的人。
兒時結交的夥伴,日常照顧他的乳娘,丫鬟和小廝,全都是他無比親近的人,但卻全被他殺了。
這一切都是血煞造成,即使他後邊不斷的栽培他,引領著他控制暗屬性,讓他因著暗屬性,不停的晉級都好,他都無比的痛恨他。
其中,更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秘密都讓他越加的怨恨血煞。所以他放浪形骸,成了世人眼中的風流浪子。
甚至,就算他成為了暗黑神殿的少壇主,他都不願回暗黑神殿,更不願面對血煞,也無法認同他的作為。
說實話,他極為的羨慕凌鳳羽和魔翎,特別是魔翎,他得了所有他想要的東西。
至於凌鳳羽,他不可否認她,對誰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只是,她和他,終歸只能是敵人!
白竹歡一抬頭,閉上了眼,好一會後,他轉身回了寢殿。隱在暗處的寒嵐煙,望著他的背影,心疼到無法自已。
少主,一直都活在血煞的陰影下,完全不能做自己。僅有他單純的只做風流浪子時,他能夠活得不那麼累。
這一切,魔神殿裡的人都不知道。儘管他們手底下的人都還一直在尋找暗黑神殿,但他們尋了大半年,也是需要擠些時間來修煉。
他們之前都是讓手底下的人去尋找,這一個月來,才是跟著凌鳳羽一等,親自去尋找。
不僅是凌鳳羽有些灰心,他們都有些頹然。為此,他們這才決定先休息一日,大夥一起修煉,等明日他們再探討如何去尋暗黑神殿。
當然,他們也知道,暗黑神殿應該一直都有關注他們。他們想著這一日休息,也是想讓暗黑神殿放鬆警惕。
令得他們能利用這一日做出些什麼事情來,那他們明日說不定能夠在他們出來行動後,找到些什麼痕跡,以及出來行動的劫魂者等。
可是,他們誰都想不到,血煞會親自領著一眾人出了暗黑神殿,還要做一件他們誰也不想要發生的事情。
嘩,樓閣里一人本在給其餘的九人倒茶,只是在給最後一人倒茶時,他的手一顫,那茶壺裡的水,就流到桌上。
嗖,眨眼間,茶壺掉落在桌上,另外整個樓閣都沒了人影。待到他們再出現時,他們望著那手抓著石碑的人後,大怒的攻向他。
他們沒想到他們剛感應到有人進入了他們所在的領域裡,再出現時,竟是發現了進來的人,手抓著石碑。
然而,更讓他們驚詫的是,忽的出現了十多個人,迎上了想要對抓著石碑那人下手的他們。
嘭嘭嘭,強勁的氣浪,在他們與十多人交手後,徒然的生成,頃刻就震開了他們雙方。
咔嚓,這一道聲響,讓十人驚駭的看向了,抬起手的那人,先前所抓的位置,出現了一道裂痕。
就此,他們也是看清了那抓著石碑的人,兜帽下那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
「你們是暗黑神殿的人,如何得知符帝所設的陣法,該如何解?」
「多虧了符氏一族現任的族長,不然也沒法在這麼短的一段時間裡,解決了三塊界石。」
十人倏地瞪大了眼,眼底極快的蓄上了赤紅,目眥欲裂的望著他:「三塊界石,你們都用此法,破壞了不成?」
「沒錯,那兩塊界石早幾日就已經解決了。那日,凌鳳羽和魔翎在凡界的界石被破後,好似還來找過你們。」
十人齊齊的後退了一步,顫粟的開口:「我們對……界石的感知……居然都沒……他倆的好?」
青面獠牙下的唇,邪魅的勾起:「放心,這一次他們就算依然感知到了,跟上次一樣,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十人一聽,暗自的施法,想要聯繫凌鳳羽和魔翎,但卻駭然的看向彼此,他們居然沒法傳訊出去。
轉而十人一對視,就迅疾的消失在原地,射向了四面八方,想要離開這,出去給凌鳳羽和魔翎傳訊。
砰砰砰,須臾後,他們全部都被一無形的結界彈回,落到了地上,就在一眾黑衣人不遠的位置。
十人兇狠的望向一眾的黑衣人,扶持著站起。青面獠牙下的眸一凝,便抬起了一手,那身後一眾的人就飛躍向十人。
面對想要鎮壓他們的十多個神帝初期,外加一個神帝中期的黑衣人,十人咬緊了牙關,一同抵制他們的鎮壓。
同時,他們憤恨的盯著,那在石碑旁,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的人,恨不得衝過這十多個想要鎮壓住他們的黑衣人,前去殺了他。
可是,十多個黑衣人的實力跟他們差不多,人數又在他們之上,這讓他們應付得很艱難。
為此,他們對視了眼,就決然的打開十多人的攻擊,就此背靠背在一起,極速的施展著陣法。
那站在石碑旁的人見此,站不住腳了,閃身打向他們。可他晚了一步,周圍的花草瘋長。
他最終打在了一張將他和十多個黑衣人籠罩起來,用花草結成的大網,大網在將他們包攏起來後,形成了一個花草的牢籠。